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教坊司

  黃昏，明末的京城，演樂衚衕教坊司邊，徐淵和諸葛亮同時出現。

  「群主，別來無恙。」諸葛亮率先打招呼。

  「孔明先生安好，咱們邊走邊說。」徐淵回了一句，便往教坊司走去。

  「群主，這裡難道是煙花之地？」諸葛亮現今正是風流瀟洒的時候，倒不會覺得尷尬，只是有些好奇，「莫非我們要找的人就在此處？」

  徐淵介紹說：「這裡名為教坊司，多是一些犯官的女眷在此娛人接客。我們要找的人暫時不在這裡，但我知道他今天等會兒就會來這裡找個人。」

  徐淵選的時間點就是沈煉捉拿許顯純那天，看看時間，才6點鐘左右，離沈煉來教坊司還有一段時間。

  「哦，對了，他們這還有個典型的特點就是一般只接待達官貴族，像我們兩個這種一般是不會接待的，哈哈哈！」

  諸葛亮也笑了起來：「我想群主不會帶我站在這教坊司外吹風的吧？」

  「這是當然，只是要花費一些活躍點。」徐淵指導諸葛亮換裝。

  半晌，換完裝的兩人推開了教坊司的大門。

  徐淵輕聲說道：「咱們現在冒充的是明朝六部員外郎，若是遇到同行，就改個部門即可。」

  「亮已記下!」

  這教坊司總計三層，正對著大門的是一座雕欄作柱的樓梯，在第二層有個平台，向前可以直上三樓，左右通向二樓的各個房間。

  大廳是沒什麼客人的，見有人來，立馬就有人來接住，彎著腰問道：「兩位大人，可是第一次來教坊司？有心儀的姑娘嗎？」

  「來的官員你都認識？」諸葛亮不禁好奇。

  「不敢說全都認識，似兩位大人這般風采的，若是來過，小的多半會記得。」

  徐淵開玩笑地說：「沒想到我的帥氣已經影響到異界了。」

  「那是那是。」那小廝也只好賠笑。

  「我們找周妙彤，請你帶我們過去吧。」

  「是是是，兩位大人這邊請。」小廝也不敢問兩個人為什麼只找一個人，秉承著不該問的別問的原則，帶著兩人往二樓去了。

  「這裡就是周姑娘的房間，兩位大人，還有何吩咐。」

  「你去給我們準備一桌酒菜，送到屋裡來，進來時先敲門。」徐淵吩咐完，等小廝走後，就敲起門來。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襲紅裝的周妙彤沒想到門外站著的竟然是兩個人，一時怔住。

  徐淵徑直走近屋裡坐下，諸葛亮行了一禮也跟了進來，兩人圍坐在屋內的小几旁，諸葛亮仍然不忘拿著他的鵝毛扇搖一搖。

  不待周妙彤問，徐淵說道：「周姑娘，煩請把門關上，我們兩個來只是來聽你彈彈琴，順便等個人。」

  周妙彤坐到案幾右邊，與諸葛亮相對。她生就一副瓜子臉，淡眉輕砂，雙眼含情，盈盈帶淚；披一襲紅紗掩身段，著一件朱裙遮腰肢。既柔弱又嫵媚，叫人心生憐愛。

  「難怪能讓沈煉如此沉迷，你的確非常漂亮。」徐淵打破尷尬地說。

  「勞大人稱讚，不知大人想聽什麼？」周妙彤除了面對嚴峻斌，其他時候都顯得毫無生氣。

  「你就彈一首你最拿手的吧。」徐淵隨意地道。

  諸葛亮此時還不明情況，問道：「群主所等何人？」

  徐淵看時間還早，於是將《綉春刀》發給諸葛亮，讓他了解下劇情。

  諸葛亮開啟2倍速，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看完了。

  周妙彤的琴早就不彈了，正陪著徐淵說話。

  「群主所等之人就是沈煉？下個群員就是他嗎？」

  徐淵說：「等他來告訴他點事兒，之後嘛，去看看崇禎皇帝怎麼個樣子，感覺這個崇禎跟歷史上還是不太一樣的。」

  諸葛亮搖著扇子說：「看來群主對這些人都不是很滿意了？那後面那群騎馬之人出現時，金朝是指？」

  「那個啊，是努爾哈赤建立的后金，為清朝的前身。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會在李自成闖入北京城后入主中原，成為這兩千多年封建制度的最後一個王朝。」徐淵回答得漫不經心。

  然而這些話語卻讓旁邊斟茶的周妙彤手抖得厲害。

  「咦？周姑娘，你手再抖下去，這茶就要漏出來了。」徐淵好心提醒。

  即使是周妙彤這種心如死灰的人也忍不住地問：「你，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說的，實在是，實在是……」

  「顛覆你的三觀對不對？」徐淵端著茶喝了一口，「你不必驚慌，我想你應該能活到這王朝的末期的。至於我們？我們只是兩個過客，某種意義上講是某些人的貴人。」

  「你們不是朝廷官員嗎？怎可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哈哈，這只是為了進來方便罷了。」諸葛亮笑道。

  徐淵出言提醒道：「周姑娘，你坐在這裡想聽就聽著罷，不想聽也由得你去。只是如果你要喊兩嗓子的話，我勸你不要做這無用功。我非常討厭那種愚蠢而又固執的人。」

  周妙彤猶豫了一會兒，倒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過不一會兒，沈煉來到，他聽小廝說有兩人在周妙彤房間，不顧阻攔地闖了進來，看見房間里幾人坐的規矩，不由得愣住。

  徐淵見正主到了，只是坐在位置上吩咐人將酒菜送上來，然後請沈煉坐下。

  徐淵開口就說了一句讓沈煉緊張地話：「沈總旗，我想知道太和門在哪個位置？」

  沈煉手摸著刀把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徐淵還是那般漫不經心：「沒什麼，只是想見見崇禎皇帝朱由檢，看看這最有骨氣的皇帝長得什麼樣，需不需要幫助什麼的。」

  沈煉聞言，二話不說直接拔刀，只是還未拔出來就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徐淵表示自己即使現在非無敵之身也不是沈煉能夠摸得著的，只是怕他誤傷諸葛亮，所以才用靈力定住他。

  徐淵微笑著說：「沈總旗未免太過激了。你麻煩將要來臨自己卻不知道，這不是智者所為。」

  周妙彤想起他說討厭又蠢又固執的人，連忙勸沈煉住手。沈煉心中驚駭莫名，驚魂未定地問道：「你，你們是什麼人？」

  每個人都這麼問一次？

  徐淵只好再次說道：「我們是誰並不重要，何況即使說了你也不會信。如果有機會，你會知道我們的身份。現在還是說說你的麻煩。」

  沈煉收刀入鞘，慢慢坐下問道：「沈某有何麻煩？」

  「你要被綠了。」

  「你說什麼？」

  「咳咳，不是，是明天東廠提督趙靖忠就會上門找你兄弟三人殺一個人。」

  「殺誰？」

  「魏忠賢。但是你殺不殺都會死。」

  「這是為何？」

  「因為他假傳崇禎的旨意，崇禎只要活著的魏忠賢。」

  沈煉懂了，但還有個疑問：「你怎麼會知道趙公公會來找我們辦這個差事？」

  「因為你們能力足夠，混得又差，上面沒人，被人殺了也不會有人關注，實在是背鍋的最好人選。」

  沈煉默然，半晌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