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明九大皇商
典當行里有五個櫃檯，一個老生正在拿著一個玉釵遞給櫃小二，櫃小二仔細把玩著玉釵，看摸聞后給了五兩的價，老生接受了，一筆交易成了。
錦衣衛簇擁著一個年輕帥哥和幾個美女，自家老闆沈老闆在後面跟隨，走進了典當行。
櫃小二集體起立，一臉笑容地張掌柜急急忙忙地衝出來拜見自家老闆，即便不認識，也先給幾位貴人行了好幾個禮。匆匆忙忙地拆開一個假櫃檯，推開暗門，帶著沈老闆和幾位貴人從走廊到了後院。
但是還是朱由檢還是看見走廊一撇，從一個窗戶看見了一個一人一桌，桌上還有筆紙，胭脂紅泥，銀子。
到了後院廂房，張掌柜忙前忙后，各種背茶背水，請人一一上座，禮數及其周到，一張笑臉不讓人討厭。
「你們都先退下吧！」沈廷楊斥退道。
「陛下請用茶！」
劉若愚用銀針試過後，躬身端到朱由檢面前。
朱由檢想著沈廷楊的話，皇店不怎麼賺錢。問李若愚「皇店一年有多少收入？」
看著李若愚太監很自然地就要跪下，朱由檢一把扶住，讓他好好說話，沒犯錯就別跪。
「回陛下，在燈市口有寶和六店，花酒店，通州張家灣皇店貨物交易最巨（大運河的終端）。
幾一年所征之銀約約八萬兩，按季類進給內庫」《酌中志》。
「陛下，如是把這些店交給臣經營，臣一年供二十萬兩到內庫！而且陛下可能不知道，皇店主事太監還利用皇店放高利貸和皇債。明武宗皇店太監糜費百萬在京師買了一座大宅子。低價買賣皇店貨物。這些都非常有損皇家顏面。」沈廷楊自信滿滿地道。
李若愚噗通就跪下去了，「陛下，奴才剛剛接管這些，奴才沒有干這些事情。」
沈廷楊坐在右下方，看著皇帝的臉色不好，再加碼道，「而且經營一百多年，還有皇家背景，也沒有新增一店。」
「你繼續說」朱由檢喝著茶，既然說到這裡了，就等后話了。
「陛下，現在大明京師有官店，權貴店，皇店，最多的還是私店，十大商幫的店，還有湯若望的洋店和教堂。
臣的家族經營多年，官店皇店權貴店，都是沒有競爭力，內部腐敗。
皇家沒有得到多大的好處，反而被民間罵的很慘，有損皇家聲譽。」
「說重點！」朱由檢不耐煩了。
「陛下，現有的皇店，臣入一半的股份現銀，由臣的人來經營，您派可信的人監督每日記賬，利潤你八我二。
店都掛在臣名下，與陛下無關，不損陛下清譽！」沈廷楊慢慢地道。
「如何合夥？可有手續。」朱由檢問道。
「簽股金冊，簽字畫押，你一份，我一份。」沈廷楊看了一眼有疑問的皇帝。
「陛下，時今簽股金冊已經很普遍了。
陛下請看臣這個典當行，由臣、江陰徐家徐震之和徽商程承海合股三分之一，簽的股金冊。
每年各分三成紅利，掌柜得半成，夥計們共得半成。他們都很賣力很能幹。
現在已經是京師最好的典當行了。陛下也看見了，還有錢莊放貸。」
「對你沒有多大好處吧！」朱由檢道。
「陛下，臣想為皇室提供吃穿用度！」沈廷楊一臉激動道。
「你一家吃不下。」
「陛下，臣可以和八大商幫一起吃下。」沈廷楊道。
「都有哪些商幫啊？」
「廣東粵商（潮汕商幫）、安徽徽州徽商、關陝晉商、福建閩商（分閩南商幫和閩東商幫）、江西贛商、江蘇蘇商、浙江（寧波/龍游）浙商、湘商、山東魯商。
臣以為還要加上海商。」沈廷楊仔細地說道。
「你就算海商吧！好，朕將轉移出來的動物園（虎豹房），鳳凰首飾行（銀作局），麒麟服飾行（內織染局），金碧建築行（內官監掌營造宮室陵墓），宣白刊印行（寶鈔司）。還有以前的六和店，花酒樓等所有的皇店，都拿出來。
朕與你們九大商幫一起合作，皇家供給由這些店專供。
這些店加門面院子值三百六十萬兩銀子，你們投資一百八十萬兩銀子進來，一家投入二十萬兩，每年朕抽六成利潤。
每個商幫每三年只有一個家族可以代表一個商幫。
跟劉若愚對接吧！
朕就不簽字畫押了。皇后管理後宮，這些由皇後來簽字。
先試試！」
朱由檢一邊思考一邊說道。
「這就是大明九大皇商的雛形了。「
「好的！臣下，這就去辦。」沈廷楊說道。
「陛下，您要新建親軍十二衛，轉移兵仗司兵工廠和火藥王恭廠到城外？
臣有一些荒謬的想法。
臣建議陛下，將一部分親軍建到山東登州。
一來遠離朝廷
二來，山東與遼東的最近跨海距離為一百五十里。
三、可以與日本朝鮮進行貿易。山東膠州以前是設置過市舶司的。
四、山東位於黃河下游，中部有巨大的泰山山脈。是唯一可以建立黃河防線的地方，阻止起兵南下，展開山地戰。避免從河北平原一路推進，過了長江就是滅了江南。
五、山東有山林可以用於造船。可以建立水師，登陸遼東平原，或者撫順。」
朱由檢心裡道，「六、發展軍工廠，造船業，煉鐵。
七、前世孫應元就是在登州採用葡萄牙人練雇傭兵。」
「沈巡撫，你是天津巡撫，為何不建議朕在天津建立新軍呢？」
「回稟陛下，位置不好！」
朱由檢笑了。沈廷楊肯定有很多海商方面的想法。
朱由檢喝著新茶，突然琢磨出味兒來了「沈大人，朕回過神來了，你還是想開海，在山東建立海軍，經濟來源就得靠重開市舶司。
朕不可能只開一個市舶司，要開就得整體開七八個市舶司。
你想讓朕開海開市！」
一身官服，說話穩重的沈廷楊，突然站了起來。
甩了甩雙袖，然後跪在崇禎面前。
「陛下！臣也是海商，見過荷蘭的戰船利炮，一對一，目前大明最好的福船是打不贏的。
而且荷蘭炮都是24磅、36磅，而大明的炮是12磅的。」
「劉若愚！你派人去告訴諸多朝廷閣老大臣，朕已經把皇店給賣了，不再經商，專心讀書。」朱由檢沉思道。
很好奇大臣們會不會立刻開始誇朕是千古明君呢？哈哈哈！
「沈愛卿，你是朝廷官員，又從商，不怕被其他的大臣發現，參你一本嗎？」
「陛下，臣不怕！因為四品以上，何人不從商。藩王勛貴官員沒有搞副業的，很少了。朝廷的俸銀確實太低了。實話！」沈廷楊真誠地說。
朱由檢不說話，看了看這個一般的後院，站了起來，往外走。路過走廊時，直接進入錢莊隔間看了看。跟現代也一樣嘛，兩個人談談，質押東西，簽字畫押給銀子。
房間有些破舊，還是可以貸款。沈廷楊趕緊解釋，這個錢莊只給京城裡的人貸款，範圍很小。
錦衣衛簇擁著崇禎回了馬車。在馬車裡，劉若愚提了一句，山東巡撫李靜白，還有那個李岩。
回了皇宮，換了一身新的太祖戰甲，手握天子劍，英姿勃發的年輕皇帝就在銅鏡里。
「陛下，四川三千白桿兵被秦良玉帶到了，三千四川狼兵，戚少金統帥三千浙兵也到了京師外。」
「去通知四衛營周遇吉黃得功孫應元、李岩、李家李儒，小英國公張世澤，兵部尚書王在晉，順天府尹孫傳庭，茅元儀。
全部到京郊南海子集合。」朱由檢命令道。
只可惜武功不行，不然真想好好裝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