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志平過去得很是湊巧,這好也瞧見了這一幕,當下便覺得自己的身子酥了一半,心中不住感慨,夕夕不愧是曾經被稱為國民女神的人,這相貌的確是圈子裡諸多女星都比不上的。
要是能夠跟這樣的美人***好,就算是把她捧上天,那都是穩賺不賠啊,難怪季凌寒會願意在她身上花費那麼多心思。
真想得入神,他忽然覺得有雙眼睛涼颼颼的掃視著自己,扭頭看了眼,便瞧見季凌寒正綳著臉盯著他。
「你來這裡做什麼?」
蘇志平擔心惹怒了他,急忙收回落在夕夕身上的視線,略微弓著腰身,諂笑的瞧著他。
「我今天是專程來這裡向你和夕夕小姐道歉的,之前的事情是我的疏忽,我希望兩位能夠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季凌寒並不需要他的補償,對他而言這個男人只要離他們遠點就足夠了,從他的身上,他能夠嗅到一股陰謀的味道。
「我和女神都不需要,如果沒有另外的事情話,我希望你能夠立刻離開,我們並不想把事情浪費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
縱然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情況,蘇志平的臉色還是不免有些難看。
「季導這樣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吧,不管怎麼說,再過不久我們兩家就是合作關係了,你我鬧得太難看,季總那邊,你怕是不好交代吧?」
季凌寒並不在乎合作的事情,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回去接手家族生意的打算,只是父親的脾氣,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他原本就對他進入娛樂圈的事情有諸多不滿,不過因為母親從中周旋,他才一直沒有介入。
此前新聞的事情,也是因為他央求母親幫著自己隱瞞,才躲過了一劫,倘若此時蘇志平把這件事情捅到了父親面前,不僅僅他會有麻煩,女神也極有可能會被父親盯上。
再三思索后,他正欲開口,夕夕看出他的心思,輕輕握住他的手,沖他搖了搖頭。
「我不想繼續欠你人情了。」
女神都這麼說了,季凌寒心裡也有了底氣,「如果不是因為兩家要合作的話,蘇總也不會來跟我道歉吧,既然是沒有誠意的道歉,我也沒有接受的道理,請你離開。」
蘇志平自信滿滿的覺得他肯定會妥協,沒想到卻碰到了硬骨頭,臉上的橫肉起的氣得有些發顫,全然忘了蘇芸對自己的叮囑。
「我可是誠心誠意來見你們的,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鬧得誰都不好過。」
沈凌從蘇志平往季凌寒走去時就猜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嫉妒跟憤怒如同乾柴烈火,燃起了熊熊的火光。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明明比季凌寒優秀那麼多,卻還是死沒有人願意看他一眼,難道就因為他只是名副導演?
心中的情緒越發沉重,喉嚨里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令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都是因為季凌寒,如果沒有他的話,現在跟蘇總說話的人就應該是我了。」
感覺到他的視線,男人回頭看了他一眼,沖他招了招手,「沈凌你過來下,我有事要交代你去做。」
沈凌看著他那張不諳世事,渾然沒有察覺到自己對他恨意的模樣,不禁生出了種被輕視的感覺。
他實在沒有心情在這種時候湊上前去,剛想拒絕,任意看似不經意的從他的身邊走過,不冷不熱的提醒了句。
「你想報復嗎,如果想的話,就把你的情緒給收起來,他對你越沒有防備,我們就越好下手。」
在龐大利益的誘惑面前,沈凌選擇了妥協,都已經忍耐了這麼長時間了,在這種時候咬緊牙關,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知道了。」
不悅的回應了句,他深吸了口氣,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了過去。
「季導,有什麼事情嗎?」
剛才隔得遠,他只能看到三人在交談,並不清楚他們都說了些什麼,此刻瞧見蘇總沉著臉,氣氛非常緊繃的樣子,他的心中一陣暢快。
「通知所有人準備下一場的拍攝,另外把蘇總請出去。」
在說請字時,季凌寒刻意的加重了讀音,頗有些劍拔弩張的感覺。
沈凌並不清楚季凌寒的身份,他這種得罪蘇志平的行為在他看來無異於是自找不快,一時沒壓抑住心中之喜,他的唇角不自覺的往上勾了勾。
雖然很快就被他掩飾掉了,卻還是沒能逃過夕夕的眼睛,她想到顏盛提醒自己的話,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告訴季凌寒一聲。
雖然只是猜測,但有備才能無患,這也是她眼下唯一能夠為他做的了。
「這麼做不太合適吧,蘇總畢竟也是這部戲的投資者,就這麼請他離開,萬一影響了兩家公司的合作關係,白總那邊會很為難吧。」
壓制下情緒,他裝出副擔心的模樣勸說起來。
季凌寒向來不喜歡別人更改自己的決定,眼下態度更為強硬了,「這裡是劇組,我是導演,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說了算,你只需要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就行了。」
夕夕同樣希望蘇志平能立刻離開,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在他的話說完后,她突然對自己的身體失去了掌控權。
「沈副導說得對,蘇總是投資者,他想待在這裡是他的自由,我們無權干涉。」
季凌寒看著跟變了個人似的女神,有些愣住,等回過神想要出聲讓她不要管這件事情時,他就被女神直接拉走了。
「我跟季導就先去繼續拍攝了,蘇總就麻煩沈副導您了。」
走出好遠,季凌寒反握住她的手,抿著嘴唇表達對她行為的不滿,「女神,你剛才不該,出聲幫他說話的,像他那種令人厭惡的人時沒有資格留在劇組。」
岳夕夕將鐲子戴到左手上,挑了挑眉梢,「他此番應該是打著來看拍攝情況的幌子來的,你直接把人趕走,還不知道媒體那邊會怎麼寫,萬一又往我們身上潑點髒水,這部劇的後續拍攝怎麼辦?」
季凌寒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低著頭好半晌,他才從喉嚨里擠出句話來,「女神,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他看你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我不希望你遇見任何的不快。」
岳夕夕聽完長嘆了聲,神情嚴肅的看著他,「我很感激你這樣說,但你作為導演,應該從整個劇組的角度出發。」
被她一通說教,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鼻子,不太自然的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她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