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尋找第一個群員

  劉正風拱手道：「這次我林某人是真心歸隱，今日之後，便與曲大哥遠赴沙漠，從此琴蕭鳴瑟，在不涉及江湖之事，在此請群雄及劍仙閣下做個見證。」

  「閣下的事，還請稍待。」徐淵插話道，「剛才我說要尋一位同道之人，不知各位可有意向？」他說的聲音不大，然而人人都可聽得見。一陣安靜過後，場面頓時熱鬧起來。

  原來是來看人裝逼的，沒想到還有躋身其間的機會，這下林正風的金盆洗手儀式都被放在後邊去了，連劉正風和屋頂的曲洋也有點心動。

  徐淵繼續說道：「暫時只有一位名額，我有幾個要求，各位且聽一聽。」

  這話一點沒有澆滅眾人的熱情。

  他繼續道：「第一，這個人需天賦卓絕，我待會兒可對有意向之人稍作測試；第二，需有大量的時間，修行無日月，人間事匆忙，無閑暇者難入道；第三，要有膽色。」

  「其實我還要看心性的。」徐淵心裡默默地補充了一句。

  話一說完，在場200來桌人誰會自認資質平平、毫無膽色呢？只是像五嶽劍派、丐幫等人限於門派之別，一時間猶豫不定。

  岳不群很是心動，他畢竟是個滿懷雄心的人，連《辟邪劍譜》這種有缺陷的武功都能練，可見對於自己的野望非常執著，只是礙於名聲，不好明面上有所動作，由此掙扎。

  終是受不住誘惑，岳不群走上人前，對徐淵問道：「在下忝為華山掌門岳不群，斗膽敢問閣下我等可能否有幸？」

  徐淵看出他的疑惑，心想你老岳這濃眉大眼的也想加入我群，他笑著回答道：「我久不在人世行走，並不清楚人間門派之別。只要滿足條件者，皆可！」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話將那些有門有派的人心中的顧慮完全消除。一時間更加踴躍。

  徐淵見時機已到，不在耽誤。他讓人拿來一張桌子，將一個直徑20厘米的水晶球拿出來，放在院中。

  這水晶球其實是交流群的群員邀請裝置，本身並無形狀，只是徐淵出於喜好將其變成這樣而已。它的功能其中之一就是將預備群員的基本信息顯示出來，而資質、悟性當然也在其中。

  群雄看著這隱放光彩的水晶球，既疑惑又激動。一時間倒是沒人上前，徐淵見狀，內心嘿嘿一笑，像老師點名一般來回掃視著他們尷尬、期待、又怕丟人的臉，最後將目光停在林平之身上，對他說道：「就請林公子先行一試，諸位沒意見吧？」

  群雄連連回應「沒有、沒有」，林平之上得前來。

  徐淵指引他將手放在水晶球兩邊，此時的他像極了中世紀歐洲的女巫，可惜對面的人不知道歐洲在哪裡，也不知道女巫是什麼。

  林平之將手放上去，只見半空中浮現出淡藍色的光幕，如果在座的有人活在現代，一定會用極有現代感來形容。那光幕上流光溢彩的字顯示著：

  「姓名：林平之；

  性別：男；

  年齡：22；

  根骨：66（普通的武學於你已無用）；

  經脈：50（天生的普通經脈）；

  靈脈：5(天生的極弱靈脈);

  悟性：77（如果有人對著你腦袋敲三下的話）；

  天賦：天賦尚可（奇遇能使你更快更強）；

  技能：鈔能力（1級）；

  劍法（1級，能打5個戰鬥力為1的人）；

  ……（不入流）」

  徐淵看著這面板，陷入深深地沉思中，這面板跟自己一點不像啊，雖然還有不太正經的評論，但比起自己那簡略到極點的介紹可要好得多了，甚至還量化了數據。難道是打開方式不對？

  群雄可不知道徐淵心裡怎麼想，只看這數據和評價就知道林平之這熱情的孩子傷心的表情不是作假。有了第一個表現不那麼好的人上來后，後面的人也不矯情，爭先恐後的上來測試。徐淵回過神來，連忙讓他們排好隊，一個個的上。

  花了好一會兒眾人才排好隊列，五嶽掌門基本都在前面，後面的人有被擠掉的，被主動讓位的，倒也不敢來爭搶。這排列，很江湖。

  第二個懷著激動的心情的人上來了，他想著有林平之這種差勁的面板在前面，自己也沒什麼可丟臉的。可惜不管他如何的不相信，莫得感情的聊天群給出了他的基本信息，數據一言難盡。

  徐淵看到，當他放開雙手，同情的目光紛紛投來，他落寞的身影久久地停在那裡——開玩笑的，下一個上來的人毫不猶豫地將他擠開了，有性格急躁的人已經不客氣的罵了起來。

  人陸陸續續的上來下去，空中的光幕不斷地變幻文字，有人心裡哂笑，有人互相寬慰，自然也不乏嘲諷的人。因為大多數人天賦屬性評價並不高，就連幾大掌門也並不比常人高多少，多是60多70多的。即使是岳不群這種佼佼者仍然沒有80+的屬性，眾人好歹多些許安慰。

  出現這種場面徐淵倒是有所預見，畢竟論天賦，這裡的人應該屬令狐沖最高。果然，不一會兒就輪到令狐衝上來占卜……啊，不對，是測試。對此，徐淵倒是還挺期待，對他說道：「我看你骨骼驚奇，當有出人意料的結果！」

  令狐沖不明所以，陪著笑說道：「不敢當閣下如此稱讚。」說完他趕緊將手放了上去。光幕上照常顯示出一列列的屬性。

  「咦，快看，他的悟性怎麼是紫色的？」

  「哪呢，我看看。啊，居然有85的評價，可知這是何許人也？」

  「聽說是華山高徒，令狐沖。」

  「這可真是青出於藍啊！」

  「我看不見得，這麼高的悟性，武功如此之差，多半是他師父教的太差。」

  「恩，你說的有理！」

  「你們小聲點，噓……」

  耳聽得眾人非議，岳不群本來欣慰的臉上漸漸陰沉下來，寧中則勸慰他莫要計較，他只表面說沒什麼，臉色卻沒什麼好轉。

  不管如何，令狐沖這下子可是在群雄面前出盡了風頭，畢竟這麼高的悟性和不低的其他天賦，已經遠超群雄了。

  連天賦評價都是千里挑一，可見其不凡。出於公平，徐淵倒並沒有立即結束測試，仍然讓後面的人繼續，所幸令狐沖本來就處在後面，因此剩餘的人並不多。

  等到測試完畢再沒一個有令狐沖這麼高天賦的人出現。徐淵對群雄說：「各位，仙路漫漫，人間滄桑。天賦的好壞並不代表一個人的成就，所謂勤能補拙，各位不必糾結。何況人生方向也並不只有習武一途，望諸君共勉。因此，我宣布，」

  群雄都雖然都猜到會是令狐沖，然而心存僥倖的也不在少數。

  「諸位無人入選，很遺憾，我並沒看見哪位的靈脈超過10。各位，再會！」

  話音剛落，空中一道彩色的虛空門戶就將徐淵吞沒，消失在眾人面前，只留下群雄，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