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中原傳來的噩耗
楚地正按照江漣的計劃有條不紊的發展著,三霄仙子、周若萱和李明昊成為了楚地民眾心目中神明一樣的存在,甚至被譽為農神、軍神。楚地民眾的教化還是非常成功的。
轉眼三年過去了,而從中原地區不斷傳來的消息,讓江漣、三霄仙子、周若萱和李明昊就像上緊的發條一樣,時刻把楚地和楚門的建設放在首位,給他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此刻的中原,反商大軍已經攻下商都殷,商紂王徹底失去了自己王朝。此時的姬發陣營已經由姬昌掌控,姬昌建立了周朝。由於戰亂的影響,此時的周朝也是元氣大傷。按理來說,此時,由江漣發難,由很大的成功機會。江漣也曾想過此事,但是江漣還是放棄了。第一,此時發難,名不正而言不順,師出無名,反而,對自己的名聲不利,民眾好不容易從戰亂之中走出,如果江漣再次將民眾拖入戰爭,這個鍋他就背定了。另外,此時的楚地雖然民眾富足,但軍隊實力還是比較弱的,根本沒有戰勝周朝軍隊的把握,江漣不想打沒把握的仗,至少現在不行。
但是,讓江漣趕到奇怪的是,中原戰事已然結束,怎麼會沒有鬻熊的消息傳回。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雖然鬻熊一直把回歸中原當成畢生的信念,這與江漣想法不相吻合,但是當初如果沒有收鬻熊為徒,沒有鬻熊在楚地對他的支持,也就沒有今天的江漣了。江漣並非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而鬻熊年紀也大了,所以江漣很擔心鬻熊的安危。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天,中原終於傳來了鬻熊的消息,只是這個消息,讓所有的楚人如遭雷擊。他們的老首領鬻熊在最後一次戰役中,倒在了火師的位置上,再也沒有醒來。這也讓江漣很是惱火,楚地派出去的人,並且還是楚人的首領,在去世之後,中原反商聯盟竟然不把消息傳回楚地,反而是跟隨鬻熊出征的人傳回的消息。當他把這事告知熊繹時,熊繹默不作聲,雙拳握的發白,心中也是憤怒不已。但他不想違背自己曾祖父的遺願,那就是回歸中原。所以對周王朝仍然抱著一絲幻想。
「熊繹,節哀順變,你曾祖父為了楚人的將來,將一生都貢獻給了楚人,在你們的議事廳門口為他塑尊雕像吧。」將來,拍了拍熊繹的肩膀,此時的熊繹已經十五歲了,身材魁梧,完全不像一個十五歲的孩子。
「是,師傅。」熊繹嚴重閃爍著淚花,但是始終強忍著沒有留下來。熊繹離開后,將來看著熊麗離開的背影,默默說道:「希望你能夠告訴你的子民中原人的德行!」他並沒有要求熊繹將中原將鬻熊去世的消息封鎖的事告訴楚人,但他希望熊繹能這樣做,為楚人和中原人之間產生矛盾種下一顆種子。
第二天,楚地滿地素縞,雕像連夜雕刻好,便矗立在議事廳的門口。眾多楚人自發的來到雕像前悼念這位偉大的首領。熊繹站在雕像前,面對前來悼念的子民,深深的鞠了一躬,什麼話都沒說。這讓江漣有點失望,不過他也沒放在心上,以後有的是機會。
鬻熊的離世,並沒有讓楚人消沉,反而更加努力的投身於楚地的建設上了,這對於江漣來說是一個意外的收貨。鬻熊去世的第二年,周王朝也步入了正軌,這一年,周王朝實行了分封,姬昌把一些重要的領地分封給了王室成員,其他一些比較重要的領地給了有血脈關係的首領,然而那些在反商聯盟中有過巨大貢獻的卻得到了一些偏遠地區的領地。這讓這些首領很是失望,心中已經有了不滿的情緒。更可悲的是楚人,周王朝在分封時提都沒提鬻熊,徹底的把楚人忘到了腦後。這讓楚人傷上加傷,痛上加痛。似乎已經有了與周王朝決裂的想法。但是由於熊繹的堅持,最終還是忍了下來。這也是江漣的意思。
三霄仙子和周若萱有些不明白了,這不是正是讓楚人與中原商王朝決裂的好機會嗎?江漣為什麼要阻止?江漣卻不以為然,對他們說道:「你們覺得現在的楚人能打贏中原周王朝嗎?」
眾人搖了搖頭,江漣繼續說道:「那不就是了,現在還不是決裂的時候,我們要的是時間,所以,我們必須要忍。」此時距離江漣所說的十五年還有十一年的時間,在這十一年中,楚地決不能發生任何的戰事。
又是三年過去了,中原姬昌病死,姬誦繼位,是為周成王。周成王想起了在反商之戰中楚人所做的貢獻,特派人來到楚地,通知楚人去受封。這又讓楚人看到了新的希望。江漣在得知這個消息后,並沒有擔心什麼,他知道,中原的那些宗族根本沒有把楚人放在眼裡,此次周成王的邀請,無非就是在繼位之後,在眾多諸侯面前表現出賞罰分明的態度。
熊繹帶著隨從前去朝拜,正如江漣所料,這次熊繹被周成王封為子爵,授封地五十里。這簡直是笑話,五十里?楚人所佔的區域遠遠不止五十里的好吧。江漣看的明白,作為江漣的徒弟,熊繹也看的明白。這就是一場鬧劇而已,楚人在中原人面前永遠都是蠻夷。楚人回歸中原之夢徹底斷絕。
當這個消息傳回楚地之時,江漣便吩咐其楚門弟子,在楚人中大肆宣揚中原人對楚人的種種。楚人本身以祝融後代自居,以火鳳為圖騰,其身份地位並不比中原貴族低,可是如今受到蠻夷一樣的待遇,熊繹失落的回到楚地,整日里鬱鬱寡歡,不久之後,就得了一場重病,終日卧床不起。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這可能就是熊繹的命格,和他的曾祖父一樣,一生為楚人的生計著想,沒想到最後卻落得如此的下場,真是可悲啊。江漣看著床上已經昏迷不醒的熊繹,搖頭嘆了口氣。他心裡並沒有責備這個徒弟的執念,相反的,江漣還是非常欣賞熊繹的這種執著。只是天不遂人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