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進入廟內大殿後,不斷打量著廟內的一切,只見廟裡正中燃燒著旺盛的篝火,架子上正烤著一頭燒紅的野豬,野豬上正飄散著淡淡的香氣。
野豬旁一個管家模樣的老人正目不轉睛的看著野豬,一邊認真的轉動著架子,對於李夏的到來確充耳不聞,彷彿他的世界里只有野豬。
老者邊上坐著一對夫妻,男的對李夏的到來只是憨憨一笑。
而女的只是自顧自的哄著自己的孩子,對於李夏到來也如老者般充耳不聞。
廟殿四周則是錯落有致的站著十來個一動不動宛如雕塑的侍衛。
廟殿中央蒲團上則坐著一個唇紅齒白,面若白皙肌如似雪的翩翩美男。
尤其是其彎彎的雙眼有著魅惑眾生的感覺。
就連李夏看的都有些痴了,不驚讚嘆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美的男子。
連我一個男人看了居然都有種衝動的感覺。
更要命的是居然比我還帥,心中不免暗暗鄙夷道,眼中也在瞬間恢復了清明。
紅衣公子起初看著李夏望著自己的眼神並不以為意。
世間每個第一次見到自己的人不管男女總會痴迷一陣,自己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不過轉眼間,李夏眼神便恢復了清明倒是令紅衣公子暗暗驚奇。
隨後不經多看了李夏幾眼,越細看越覺李夏好看。
如此英俊的樣貌下身上更有一股說不清倒不明的韻味深深吸引著自己。
李夏看著紅衣公子一直盯著自己,頓覺渾身都不自在,莫非這個個男人好那口?
一想到此渾身一個激靈,不由全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突然一股股香氣飄入鼻尖,聞著飄來的陣陣香氣,一天都沒進食的李夏肚子不爭氣般咕咕叫了二聲。
聽到李夏肚子的咕咕聲,紅衣美男這才回過神來。
忍不住嫣然一笑,看的李夏又是一愣,暗道:果然是魅惑眾生可惜了不是女兒身。
李夏正在感慨之際,紅衣公子突然想起剛剛自己居然一直盯著別人看。
頓時小臉一紅笑道:「公子一定是餓了吧。」
李夏尷尬道:「在下由於迷路已經一天沒有進食了」。
聽聞此言,紅衣公子道:「福伯,烤好了沒」。
正在烤野豬的老人邊轉動架子邊露出嘶啞的嗓音道:「少主,差不多了。」
隨後吩咐道:「小紅小白去把餐具拿來上。」
「是」隨著二聲脆響,紅衣公子身後的二名美艷侍女便去院里馬車上取餐具去了。
一旁的紅衣公子打開手裡的摺扇瀟洒的搖一搖,向李夏介紹道:「兄台,先自我介紹下,在下姓黎名子瓊來自苗疆的一個大部落。
這位則是我的管家福伯。敢問兄台尊姓大名來自何處」。
李夏一聽心裡一驚,原來是來自十萬大山的苗疆,看其排場不低不知是來自苗疆哪方勢力。
不過看對方及部眾裝束確實與西部之人有較大區別,既然對方如此坦誠自己也沒必要虛言相告。
於是如實道:「在下李夏來自鐵血城主府。」
對方聽后也是一驚,鐵血氏是統治西部的龐然大物,而鐵血城主府正是鐵血氏統治的核心所在,這怎麼能不讓人吃驚。
紅衣公子拱手道:「原來夏兄是來自鐵血城主府的大人物,失敬失敬。」
李夏自嘲道:「不過是下人之子罷了」。
紅衣公子顯然不大相信也沒深究繼續道:「李兄忘了介紹了」。
說著指了指端坐在一邊正襟危坐的夫婦道:「說來也是緣分,這二位也是趕路途中借宿於此的商人夫婦。」
只見一個中年漢子忙起身搓了搓手恭敬道:「不勞黎公子介紹,小人周林乃是商人,這位是小人的內人如氏。
幸得黎公子垂簾,允許我們夫婦兩借宿於此。」
只見懷中抱著嬰兒的如氏也慌忙起身見禮。
許是羞澀,如氏只是起身見禮並未言語。
商人周林憨憨道:「二位公子見笑了,內人不喜說話還望見諒」。
李夏笑到:「哪裡哪裡相見就是緣分」。
紅衣公子也答道:「對,對,對,在這人跡罕見之地還能相遇確實是有緣的很啊,來今晚咱們狂飲一番」。
正說著,不知何時廟殿里出現了一個玉桌,玉桌上已錯落有致放著果盤和一些吃食。
那個叫福伯的管家就在此時停止了烤豬的動作,從懷裡取出一把漆黑的匕首,對著烤好的野豬發出道道寒光。
不過數息間,架子上的野豬便變成了一個骨架轟然倒在篝火中發出啪啪啪的燃燒聲。
而旁邊玉桌上四個盤子確突然整齊的出現了大小厚薄一致的烤豬肉。
李夏看的露出驚容,暗道厲害,能在短短數息間切完烤豬肉身為武者的李夏也能勉強辦到。
但是要在數息間把不同部位肥瘦不一的乳豬切成大小一致厚薄一樣的肉片,而且失毫的不浪費一絲豬肉這簡直是天荒夜譚。
這隻有武尊境沉浸許久的武者才能在瞬間做到這種細緻入微的掌控力。
這老者至少是武尊境中期的大高手,李夏想到。
而同時李夏的神識捕捉到一旁一直安靜無比低頭照顧孩子的如氏,在見識到老者揮刀后眼神瞬間閃過一絲慌亂。
不是神識的原因李夏還補捉不到這一瞬間,顯然旁人對此都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