「現在網上的人全認定你是兇手,對你罵聲一片,這段時間我們最好都待在酒店裡不要出去了。」
夕夕低頭看著手機里的內容,根本沒有將小包的話聽進去。
這件事是一個自稱是《傾城時光》劇組的工作人員出來爆料的,他關於她被警察帶走的事情描寫得非常詳細,要不是她是當事人之一,幾乎都快相信他說的了。
「看來我還真是高估了她,原以為她也是個聰明人,沒想到她居然蠢到做出這種自漏馬腳的事情來。」
說完這番話,她將手機還給小包,在對方不解的目光中,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嘲弄的表情來。
「我是昨晚在市立醫院的私人病房被警察帶走的,知道我是嫌疑人的人並不多,除了白總跟季母外,就只剩下了一個人。」
小包也算是個機敏的人,聽到這裡先是愣怔了一下,接著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你是說任意?」
夕夕點了下頭,接著剛才的話又繼續往下說,「我相信警局的人應該也懷疑上她了,如果運氣好的好,說不定很快我就能夠洗清罵名了。」
吐出最後個字,她看了眼時間,穿好衣服從床上下來,將墨鏡假髮戴好,準備去醫院看下季凌寒。
一來是擔心他的病情,二來是她有一些事情需要從他那裡知道答案。
「不行,你現在不能出去,要是被記者發現就麻煩了。」
小包看出她的打算,想都沒有想,直接衝上前去擋住了她去路。
夕夕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可有的事情非做不可的理由,就比如現在。
「你放心好了,我會小心的,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即便是得了她的承諾,小包還是放心不下來,還是不肯讓開。
「我絕對不會讓你去冒險的。」
夕夕的性格同樣固執,認定了要做的事情基本是不會改變念頭的。
兩人足足這樣僵持了十來分鐘,直到白河打電話過來說季凌寒從昏迷中醒過來了,想要見她的時候,兩人才結束了大眼瞪小眼的情況。
白河做事向來謹慎小心,這次又牽扯到自己好友跟好友的女神,他更是考慮諸多,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掛斷電話后,他安排去接兩人的人就敲響了夕夕的房門。
一行人從後門出了酒店,直奔醫院而去。
車子駛過正門所有的街道時,小包看到外面黑壓壓的人群,不由自主的發出了聲驚嘆。
「想不到這邊的記者居然比酒店那邊的人還多。」
她的話引起了白河手下的注意,他們的面色越發凝重,在車快要停下來前,回頭叮囑了兩人句。
「事情超出預料,我們等會兒可能只能硬闖進去了,兩位請做好充足。」
兩人少說也在媒體的圍追堵截下逃出生天數次,對視了眼后應了聲好。
五六分鐘后,兩人順利抵達季凌寒所在的病房,一抬頭就看到護士正在給他上藥。
大概是因為傷口還沒結痂,藥物直接跟傷處接觸的關係,季凌寒疼得額頭上全是冷汗,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更加蒼白了。
夕夕心疼得厲害,心裡的愧疚感也越發強烈。
「抱歉,讓你遇見了這種事情。」
「女神你不用這麼說,我是自願的,你沒有錯。」
對上她充滿感激的視線,季凌寒有些靦腆的笑笑,抬手想要抓抓自己的後腦勺,卻被護士眼疾手快的按住了。
「別動,你不要忘了醫生說過在傷口沒有結痂前,你都不能有大幅度的動作,不然很可能會加重病情。」
「一時不小心忘記了,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客氣的向護士表達了自己的歉意后,他重新將視線落到了夕夕身上。
「昨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替我母親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對於季母的行為,夕夕非常理解,如果是換做她站在對方位置,她相信自己也會做出同樣的事情來,說不定還更為過分。
「我沒有放在心裡,畢竟伯母訓斥我也是應該的事情,你會受傷確實是受了我的牽連。」
「哪有什麼牽連不牽連的,都是我心甘情願為你做的,畢竟你是我女神嘛。」
季凌寒笑盈盈的看著她,眼神格外的真摯,那樣炙熱的視線落夕夕的眸子里,她的心裡生出了一股異樣的情緒,面頰也控制不住的發燙。
正想出聲說點什麼,季母就快步走了進來。
瞧見季凌寒的精神不錯,她緊繃了一晚上的神經放鬆了不少,但餘光瞥見一旁的夕夕時,面色在頃刻間里就沉了下去。
「你怎麼會在這裡?」
察覺到她對夕夕的不滿,季凌寒就覺得頭疼,兩者均是他在意的人,他著實不希望兩人鬧得不愉快。
「是我讓女神過來的,而且我不是已經告訴過您這次的事情跟她沒有關係,是另外的人搞出來的嗎?」
季母當然清楚他並沒有騙自己,她只是不太喜歡他們兩人接觸太過親密罷了。
季凌寒是季家未來的接班人,他的妻子應該是跟他門當戶對能夠成為他賢內助的女人,而絕對不能是夕夕這樣的人。
「我應該很清楚我為什麼會如此,凌寒我希望你能夠記住你的身份。」
這番話讓季凌寒的臉色難看了不少,眉頭也緊緊的擰成了個川字。
「媽,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應該怎麼做,你就不要操心了。」
「你讓我怎麼放心?」
季母看到他此時的樣子就止不住的皺眉,心裡更是懊悔不已,倘若一早便知道他會遇見這樣危險的事情,她當初是絕對不會站在他這邊的。
「等你的傷痊癒后,你就回來學習公司的事情,季家的企業早晚都要交到你手上的。」
季凌寒對管理公司並沒有興趣,他想做的是成為名優秀的導演,抿了抿嘴唇,他抬頭對上季夫人的視線,篤定的搖頭。
「媽,連你都不願意支持我了嗎,我知道這次的意外讓你很擔心,但我可以向你保證,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第二次。」
他是她唯一的孩子,季夫人也希望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一昧的按照他們規劃好的路線度過一生。
可如果他選擇的道路荊棘遍布,危險叢生,她寧可用強硬的態度將他拉回正軌,而不是眼睜睜看著他遇見危險。
想到這裡,季夫人長嘆了聲,心裡滿是酸楚與無奈。
「我很高興你能對自己的夢想如此堅持,但寒寒我希望你能夠體諒我作為母親的心情,u如果是你的孩子發生了這種事情,你會願意看到他繼續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