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秦良玉-明光武西南衛
「陛下，卑將來自勇士營，是一個蒙古人。
卑將剛才又看到了海東青。
蒙古軍隊全靠海東青進行軍事偵查，率先發現敵人，預警。」托木扎建議道。
「好建議！賞白銀五百兩。
徐應元讓晾鷹台的百戶歸親軍十二衛，每一衛都得有一個海東青百戶。去辦吧！」朱由檢興奮道。
這個可是好東西啊！成吉思汗用馬奶粉干肉作為後勤，海東青作為軍探，去哪裡打仗都帶著工匠軍，還有火器軍。神機營是從元朝抄過來了。
元朝再征服歐洲的時候，也促進了科技的交流，比如火藥火器。被打爆了，歐洲也開始覺醒了，為啥自己這麼弱，開始打破神權，開啟了反思就是文藝復興，要復興羅馬。
他還發動過瘟疫滅歐洲城邦戰。最厲害的是只有十多萬部隊，打了勝仗，就開始轉化戰敗國的軍隊工匠文官為自己所用。
後期打仗靠的是僕從兵了。
「陛下，老身秦良玉等川軍該做些什麼？」一米八的坦克身形的女漢子道。
「朕看了戰報，天啟元年，三千白桿兵與女真一萬騎兵和兩萬步兵剛正面，四千浙兵配合打火銃。殲滅女真一萬五千餘。
如果不是女真用炮，只用純冷兵器的話，三千白桿兵和四千浙兵與女真野戰，未必會輸。
朕研究了戚繼光的軍陣，有一套陣法適合你們。
朕設置光武西南衛兩衛。將白桿兵狼兵和浙兵，練成天下第一步軍。」朱由檢恭敬道。
白桿兵，是四川石柱土司秦良玉為其丈夫馬千乘訓練的一支善於山地作戰的步軍。
白桿槍是用結實的白木（不需要染色）做成長桿，上配帶刃的鉤，下配堅硬的鐵環，作戰時，鉤可砍可拉，環則可作錘擊武器，必要時，數十桿長矛鉤環相接，便可作為越山攀牆的工具，懸崖峭壁瞬間可攀，非常適宜于山地作戰。
當年秦良玉就率領這支軍隊參與了平播、平奢、援遼、抗清、勤王、剿匪諸役，獲得赫赫功勛。
渾河血戰
薩爾滸一役（戰場在今遼寧撫順以東），明軍慘敗，諸營皆潰。
瀋陽之戰中，秦氏兄弟率「白桿兵「率先渡過渾河，血戰八旗兵，大戰中殺八旗兵數千人，殺到女真膽寒。
明末還有能跟女真野戰而獲勝的就是白桿兵和浙兵（原戚家軍）。
「秦將軍，朕把陣法圖給你了，同時，朕給白桿兵槍炮馬，手弩。
根據新的兵器，你自己決定該怎麼練習軍陣。
光武西南衛二衛，歸你訓練，統領。
朕先發你一百萬兩銀子。」
「陛下，白桿兵狼兵不是親軍啊！您不擔心嗎？」秦良玉試探道。
「不擔心，不是親軍那現在就加親嘛！秦家馬家滿門忠良。朕非常信任你家。也很敬佩大明花木蘭。
秦將軍你可有兒子女兒孫女嗎？」
「回稟陛下，臣有兒馬祥麟（戰死於襄陽），有兄秦民屏，小女兒馬祥玉。」秦良玉懵懂道。
明末還有一個能指揮大規模集團軍作戰的人，就是秦良玉。
「朕欲封馬祥麟為錦衣衛儀仗司司長，他就跟在朕的身邊吧！安全！
朕想向秦將軍提親。最近太妃在張羅新一輪的選秀女的。還請你女兒參加一下。
結為親家后，朕親四川水東水西土司之地給秦家馬家。」
秦良玉瞬間就明白這是何意了。
「陛下，只是小女生性活潑，身材高大，喜歡舞刀弄槍的，毫無淑女之風，怕陛下以後頭疼。」秦良玉道。
「哈哈哈！！！不礙事的，朕喜歡率直的女子。朕會給太妃專門說這事兒的。
秦將軍，你去忙吧！」朱由檢道。
「話都說完了。諸將領開始討論吧！」
「陛下，現在就是缺馬，缺槍炮。」
「你們繼續開會先商量！缺啥跟朕說，朕來想辦法。寫個奏陳呈上來。
劉若愚你在這裡呆著吧！
朕先進去看書了。」朱由檢道。
等他們理順了安頓了，估計一周都過去了，不能浪費時間。
搞工程的時候，當小領導的經驗就是，具體的事情都有人幹了。領導就是選人用人，搞定物資後勤，把槍炮給前線準備好。
物資後勤的問題，就會涉及到關係戶，很多很難纏的事情。不讓工程施工隊負責人為內部矛盾扯皮，專心從事生產。這個事情，其實一點都不簡單。
管理要想不被人騙，就得自己過目，但是，又不能事必躬親。這個分寸，很難拿捏。
明末武將名將很多。他們被啥整死了。
明末的問題是後勤問題。後勤問題就是文官、武勛、皇室三家扯皮的地方，也是六部扯皮的地方。
要錢得找戶部，要軍備得找工部，然後一討論，就上升到了內閣。但是文官們有個毛病，戶部錢給不夠，本職工作干不好。
還喜歡對前線的將領說三道四的，比如熊廷弼，比如洪承疇，比如孫傳庭，比如遼東。皇帝離得邊軍遠啊！被這幫人給說暈了。
實際上，地方的嬌兵悍將對於天天指手畫腳的中央，火氣也大。為啥呢？
實實在在的武器要求，糧餉要求不能滿足，天天整些沒用的。問題一個沒有解決，還對怎麼打仗指手畫腳的。然後還搞黨爭，邊將還得站邊，站錯邊了。就會像熊廷弼一樣，掛了。
這是大的問題，整死了名將的問題。小的問題就是各級貪污的問題。
邊將貪是因為要養家丁級的騎兵，糧餉不夠，就得靠空餉來撐著。朝廷不給馬，自己買。
衛所土地全部被邊將搞成私有化的東西了。邊軍靠家丁打仗了。
啥都要靠自己了。
但是，很多人會說，有問題。但是，在當時的情況來說，這反而維持了一個合理體系。還在為朝廷打仗。
邊將從選兵用兵練兵，吃穿用度自己去根據實際情況調整。反而可以最低限度地保證，每個區域有幾百個家丁級的核心戰鬥力和僕從軍。
但是這也是說明了體系到了最後時刻了。
體系的問題是邊將的問題嗎？不是。邊將能改嗎？不能。
所以，這個問題就不要說，邊軍將領貪污了。湊合還能過。
孫傳庭和盧升象在天啟八年十年寫給崇禎的建議。全部都是解決問題，比如均地主的田，很多都直指核心問題，藩王，大戶地主，等等問題。
因為他們快搞不起走了。需要在各自的地方，搞改革才能把軍隊搞好。但是，崇禎動不了，還非常偏愛藩王和文官。
天啟和崇禎朝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問題。
不發糧餉，拖欠，這個就不好整了。最後的體系沒了，崩了。
兵部的貪污才是完全沒用的。
要錢錢沒有，要兵自己去練，要槍槍難搞。
想到這裡，不想想了。朱由檢還是開始讀兵書了。直接看目錄和插圖。
《火龍神器陣法》是明初關於火藥、火器技術的兵書，約萬餘字。火藥製造、火器種類、性能及使用方法。
書里將四十多種新式火器分為燃燒性、爆炸性和管形火器三類，其中有毒劑、炸彈、地雷、水雷、旋轉火炮、多發火箭等，在當時世界上是先進的。只有火器、兵力、陣法三者配合才能克敵致勝。
朱由檢立刻把毒劑、炸彈、地雷、水雷、旋轉火炮、多發火箭。
划重點！
《籌海圖編》是籌劃沿海防務的專著，總結了明初以來的沿海防衛經驗，作者鄭若曾。
書里有一百一十四幅圖，記敘了沿海地理形勢等內容。
這書是講沿海防禦的。
海洋還得從荷蘭人那裡搞點書過來。
《陣紀》作者何良臣。著有《軍權》、《陣紀》、《利器圖考》、《制勝便宜》等書。在治軍問題上，他主張治軍與治國相結合，禮治與法治相結合；
總結一下這本書就是，軍隊需要政委。收集了很多古代陣法。
戚繼光的《紀效新書》、《練兵實紀》。《練兵實紀》是他在薊州任都督，總理四鎮時所寫，主要總結了在北方練兵，防止蒙古入侵的經驗。
冷熱兵器並用。
孫承宗、鹿繼善、茅元儀：《車營百八扣答合編》
都是好書啊！
大明人才濟濟！
「陛下，有個叫茅元儀在皇宮叫嚷要面聖，聽說皇上剿滅了閹黨，從老家一路趕往京城。現在聽說皇帝在南海子練新軍，跟不要命似的往南海子跑，還一臉鼻涕一臉淚的，只是他沒有馬，有個太監監視著他」徐應元稟報道。
這可是還活著的國寶啊！
「快！駕馬車，朕去接他！你們也真是的。
你去把楊鎬從死牢里撈出來，讓他跟他的老部下茅元儀好好見見面聊聊天。」朱由檢激動道。
三百錦衣衛儀仗隊開道，極速往京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