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獨自堅強，勝利天平
月上中天。
兮兮一行人回到了辰家老宅。
一入宅院。
兮兮和上官老僕二人，帶著上官海泊向一處密室行去。
那密室是楊辰事先為兮兮準備好的，就是專門留給她，用來審訊上官海泊的。
兮兮與上官老僕身後。
莫如之看著上官老僕離開的背影，微微凝眉，她總覺得上官老僕的氣息有些熟悉，但是她確定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她哪裡知道，這個她看著陌生，被兮兮喚作二爺的老僕，就是當日藏星山對他們進行測試的上官老僕。
只是如今上官老僕現在用的，不是那次的易容罷了。
莫如之思索一陣，沒有結果，不再多想，帶著聶颶，向反方向行去。
那裡是楊辰所在的密室。
片刻之後。
楊辰所在密室中。
「聶颶我給你帶來了。」莫如之說道。
她聲音平淡，彷彿她生擒的根本不是大名鼎鼎的東絕，只是一個普通人。
莫如之說著，一把將聶颶扔在了地上。
此時的聶颶，被足有嬰兒手臂粗細的鐵鏈，捆得嚴嚴實實，整個人昏迷不醒，但是呼吸平穩，看起來沒有性命之危。
楊辰看了一眼聶颶，其身上觸目驚心的劍痕，看得楊辰心驚肉跳。
這也就是聶颶，要是尋常九境高手，哪怕挨上其中一劍，都是必死無疑。
說實話，楊辰也沒有想到，莫如之竟然真能生擒聶颶。
他只是說，能生擒最好生擒，不能生擒就地圍殺就是。
畢竟這是東絕，武功已入巔峰之境，想生擒太難了。
下一刻。
楊辰猛然想到了什麼，擔憂地看向莫如之。
「莫姑娘，你沒事吧？」
聶颶與莫如之同樣位列五絕，就算武功有差距，也不會太大才對。
如今聶颶傷成這樣，而且一看那傷勢，都是莫如之的劍罡留下的劍痕，根本不是圍殺導致的。
莫如之一人一劍將聶颶傷成這樣。
楊辰怎能不擔心莫如之。
莫如之聞言，心中微暖，但是緊接著她眼中神色冷淡了幾分。
「辰陽，我有事想問你。」
「姑娘問便是了。」
「你不要騙我。」
「姑娘何出此言，辰某自是不會騙姑娘你的。」
楊辰說道，他心裡明白，莫如之這是對他起疑了，不過對此，他早有準備。
莫如之深深看著楊辰。
「在永昌郡，我們動靜鬧得那麼大，城中守軍竟然對我們視而不見。」
「而且，城中竟然有事先備好的馬匹和弓箭，馬是戰馬，弓是強弓。」
「我在想……」
莫如之說到這裡，美眸深處微微有冷意顫動。
「你或者兮兮，誰在朝廷的能量這麼大？」
楊辰聞言，笑著說道。
「姑娘，實不相瞞，辰某在朝廷真沒有什麼能量。」
「辰某隻是出了些金銀之物，打點關係罷了。」
「要說能量，還得是兮兮背後之人。」
楊辰現在只能把事往兮兮身上推了。
不然，莫如之知道他真實身份，絕對會殺了他的。
他事先就想到了這一點，行動之前，也與兮兮商量過。
畢竟這一次行動，他這個皇帝不出力，不可能達到這種戰果。
一但出力了，那就肯定會有破綻。
而兮兮的意思很明確。
只要別暴露她就是上官先生，還有上官家的秘密，其他的隨便。
莫如之聞言追問。
「兮兮背後是什麼人？」
楊辰聲音微沉。
「上官先生。」
莫如之聞言一驚。
「上官先生？兮兮是上官先生的人！」
緊接著，莫如之想到了什麼，看向楊辰。
「那你和上官先生……」
楊辰看著莫如之，緩緩說道。
「藏星山之行，上官先生選擇了我。」
「之前的康山之行，還有西北之行，都是上官先生在背後為我出謀劃策。」
莫如之聞言，心中長長出了一口氣。
這樣想來就解釋的通了。
從康山議事開始，楊辰處處料敵先機，簡直料事如神。
這讓莫如之心中隱隱不安。
而今日得行動，讓她的不安更是達到了頂點。
她不敢去想，如果辰陽跟朝廷有關係，她該怎麼辦？
殺了他嗎？
她不知道……
此時一切都解釋的通了，莫如之心中如釋重負。
「看不出來，你藏的夠深啊。」
「實在是上官先生有吩咐，辰某也得遵守。」
「可否為我引薦上官先生。」莫如之說道。
對於上官先生這位活在江湖傳說里的存在，莫如之也是非常好奇。
楊辰面露難色。
「莫姑娘，你的意思我會傳達，不過先生向來低調，除我之外不見他人。」
莫如之見楊辰為難，淡淡說道。
「你不用為難，隨緣就好。」
楊辰對著莫如之抱拳一禮，藏在眼底深處的是感動。
莫如之一如既往，還是這麼仗義。
「謝姑娘體諒。」
「好了，我沒什麼事了，我先去歇息了。」莫如之淡淡道。
「對了，聶颶被我以獨門秘法封住了內力，你不要擅動他身體穴道。」
「若想審問他，等他自己醒過來就可以了。」
「再過六個時辰，他會自然蘇醒。」
莫如之又囑咐了一句。
話音一落，莫如之向密室外行去。
莫如之出了密室，一路急行，回到了楊辰為她準備的房間。
一進房間。
莫如之再也控制不住，清冷的眸子顫動起來，臉色瞬間慘白，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面對聶颶的拚死反撲，而她始終未下殺手選擇生擒。
如此一來，她怎能不受傷。
而且這內傷，比她預計的還要嚴重。
她強撐到現在，也只是因為她習慣了獨自堅強罷了。
這麼多年，無論受可多重的傷，面對各種困境，她都是獨自一人面對。
她不喜歡在他人面前示弱。
生擒聶颶的兇險，她豈能不知。
只是，她不想讓楊辰失望……
儘管楊辰只是隨口一提。
莫如之於床榻上，盤膝而坐，閉目調息，光潔的額頭微微滲出冷汗。
與此同時。
兮兮那邊已經有了進展，她連夜出了辰家。
這一夜，京都必將是一片血雨腥風。
兮兮行動之時。
楊辰所在密室內。
楊辰看著倒在地上，被鐵鏈束縛，昏迷不醒的聶颶，眼中若有所思。
如果能撬開聶颶的嘴，他對瑞王的了解就能更深一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每對敵人了解深一分，勝利的天平就會向己方傾斜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