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科普下生死劫
這兩人就是趕來和藝術界的朋友見面的曲洋及他的孫女曲飛煙了。
曲洋心下思量,自己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這等奇事。
要知如今江湖,氣功內力那是行於經脈,藏於丹田,發於body,從沒有哪個人可以用如此絢麗的姿態將似虛既實的內力表現出來。
更何況人情可見得多,世事卻所見得少,有這種驚訝也在情理之中。
徐淵並不在意他人的驚奇,將靈力輸出一大半之後,那泰山派的遲百城咳嗽了兩聲,把樓里的人都喚醒了一般,忍不住的竊竊私語:「竟然,竟然能生死人,這,這是仙家中人啊。」
田伯光聽眾人說話,內心忐忑,嘴上卻不肯認輸,死死盯著徐淵道:「你,你這是什麼妖法?」
徐淵轉過頭來,看了看他,慢悠悠地說:「這不是什麼妖法,而是用靈力救人。所以我才常說,無知有時候是一種罪。」
聲音雖不大,眾人卻聽得清清楚楚,剛才縱有所猜測,現在更加證實。只因徐淵氣度非凡,手段了得,從容指顧,使人信服,誰也不認為他會撒謊。
聞聽此言,樓內眾人心思活泛起來,想著拜到仙人門下,或是與仙人交好,豈不美哉?
那邊天松道長扶起遲百城,向徐淵道謝,說:「閣下大恩,無以言謝。請問閣下仙居,他日必親臨貴門拜答。」
樓內其他人也豎起耳朵聽起來。
徐淵內心一動,說道:「多謝倒不必,我乃蜀山仙劍派門下,此來不過是恰逢其會。」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都悄悄地向周圍打聽這是什麼門派。古靈精怪的曲飛煙悄悄問她爺爺說:「爺爺,這個蜀山仙劍派你聽說過嗎?」
曲洋心裡也正疑惑,自己行走江湖幾十年,卻哪裡聽說過蜀山仙劍派的名號,難道是自己孤陋寡聞?聽得她問話,只能搖搖頭。
田伯光在那邊又開始說話,聲音已不似先前那般隨意和狂傲,只聽他道:「閣下既是恰逢其會,請問意欲何為?」
徐淵淡淡笑道:「我本歸置於道,無意凡世爭鬥。既涉身於此地,不如向各位科普下生死的界限!」
田伯光意識到不對,拿起單刀使出全力一斬。這一刀疾如風,迅如電,還沒等人看見刀的軌跡,就已經落在徐淵的面前。田伯光自襯自己這一刀世上絕無人可以在這麼短的距離接下來,可謂平生最巔峰的一刀。
電光火石之間,坐在田伯光背後的令狐沖連「小心」兩個字還未喊完,就見田伯光拿著刀作劈砍之勢,在徐淵身前一尺再也進不得半寸。
田伯光心下震驚,還來不及細想,便要抽身施展輕功跑路。只是他這一動,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只聽得「咻」的一聲,一把無人握持的劍已經插在了田伯光胸口上方。
徐淵撤去靈力,田伯光再也站不住,只來得及說一聲「好快的……」便倒地不起。眾人還待思考何為「生死的界限」這種哲學問題,卻沒想變故來得如此突然,一時間全都沒了聲音。
過了半晌,泰山派的天松才朗聲說道:「田伯光這惡賊,人人得而誅之,這下終於死了,多得劍仙大義。」這話既是出口惡氣,還抬了一把徐淵,倒使得大家像是恢復了說話功能一般,紛紛說著「田伯光該死」、「劍仙高義」之類的話。
令狐沖將拔到一半的劍還入鞘內,看了看倒地的田伯光,內心鬆了口氣;想到自己練了二十年的劍,卻連對面這位年齡看起來比自己還小的人都遠遠比不過,內心一陣失落;不過他看看天松道長的樣子,又不由得釋懷。
徐淵不管令狐沖的內心是何想法,只看他能為弱小的人向強者拔劍的勇氣,暗自點頭。不管後面的事情如何發展,令狐沖都不失為一位仁義的俠客。
於是他對令狐沖說道:「這位朋友,我有一些疑惑,還望閣下不吝賜教。」
令狐沖怔了怔,忙不迭地回答:「賜教不敢當,有什麼疑惑儘管問便是了。」他本來是個瀟洒不羈的性子,這下子倒有些正經起來。
徐淵暗中決定要幫他一把了,便問道:「觀你剛才言語所為,有拔劍相助之義,與倒地的這位想必不是一路人了。我只是想問問,你如何會與此人一起在此危難一個尼姑?」
令狐沖自然一番解釋。
眾人聽了解釋,紛紛稱讚,讓令狐沖不好意思起來。
徐淵見達到效果,繼續問道:「假如現在田伯光活了過來,但是受傷嚴重,你準備怎麼辦呢?」
這話一出,令狐沖一臉茫然,隨又想到剛才的事,心下想到他難道會復活田伯光嗎?嘴上答道:「這,我想把他帶到衡山城劉府中,給諸位長輩處置。」
徐淵說:「你既不想殺他,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你帶他給你諸位長輩處置,卻不知那些為他所害的人是否知曉。」
說完,他便將劍拔了出來,這下眾人看的清清楚楚,那劍無人握持,竟然凌空而立。徐淵也不多言,照例一個水靈術,將劍轉了一圈而歸鞘。
「咳咳,」只見方才倒地的田伯光咳嗽兩聲,吐出兩口血來。
徐淵看著他說:「我剛才刺中你的位置叫做生死劫,一段時間內人如死亡一般,可是卻並不致命。它能讓人體會到死而復生的感覺,是謂生死界限。」
此話一出,眾皆愕然。雖然古代醫學比較落後,然而似這般武俠世界,對於穴位的認知,那大部門的武林人士可說是相當清楚的,卻從未聽說過什麼生死劫。
一時間交頭接耳,紛紛懷疑自己是否太過孤陋寡聞,不僅不知道劍術超凡的仙劍派,連穴位都不甚明了了。
徐淵查看了下自己的交流點,多了50點,心下滿意。如果不是為了多賺取一些交流點,早就可以拉個人入群了。
他想了想還有幾天就是林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那裡有更多的人物,賺取交流點更加容易,而且時間不會耽誤多少,於是把劍收回個人空間,往客棧外飛去,留下一句「令狐沖,你應該去華山思過崖看看!」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不提迷惑的令狐沖,徐淵出了衡陽城,直往衡山城趕去。要說短時間內能夠聚集眾多江湖人士的大事,無非就是劉正風金盆洗手這事了。
「等這次在劉正風府上賺取一波交流點數,我就先拉個人當群員。」徐淵心裡想著。他現在正躺在一輛鋪滿乾草的車上休息,看著落日的斜暉映灑在路上,車山,草上,顯出幾分紅色。天很高,很藍,雲很淡,風輕輕地吹,吹起兩旁田中苗不住的擺動。草實順著風飛起,和著蒲公英的花在這天地間起起落落。
徐淵忍不住的放鬆閉眼,半睡半醒間聽到有人在言語。
一個人說:「自從多年前魔教教主向問天不知所蹤之後,這江湖難得太平了不少時日啊。」
另一個人接話道:「可不是嘛,當年魔教活動頻繁那些日子,這江湖上經常能聽到死人的消息,不是正派的長老,就是大幫的高手,要不就是魔教強人。」
「如今好歹是平靜了不少啊。這次劉大爺金盆洗手大會可謂是這些年來難得的盛會,我等去喝杯水酒,湊湊熱鬧,好不快活。可惜他竟捨得一身藝業,未來江湖上就算是沒了這號人物。」
「誰說不是呢,我們此去,也只好祝劉大爺以後家業平安,福報綿綿了。」
「是極是極,好歹去敬上一杯酒,遠離江湖恩怨,也是一分心意。」
漸漸的聲音離得遠了,偶爾還能傳來幾句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