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夕夕憐憫的看了她眼,「證據我當然有。」
說著,她笑著從任意身邊走過,感激的對季凌寒頷首,「凌寒,謝謝你,東西就交給我吧。」
季凌寒聞言,頓覺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把藏在手心裡的錄音筆遞給她,「能夠幫到你我很欣慰,再說了那天要不是我麻煩你送我一程,也不會發生那種意外,更不會被她拍下照片加以利用了。」
提到這,他的視線不自覺的從女神的唇瓣上掃過,腦海中不自覺的回憶起當時柔軟的觸感,面頰不自覺的有些發燙。
輕咳兩聲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丟出腦海,他別開臉不敢再看,「我們需要的東西已經拿到了,不用跟她廢話。」
任意在看到錄音筆的時候知道自己被算計了,頓時愣在了原地,眼下聽到兩人的對話,她才回過神來,見他們打算離開,腦子裡飛快閃過個念頭。
「絕對不能夠讓他們把東西帶走,錄音里的內容一旦曝光,我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收回思緒,她握了握雙手,猛的往兩人撞去,試圖將東西搶過去。
岳夕夕多存了個心眼,在看到她動作的瞬間,握住季凌寒的手,將他拽到了一邊,任意撲了空,撞到一邊的桌子上。
「你太天真了,如此得來不易的證據,你以為我不會對你有所防備嗎?」
任意狼狽的站起身,雙目惡狠狠的看著她,似乎恨不得將她給撕碎了一樣,「我就是死,也絕對不會讓你們從這裡出去的。」
「任意收手吧,不要再一錯再錯了。」
通知重新開始的時候,顏盛就覺得不對勁了,隱隱猜到季凌寒打算做些什麼,因而下午拍攝結束后,他就一直等在休息室里,注意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果不其然,很快他就看到了匆匆趕來的夕夕,雖說偷聽這種事情並不道德,可內心一直有道聲音在催促著他過去,遲疑了片刻后,他還是起身走了過來。
沒有人想再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露出自己丑陋的一面,任意也是如此,她的脊背一僵,面上煞白一片。
「顏盛師兄,你剛剛都聽見了?」
問這番話時,她的心裡多少是存了幾分期待的,見他沉重的點點頭,她立刻憤怒的看向了岳夕夕,質問起來。
「你知道我很喜歡顏盛師兄,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我沒興趣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岳夕夕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任意並不願相信,固執的搖頭,「不可能,如果不是你的話,那師兄怎麼會這麼巧出現在這裡?」
顏盛沒想到自己的出現反而讓三人間的氛圍變得更加緊張,他趕忙往裡面走了幾步,小心的把岳夕夕擋在了身後。
「從網上爆出季導跟夕夕姐的新聞開始,我就懷疑上你了,加上你最近似乎一直在觀察季導的作息規律,我就多留心了下,跟夕夕姐沒有任何關係。」
「不可能,一定是你在維護她。」任意看到他的動作,心裡嫉妒得發狂,只能把所有的責任往岳夕夕身上推,好似這樣能夠讓她好受些。
季凌寒見不得任何人詆毀自己女神,當即就冷冷的懟了回去,「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內心醜惡?」
他的話如一記重拳砸在任意的太陽穴上,她的腦子裡嗡嗡作響,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嘴裡不停喃喃自語。
季凌寒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擔憂的上下掃視著岳夕夕全身,「女神你剛才沒有受傷吧?」
岳夕夕笑著搖頭,而後身體一頓,將左手上的銀鐲子戴到了右手上。
剛從沉睡中醒來,夕夕對周圍的情況還有些反應不及,有些愣愣的看著抓著自己雙臂的季凌寒,直到還未徹底失去意識的岳夕夕提醒了她句后,她方才收起自己的表情。
「她沒有傷到我。」
女神短暫的異常讓季凌寒有些困惑,不過很快就被他拋之腦後了,眼下更為重要的是處理掉網路上的謠言。
「嗯,那我們現在立刻回公司吧,事情發酵了這麼多天,也應該處理了。」
顏盛也知道這次的事情是任意不對,可兩人畢竟是同一家公司的演員,又在同一個劇組,她出事,他肯定也會受到影響。
之前因為幫夕夕說話的事情,公司對他就有些不滿了,這種時候要是再出現這種事情,他的處境勢必更加糟糕。
內心掙扎再三,他還是出聲叫住了兩人,「等等,夕夕姐能否請您放過任意一馬,我相信她以後絕對不會再做這種事情的。」
夕夕是很感激之前顏盛為自己做的事情,但一碼歸一碼,她不是聖人,做不到因為旁人的求情就放過一個想毀了她的人,更何況這次的事情還將無辜的季凌寒也牽扯了進去。
她的俏臉越發冷冽,看向顏盛時,那種疏遠之感更加的強烈,「如果現在站在我這個位置上的人是你,你能夠做到你的請求嗎?」
顏盛啞口無言,他不但做不到,或許還比夕夕更狠。
瞧見他這幅模樣,夕夕已經明白他的答案是什麼了,呵呵笑了兩聲,她繼續接著剛才的話往下說。
「再則,從她做這件事情開始,她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抱歉,是我說錯話了。」
顏盛自知理虧,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充滿歉意的向她鞠了一躬。
夕夕往一旁移動兩步,避開了,「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就先離開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顏盛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徹底失去了,只是還不等他想明白,就被任意拉扯自己手的動作吸引了注意力。
回公司的路上,季凌寒還在因為顏盛的話而生氣,「我本來還以為他是站在女神你這邊的,沒想到他居然會幫任意說話。」
岳夕夕見他對自己的事情如此上心,鼻子不禁有些發酸,說話時也帶上了些鼻音,「這種情況很正常,你別忘了他也是us娛樂的演員,而任意跟蘇志平又是那種關係,他要是站我這邊,等待他的就是被雪藏的下場。」
季凌寒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回事,但他還是無法接受,無論是有什麼苦衷,都不應該昧著良心。
「女神,你以後離他遠點,他那種人根本不值得你跟他做朋友。」
「我又不會傻子,這種事情我當然清楚,你就不要擔心了,先跟白總聯繫吧,公布錄音可是件大事,應該先告訴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