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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醒第四天 晴

  在鐵鉉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下,我決定開始繼續寫日記了。

  好吧,他只說了兩次,其實是我自己也覺得應該寫點什麼了。反正這在大異變之前,我就有寫日記的習慣,現在只不過換個本子重新寫罷了。

  先補記一下這幾天發生的事吧。

  首先講一下我印象中的大異變吧。

  —————————————————————————————————————

  那天中午放學回家,我和往常一樣用微波爐熱了午飯,然後就著一杯椰子水吃了下去。午飯吃的是前一天媽媽做好的米飯加魚香肉絲。

  吃完飯,我一邊舔著嘴巴,回味午餐的味道,一邊準備把椰子水的瓶子放回冰箱。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眼前一花,周圍的事物突然好像旋轉了起來。

  我退了半步試圖找回平衡,但還是沒站穩,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接踵而來的就是劇烈的頭疼,然後眼前一黑就沒有意識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伴隨著劇烈的頭疼,我似乎是清醒了一點,但是覺得口乾舌燥,我嘗試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皮重的難以想象。我使出全力才把眼睛睜開一點,看見眼前就是一片白色。我心裡非常害怕,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眯著眼睛過了好一會,才慢慢適應了光線,開始看得清周圍的環境。

  生存的本能讓我看到了手邊的椰子水,並用完了全身僅有的力氣,嘗試並喝到了一點椰子水。緊接著伴隨著劇烈的全身疼痛,我就再次失去了意識。

  又過了不知多久,我再次醒了過來,這次沒有感覺到明顯的疼痛了。

  醒來發現周圍很暗,應該是晚上的樣子。我還是覺得口乾舌燥,同時餓的夠嗆。

  瓶子里的椰子水沒有蓋蓋子,側倒在地上,所以留的只剩下一小半了,我還覺得挺惋惜。

  但等我嘗試舉起椰子水,頓時感覺到一股無力感,彷彿這瓶水有幾十斤重一樣。

  花了好幾分鐘,我才好不容易把椰子水送到嘴裡。

  又過了幾十分鐘,我慢慢喝光了瓶里剩下的所有液體。那真是一滴不剩,我甚至等了一分鐘確定再沒有任何液體從瓶壁上滑下,這才讓瓶子滑落到一邊。

  我靜靜的閉上眼睛躺在地上,一邊等待著身體慢慢從極度虛弱中恢復過來,一邊開始思考現在的狀況。

  我心中一片迷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我突然犯了什麼病了么?不應該啊,感覺我身體一向挺好的啊。而且這昏迷應該持續了好幾天的樣子了吧,很明顯爸媽回來也應該看見並且送我去趟醫院啊。

  想到這我明白了,爸媽也一定出了什麼狀況了。我朝窗外望去,發現對面一棟樓一片黑暗,連院子里的路燈也是黑的。停電了嗎?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印象中好多年都沒有停過電了。

  又過了一會我覺得我的身體功能又恢復了一些,就慢慢爬了起來。我找到一個打火機,試了試還能用。又找了根蠟燭,給點上了。

  我開始慢慢檢視家中的狀況,別的也沒什麼,主要就是停了電。

  冰箱冷凍層的冰都化完,並且完全乾了,但好在冰箱里的東西居然完全沒有出現不新鮮的味道。

  一邊看著冰箱里的食物,一邊聽著我的肚子叫了起來。

  嗯,應該再吃點東西。

  我想點燃煤氣灶用來加熱一下冰箱里放著的一碗剩下的皮蛋瘦肉粥,但發現煤氣灶也不工作了,不光不能電子打火,連管道里都沒有天然氣出來的聲音。

  我跑到家裡樓梯下面的儲藏室里翻了一會,找到了半瓶液化氣,還有和它配套的爐子。

  我嘗試用了一下,還好用打火機可以點燃。加熱了一下,我就迫不及待的把那碗皮蛋瘦肉粥吃了個精光,真是一粒米都沒剩下。感覺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剩皮蛋瘦肉粥了。

  這時感覺窗外也慢慢的亮起來了。

  我想想,覺得應該先去看看爸媽怎麼樣了。

  先去我爸單位看看吧,不知道爸爸怎麼樣了。

  我開始做準備,收拾東西準備去找我爸。

  很鬱悶的是家裡的手電筒,應急燈全都用不了了,看來不光是停電,電池也沒電了。這還得靠蠟燭照明么,好鬱悶。

  家裡的鐘都是電子石英鐘,現在也全都停了,我想了想,翻出了小時候我爸送給我的一塊上海表,上了發條,歐耶!居然還能走,我估摸著調到了七點鐘。

  找了一個登山包,裝了家裡剩下的最後三根蠟燭,兩包奧利奧,兩瓶水,一包創口貼,兩個打火機,一瓶好得快,一把多功能工具刀。我又喝了口水,帶上我的帽子就上路了。

  推著我的自行車經過門口的時候,我看見了,門房的小盧叔叔。他面朝下倒在地上,手邊還有一根水管,看來倒下之前是在沖洗地面的樣子。

  我停下車走了過去。我把他翻了過來,他臉上有一點痛苦的表情,但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了。

  老太太和姥爺去世的時候我也見過他們的樣子,他們去的似乎更加安詳。這是我第一次見意外去世的人。

  想著小盧叔叔進出經常笑著和我打招呼的樣子,我心情有些低落。接著我就想到了我的父母,他們不會也遭遇不幸了吧。

  我心裡開始有點慌了,騎著車就開始往我爸單位趕過去。一路上都很安靜,安靜的有些嚇人。

  路上時不時就能看到倒在地上的人,還有不少停著的車輛。有的車還撞到了一起或是路邊的建築上,明顯還有燃燒過的痕迹。

  十五分鐘我騎到了我爸的單位門口,十五分鐘我一個活人都沒看到。

  這,這就是世界末日的樣子么。

  難道我是唯一活下來的人么。

  我爸媽怕是······。

  我都不敢再想下去了。不管怎麼樣,先去我爸辦公室看看吧。

  走進辦公大樓的大廳,零零散散的倒著幾個人。

  我走到電梯前看了看,完全不工作了。

  看來只好爬樓梯了啊,十三層啊!還真有點高啊。

  我打開樓梯間的門,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沒有燈的情況下,這裡面可是一片漆黑啊。

  有點嚇人啊!我點了一根蠟燭走了進去。門在身後關上轟的一響,然後一切又變成了一片死寂。

  我就在這落針可聞的情況下拿著蠟燭開始上樓。

  上到三樓的時候我突然想到這樣一直點著蠟燭是不是挺浪費啊。

  在確定打火機和剩餘蠟燭都在衣服口袋裡后,我吹熄了蠟燭,開始在黑暗中扶著樓梯把手慢慢上行。

  這裡真是很黑,一絲光亮都沒有的黑,數著樓梯又上了一層樓,我拿手在面前晃了晃試了一下,這裡還真是伸手不見五指。

  我心中有一些恐懼,但主要是對父母狀況的恐懼和對未知未來的恐懼,我到是不怎麼怕黑的。

  就在這惴惴不安的情緒中,我數著,數著,摸到了十三樓。

  點燃蠟燭確認了一下牆上的樓層數,我就推門出了樓梯間。

  這其實也只是我第三次來我爸辦公室,確認了一下辦公室門口的名字,我整理了一下情緒,然後推開了門。

  門慢慢打開,我一眼就看見我倒在辦公桌上的父親。

  我走了過去,把他扶了起來讓他頭靠在了轉椅上。他看上去很安詳,我想他走的應該很平靜吧,可能當時正好趴在桌上想午休一下吧。

  我坐到了他的辦公桌上,靜靜地看著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似乎就這樣等著過一會兒他就會打個哈欠醒過來一樣。

  然而,過了很久,很久,但是他終究還是沒有。

  我知道他是走了,就這麼走了。

  想起晚上他睡前跟我說得早點睡,想起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他跟我說的路上當心,騎慢點。我鼻子一酸,眼淚就留了下來。

  我沒有大哭,甚至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就讓眼淚慢慢的自然地流淌著。雖然一路上看到了很多,我可能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但真真正正看到的時候,還是有些悲傷的無法自已。心臟彷彿被人使勁抓住一般,難受得要命。我握著拳使勁朝胸口錘了好幾下。

  唉,寫到這眼淚又忍不滴了幾滴下來,把日記本都弄濕了······。

  我就那麼呆坐了好久,突然希望我最後能再為父親做點什麼。

  想了一會兒,我決定應該把父親安葬了,就葬在辦公大樓后的院子里吧。

  於是我就從背後抱著我父親開始慢慢下樓。

  這一路我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覺,只覺得算是陪爸爸一起最後在走一段,送送他吧。

  直到摸到扶手盡頭,我才突然意識到我已經又回到一樓了。

  把父親放在花壇邊,我才感覺到一陣疲勞,剛才似乎整個人都麻木了,現在好像全身都開始酸痛。

  我坐在花壇邊開始和父親說話,有一句沒一句的。

  說實話我現在都不記得當時說了些啥,感覺上平日里那些似乎微不足道的生活細節都慢慢清晰了起來,讓我多了些懷念,多了些傷感。

  反正休息了一下,我就開始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打碎了一個花盆,拿著花盆碎片開始挖坑。挖了一個半米深的坑就把我父親放了進去。

  說了半天話,說的我嗓子都開始疼了,算是最後聊兩句吧。

  想想感覺也挺奇怪,似乎平時一個星期倆人之間也說不了這麼多話。

  父子之間的感情有時候就是這麼一種很微妙的狀態。

  我又很仔細得看一會父親的臉,看著他頭上的皺紋,看著他鬢角剛出現的幾縷白髮,看著他眉間的一顆痣。彷彿多看一會就能夠更清楚得在心中留下他的樣子。

  最後我終究還是蓋上了土,找了塊大石頭滾了過來,在上面拿小刀歪歪扭扭的刻了個「慈父之墓」就算是墓碑了。

  做完這些我又坐在花壇邊吃了袋餅乾,喝了小半瓶水才決定離開。

  上了自行車我又朝母親工作的大學騎去。

  經過父親的事,我也很清楚母親一定也是凶多吉少了,但終究還是要親眼看看才行。

  過了半個多小時就到了母親的學校,感覺比平時速度稍快一點。

  雖然公路上有些車,但都是靜止不動的,只要躲過各種障礙物就好。

  母親不坐班,辦公室不怎麼用,所以我打算去母親常用的幾個教學樓找找。

  騎著自行車比自己跑還是快多了,也不是那麼累。

  說起自行車,唉······,我的小二零自行車實在是有夠破,全車除了鈴鐺不響,其他部位都在響,騎起來哐嘡,哐嘡的響。

  這車原來是母親的,我小學學自行車時送給了我。雖然有些感情,但實在是應該換換了。

  學校外面的自行車很多,但質量好的真不多,要是沒有上鎖的就更加少了。

  學校裡面就不一樣了,校園路上到處是自行車,其中雖然不少都是便宜貨,但也不乏好車。

  在食堂附近我就看中了一輛二十一速的二十四寸山地車,八成新,車身是熒光綠的,顏色有些扎眼,但二十四寸騎起來我能單腳點地。變速山地車不如公路賽速度快,可是越野性能更好,騎上去也更加舒服些。且現在路上障礙確實挺多。

  想到這我決定換這輛車了。

  車鑰匙還在車上,挺省事。

  車後座上還有書包,我想了想還是打開看了看,裡面有兩本書,筆袋,還有學生證。

  我看了看,董宇,就是旁邊邊倒著的一名大學生。

  道了聲謝謝,我便騎著車繼續去找母親了。

  花了兩個小時,跑了四個教學樓,終於還是找到了母親。她趴著倒在了講台上,微皺著眉頭。

  或許因為剛剛已經經歷了父親的離開,來的時候也有了一些心理準備。雖然心痛,但情緒沒有那麼激動了。

  我拉著母親到了樓下,看了看周圍,決定將她葬在一大片草地的中心。又和母親聊了聊,然後和父親一樣刻了一個「慈母之墓」的石頭墓碑。

  休息了一下我就拍拍身上的土離開了。不曾回頭,也回不了頭。這就是「子欲養而親不待」么。

  原路回去的路上經過董宇的身旁。

  本來已經騎了過去,想想又退回來把董宇簡單埋葬了。

  畢竟拿了人家好處,應該有些付出。給他也刻了個小木頭墓碑,遺物也放到了一旁,只是拿走了他的學生證當紀念。

  忙完這些我才離開母親的學校回家。

  回家天已經暗了下來,忙了一天身心俱疲。本想洗個澡,發現停水了,唉,以後莫不是每天都要過這沒電沒水的日子。也罷也罷,實在累的不行了,所以吃了些餅乾,喝了點果汁,就跳上床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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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醒第二天,一覺醒來已是天亮了。

  我一下坐了起來,第一件事就是開關了一下床頭燈。沒有反應。唉······,不是夢啊。所以就是這樣,我經歷了時間末日?而且活了下來,就我一個人活了下來?

  奢侈的開了一瓶純凈水刷牙洗臉。

  自己煎了個雞蛋,熱了四片麵包,塗上果醬,喝了杯冰奶。

  結束了早餐,我突然覺得有些茫然了。

  現在幹什麼?不用上學了,我應該幹嘛?瘋狂地去玩?現在電子產品全報銷了,也沒有其他人,難道只能看書玩了?雖然我也挺喜歡看書,但是這選擇還真是單一啊。唉,在這末世里,我該何去何從啊?

  不管怎麼樣先去附近的小超市弄些吃的和水吧。

  昨天出去沒仔細看,但應該是開著門的。

  在壁櫥里翻出來一個行李箱,就拖著出門了。

  昨天沒仔細觀察環境,現在平靜下來沿路看過去,感覺似乎變了很多,又似乎沒太大的什麼變化。

  除了倒下的人們,和各種靜止的交通工具,樹上的新綠似乎又多了一縷。空氣好像更清新了,地上貌似灰塵少了些。巷子口的小湖,湖面平靜,當然死魚還是漂了一湖。

  最大的變化應該還是聲音了,真是安靜啊,平時的車聲,人聲,都不存在了,安靜的都讓人有些害怕了。

  不到五分鐘我就來到了小超市。

  剛進門就聽到一聲:「嗨!你好啊!」我嚇了一跳。那真是一跳,我直接跳出了超市門。什麼狀況?有別人?除了我還有別人活著?

  在我的茫然中,一個人從商店裡面的陰影中朝我走了過來。

  我趕緊開始仔細打量這人。這人我不認識,但穿著我們的校服,個子比我稍矮一點,但年紀應該差不多。所以應該是同學?

  接著他又開口了:「喲!很驚訝吧,昨天你從這經過我也驚訝了一下。我本來還以為,全世界就剩我一個人了。」

  我忙問道:「你是?」

  他開始自我介紹:「你好!我叫鐵鉉,你可能不認識我,當然我也不認識你。但我知道你,早上經常看到一穿著校服的少年風風火火的騎著哐當,哐當的自行車去上學。」

  聽到這我尷尬的一笑,明白了這應該是住在這附近的別的班的同學了。

  「我叫鐵鉉,鋼鐵的鐵,鉉是金字旁的,但其實可以弓弦的弦混用,高二(12)班的。」

  我也趕緊接話道:「我叫熊喆,北極熊的熊,陶喆的喆。」

  怕他不確定我又補充了一句,「喆就是兩個吉利的吉並在一起。」

  不解釋還好,結果一解釋完,就看到鐵鉉眉毛挑了一下,詭異的說道:「你看過么?」

  呃······,我感覺頭上拉下了三條黑線。

  「熊吉」這個人物很有特點,可以用兩個字概括「猥瑣」。他長相猥瑣,性格猥瑣,思維猥瑣,行為更猥瑣。

  我忙又回到「熊喆,不是熊吉。謝謝!」

  他聽完哈哈大笑起來,我也笑了。

  開了一個有些默契的玩笑,發現彼此都是動漫愛好者,感覺倆人都放鬆了下來。

  我和鐵鉉又聊了一會。了解到他也不清楚這末日是怎麼情況。

  他是三天前醒過來的,一直沒見過活人,跟我一樣,還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後的一個人了。

  直到昨天在附近聽到我的自行車聲,才知道我應該也活了下來。

  他猜想我大概會找時間來超市拿些需要的生活物品,所以就提前過來了。

  他本做好了在店裡等幾天的打算,沒想到第二天就等到我了。

  鐵鉉的出現證明了一件事,還是有人活著的,雖然數量可能不多。

  認識到這一點也讓我有了下一步的計劃:去姥姥家看看。

  姥姥家離我家也不太遠,騎車也就二十分鐘的路程。

  本來經歷過父母的事情后,我都不太願意再去面對更多的悲傷了,不過現在看來還是有必要去看看。

  我母親的有三個兄弟一個妹妹,幾家人關係非常好。老人喜歡熱鬧,所以除了逢年過節,平時五家人周末也經常去姥姥家聚聚,也可以陪陪姥姥。

  我想親戚中萬一還有人活著的話,他們就很有可能會去姥姥家。

  接著又和鐵鉉聊了一會兒,我也沒有得到什麼特別新的信息,到是讓他知道了上發條的表還是可以工作的。

  他想了想告訴我,他家有個鬧鐘可能還能用。呃······,鬧鐘!好吧,比什麼都沒有強。

  告訴他,下一步我打算去看看有沒有親戚活著,他也決定在這附近找找有沒有其他人。

  約好了明天上午我們再在這見面,和他對一下時間,同時在交換一下信息。我又在店裡拿了一些食物和水,走的時候看著鐵鉉感覺他目光炯炯有神,比剛見面時似乎更加開心了。

  嗯,大概是和我一樣,為發現有其他人而興奮吧,總算不是獨自一人去面對這末日了。

  我很快回到家,把從超市的東西放進了不製冷的冰箱,然後急忙就背上常用物品包,騎上車朝姥姥家出發了。

  九點多就到姥姥家了。

  姥姥家就在三樓,我三步並作兩步,很快就衝到了姥姥家門口。

  帶著忐忑的心情,我使勁的拍了幾下門,吞了下口水,高聲喊道:「姥姥,我是熊喆,我回來了,開一下門。」瞬間就聽到了裡面的回應,是表妹孫蓉的聲音。只聽她大喊:「哥,小心!外面有壞人!」

  聽見這回答,我又驚又喜。但還沒等我問出下句話,我發現一個人出現在了四樓到三樓的樓梯拐角,並且很快的沖了過來,還差六七節樓梯就起跳朝我撲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趕緊後退半步,同時抬起雙手交叉在自己面前擋在自己的面前。

  接著就感覺左手拳頭一疼,同時我也踢出了右腳,可惜來人已經閃身退開一步,躲到一邊去了,沒被踢到。

  我這才看清來人,是個瘦高個,眼神兇狠,還面露獰笑。

  我這才看見我拳頭上被劃出一道差不多四公分口子,可能因為被骨頭擋住的原因,傷口其實不深,但還是挺疼的,血也很快的開始往外滲了出來。

  這時候姥姥家的門也開了,就看見我表弟拿著擀麵杖,表妹拿著把菜刀走了出來。表弟一邊小心翼翼的四處張望,一邊問我:「哥,你沒事吧。」

  我還以為瘦個高還要進攻,但沒想到聽他「切」了一聲,他就轉身就跑下樓了。

  我趕緊拉弟、妹退回了姥姥家。

  找了瓶「好得快」噴了一下傷口,那是真疼,可當著弟、妹的面還要死撐,然後拿紗布和膠布包紮了一下我的手。

  一邊處理傷口,我一邊了解了一下情況。

  外面那人,表弟表妹都不認識,也不清楚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都是四天前醒過來了,一直沒看到活人,前天居然在姥姥家碰到對方,倆人都高興的不行。

  結果昨天他們一起去附近的小賣部找吃的,就碰到這人。

  這人像神經病一樣笑著拿著刀開始追他們。

  嚇得的他們直接跑回來了。

  結果這人居然還就開始堵門了。

  弟、妹本來都斷糧斷水了,正在掙扎要不要衝出去搏一搏,就聽到我來了。

  我嘆了一口氣,和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帶他們先去我家。

  我在姥姥家裡又翻找了一下,最後找了一根一米五左右的鐵晾衣桿當武器。

  三個人小心翼翼的開始往樓下移動。

  那人估計是覺得我們人太多了,好像是真的離開了。

  仔細觀察了一下,我和表弟謹慎地騎上自行車,表妹不會騎車,所以我帶著表妹,三個人很快的朝我家騎去。

  一路上大家都很緊張,生怕那人又從哪個角落衝出來。

  一直到我家,我關上了門,三個人才都舒了一口氣。

  我看了下表,中午了,於是開始準備午飯,簡單的下了個面,煮了幾根青菜,一個人卧了一個雞蛋,碗里加上幾片醬牛肉。這就算是我們的午飯了,弟、妹吃的狼吞虎咽。

  三人一直都沒說話。吃完飯才又開始閑聊,彷彿那時才從之前的危機感中走出來。

  中午大家各自去午休,表弟睡樓下的客房,表妹睡得我爸媽的房,我還是在自己屋裡。

  我睡了半小時就起來了。

  看他們還在睡,我便去書房看書了。

  他們大概睡了一個半小時才起來。

  三個人又討論了一下之後的計劃。

  他倆也有些迷茫,之前天天上學,學習就是一切。現在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了。

  說實話,我也很迷茫,但好歹是老大哥,好歹還是要在弟、妹面前有個哥哥樣。

  想了一下,於是給他們提了些建議。首先,鑒於現在的信息不足,我們對狀況的把握有限。所以當務之急是要探索一下周圍,主要目標放在尋找其他倖存者上。他們倒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於是就按我的想法來。

  三人又一起警惕的去了一趟小超市,給他們拿了些日用品,和其他用得上的物資。告訴他們明天早上去見鐵鉉之後,就讓他們自由活動了。

  下午快四點的時候,我突然想起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應該把小院的門鎖上。

  於是喊上表弟、表妹一起去院門口找小盧叔叔。

  在他身上找到了小區門的鑰匙,鎖上了小區的門。我想了想,決定拿走了他的身份證和鑰匙,然後和弟、妹一起將他葬在了院子里的花壇里,並簡單的刻了個碑。

  回家我就開始做晚飯,拿魚香肉絲的調料做了個魚香茄子,炸了些雞塊,又吵了個番茄雞蛋,加上一鍋青菜粉絲肉片湯。

  雖然沒了電飯煲,我悶得米飯有些硬。但他倆倒是捧場,把飯菜都吃了個精光。我也很高興,這樣的末世里,還能和親人一起坐下來好好吃飯,日子似乎也不是那麼難。

  晚上我點著蠟燭又看了會書,點了好幾支蠟燭,還調整了半天的位置,感覺還是覺得光線不好,好快眼睛就開始覺得累了。突然感慨,原來簡簡單單點燈看個書都在做不到了!

  燒了些水,洗了下,就早早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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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快都到中午了,暫時先補寫到這吧。現在的幾個小夥伴們已經快樂的把午餐的材料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我要去掌勺弄午餐了。晚上看有沒有時間接著把欠的幾天內容先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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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吃完晚飯了,現在回房間繼續補一下日記。既然決定開始寫了,自然不能欠著,不然欠債只會越滾越多。

  可是現在沒電燈,為了照明我也是夠不容易的啊。

  拿了三個燭台,一個上面五個蠟燭,現在我周圍一次性點著十五個蠟燭,好奢侈,不過總算能寫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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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醒第三天,早上起來洗漱完了,就開始準備早點。

  準備了牛奶、麵包、果醬、煮了雞蛋、煎了培根。然後喊弟、妹起床洗漱吃飯。

  吃完飯,三人一起去小超市找鐵鉉。

  到了超市發現除了鐵鉉還有另一人,人長得小帥而且巨熱情,一見我就上來給我了一個有力的握手,並開始自我介紹。

  這人叫穆青,我們學校高一(6)班的。他是在學校操場上跑步的時候被鐵鉉找到了。

  我不禁想吐槽一下,老兄你什麼情況?都世界末日了啊!你還堅持鍛煉怎麼的?

  大家聊了下,穆青這傢伙倒是刷新了我對現在這情況的認識。他覺得我們一定是穿越了,現在我們大概是在一個平行空間,或是遊戲裡面之類的地方。他覺得我們應該在發現一些線索,達到一些成就或者就能回到原來。

  好吧,我都無力吐槽了。這也可以。穿越?我的系統呢?金手指呢?給我來個隨身老爺爺也行啊。穿越到沒幾個活人的地方幹嘛啊?這還是現代啊,我也用不著去發明肥皂、香水和玻璃啊!遊戲?刀劍神域?成就?攻略一百層么?人家桐人還有個亞絲娜,我的亞絲娜在哪?呃······,等等,這個亞絲娜可以有啊,一定要有啊!

  就算如此,他也提出了我無力反駁的論點:我們周圍雖然死了很多人,但沒有腐爛,散發臭味那樣的噁心的情況。而且即便沒有了冰箱,食物也全都是可以食用的狀態。

  穆青的想法,還讓我聯想到之前襲擊我們的那人。那傢伙不會,不會是覺得我們是在一局「吃雞」一類的遊戲里吧?

  我,表弟、妹,鐵鉉,穆青,五個人一起非常認真地互相交流了一下情報。但這整個過程大概就只有十分鐘。大家實在是都沒幾條有用的情報。

  鐵鉉在大家交流完后做了個總結,列出了有用的情報,然後詢問了大家有什麼計劃沒。

  大家貌似都什麼具體計劃。

  於是鐵鉉建議我們可以嘗試從現在就開始一起進行探索。考慮到有可能有人襲擊的情況,鐵鉉和穆青一起,我和表弟、表妹一起。

  他居然還拿出來一張地圖,跟我們說了探索的大方向和一些探索的重點。

  計劃起點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小超市,而我們明天的目的地其實就是附近的一家大超市。預計我們中午可以到達,並在那匯合再次交流情報。

  以兩家超市為直徑兩端的圓形區域就是我們的探索範圍。

  我們兩隊,一隊負責一個半圓。途中大家要重點查看一下,各類餐館,商店,水源,記錄一下可用的東西,再就是嘗試看看是否能找到其他倖存者。

  大家聽完都沒意見,於是帶了些水,食物,武器,就騎上車開始探索了。

  我和弟、妹一路探索還算順利。除了一家被公交車撞的進不去的小超市和一家被炸爛的加油站,我們記下了不少能找到食物的地方以及食物的量。我們還確定一處乾淨的水源。好吧公園的水池,其實也不是那麼乾淨了,但是總比我家門口那飄著死魚的湖看上去要舒服得多。

  在一家新華書店門口,我們居然還找到了一個人。我們快到的時候就遠遠就看到一個女生,白襯衣,牛仔褲,一頭齊耳的短髮,打扮得很乾練的樣子,正坐在書店門口看書。

  「喲,你們好,我叫夏禹恬。」

  她放低手裡的書,抬了抬眼鏡,跟我們打招呼道。

  我妹妹就在後面小聲嘀咕:「好酷啊!」

  我們和夏禹恬聊了幾句,相互了解了一下。原來她是我們學校高三(1)班的,醒來也有四天了,一直在這看書。當知道有人在襲擊其他人後,她決定暫時和我們一起行動。

  她和我妹一樣,也不會騎車。可我的車就沒有後座,本來還說讓我表妹坐過來,結果她沒怎麼猶豫,就直接跳到了我車前橫樑上坐著了。

  我們就這麼接著上路。

  另外還有一個大發現。我們居然在一家寵物店發現了一隻奄奄一息的小奶狗。

  當時進店,我還以為寵物也都死了,都沒太仔細看。還是表弟嘟囔了一句:「這隻小二哈好像還有口氣啊。」於是四個人仔細看了一會兒才確定,確實還活著。當然夏禹恬也糾正道:「是只阿拉斯加,不是哈士奇。」好吧,我當然不會跳出來承認我也認錯了。

  估計小狗崽子是餓的不行了。我們找了個小奶瓶,弄了牛奶,有機會就嘗試著為一點。又找了個小籃子裝上它,就讓我妹抱著繼續探索了。老實說真不知道是否能救活。

  等中午到達大超市的時候鐵鉉和穆青已經先到了,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另外兩個人。

  大家交流了一下。原來這倆人一個叫龍飛是高三(3)班的,個子不高,身體好像也偏弱,但很聰明的樣子,醒來四天了,另一個叫錢彥,是個小胖子,高一(4)班的,醒來五天了。

  龍飛醒來的當天就來到這個超市,一邊留下了自己在這個超市的信息,一方面開始調查周圍的情況。所以看到他拿出來的筆記,我們都很高興,這倒是省了我們好多時間。龍飛的筆記字跡清晰,條目分明。詳細記錄了大量有用物資種類和數量,所在地點距離大超市的距離和路線。

  錢彥前天就是看到龍飛的留言以後聯繫上他的,這兩天一直在幫龍飛探索。

  但是錢彥這個人嘴巴實在是沒把門啊。夏禹恬剛跟他介紹了自己的名字,他就開始念叨了:「夏禹恬,夏禹恬,下雨天,哈哈,你這個名字真好玩。你看人家龍飛名字多牛。你爸媽莫不是下雨天生了你,就隨便取了這個名字吧。」

  呃······。所有的人都是滿臉尷尬,這剛見面就開人家名字的玩笑,關鍵這夏禹恬也不是喜歡開玩笑的樣子啊。

  果然,夏禹恬馬上就反擊了:「你很好的詮釋了掉到錢眼裡了的家長,能教出來怎樣的孩子。」

  錢彥還想接著說什麼,結果被龍飛咳了兩聲打斷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這要是剛見面就吵架,大家多尷尬。

  龍飛大概是為了分散大家注意力,馬上接著介紹道,他和錢彥現在已經搬到這個大超市裡面住了。

  超市這棟建築其實是棟四層樓的建築。一樓、二樓是超市。而三樓和四樓除了作為倉庫的房間外,每層樓各有八間空房,都配有簡單的廁所和浴室。這裡原來就是當作員工宿舍用的,每間房裡都有一個上下鋪和兩張書桌。

  龍飛剛介紹完,鐵鉉就說話了:「這太好了,這實在太方便了。大家要不都搬過來吧。這超市物資充裕。我剛也看了一下周圍,後面小公園還有個小湖,生活用水有保障。到了晚上把卷閘門關上也算多層安全保障,當作我們的基地正好。而且熊喆他們昨天遭遇了襲擊,誰也不知道我們是否也會遇到這樣或者其他的危險,在場的看上去都是善男信女,說起來大家還都是同學。大家聚在一起能相互有個照應不是。」

  待鐵鉉說完,大家都沉默了一下,估計都在考慮是否搬過來。

  我看了一眼弟、妹,他倆互看了一眼,就表示把決定權交給了我。想了想,我便說道:「我同意和我弟、妹一起搬過來。雖然大家一起住,可能會有這樣那樣的不方便,甚至是矛盾。但是現在我們對情況的了解確實太有限了,周圍很可能有不少潛在的危機。而且平時還好。」說著我一邊舉了舉昨天被襲擊時割傷,纏著繃帶的手,一邊接著說道:「誰能保證自己就不受傷,不生病。現在大家聚集在一起,可能是最便於生存下去的選擇。」

  夏禹恬聽完馬上點了點頭說道:「嗯,我覺得你說的對。我覺得一個安全的看書環境是很必要的。希望你們不要太吵鬧就好。」說完還看了錢彥一眼。

  完了,看來這兩個人算是杠上了。

  錢彥剛想上前再說點什麼,就被龍飛攔住,笑著對夏禹恬說道:「說的是,我們其實都是很安靜的人,而且這裡隔音做的挺不錯。」

  說完大家都看向穆青,穆青看著大家笑了笑道:「行,沒問題,大家都同意,我自然同意。我正想體驗一下集體生活的感覺呢。」

  就這樣大家決定搬到一起住了。

  接下來大家就準備開始商量下一步的計劃了。結果,錢彥肚子突然叫了,還正好是在大家都安靜的情況下。這下連面若冰霜的夏禹恬的笑彎了腰。龍飛用手摸著額頭,一臉「你別說我認識你」的表情。

  我看看錶也下午一點一刻了,也確實是吃飯的時候了。

  鐵鉉笑著喊道:「我宣布,我們現在開始我們的第一次聚餐。」

  龍飛笑道:「好的,我帶大家去十三號通道,那裡有各種口味,各種品牌的泡麵,大家各取所需。一包不夠就來兩包,絕對管飽。我們燒的有水,大家等下選好來門口這泡。錢彥,你辛苦一下去樓上把我們燒的兩瓶水提下來。飲料在第十六通道,等下有想喝的也可以跟我去選。」說著居然自己點了一個煤油燈籠提著就準備帶大家去選面了。

  我想了想還是喊住了大家,提出我來一起泡麵,然後大家自己加自己的調料。我是覺得,既然是大家第一次聚餐,這麼有意義的場合單純吃個泡麵確實有點寒磣,可確實大家也餓了。但即便吃泡麵,只要稍等片刻,還是可以讓泡麵更好吃些的。有些人面露疑色,但總歸沒人反對。

  於是我讓大家幫忙找了個小燃氣灶,一口鍋,取了冷、熱水,各種調料,雞蛋,午餐肉。很快給大家裝了一人一碗泡麵。大家加上自己的調料就紛紛吃了起來。

  鐵鉉第一個搶著吃了一大口,馬上給出一個大拇指說道:「好兄弟!昨天看你拿新鮮食材我就知道你非常人啊!我就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泡麵!以後你一定一直待在我身邊啊!只要我有口吃的,就一定交給你做。」

  我暈,現在才明白,原來昨天亮眼放光,就是為了這。還有「就一定交給我做」是什麼鬼?通常不是應該說給我吃么。

  穆青嘗了一口說道:「你早煮這一面,我們直接就要跟你一起住了,還討論什麼。」

  龍飛看著我弟、妹,很認真的說:「說實話,你們哥,平時都能做這水平的食物給你們吃。」

  弟、妹,異口同聲的說道:「比這強多了!」

  龍飛聽后吸了口氣,身子坐直了好些。

  錢彥直接喊道:「我去,你們每天都能吃著這樣的食物。原來合著就我們生活在末日中啊,你們還生活在雲端啊。」

  說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說道:「也就比簡單泡麵好點,你們估計也就是餓了,沒那麼誇張。」

  結果旁邊一直埋頭吃面的夏禹恬突然,放下碗,抬了抬眼睛,幽幽道:「單說面,下了三次面,每次都是煮三分鐘,一分鐘涼水,瀝干水后同樣數量的完美比例的調料,之後又是熱水悶兩分五十秒,三分整到我們手裡。拋開不老不嫩的雞蛋,午餐肉,你這都不是『好一點』所能達到的水平。」

  聽她說完,其他人頓時向我投來了肅然起敬的目光

  本來還說一邊吃一邊聊計劃。結果倒好,大家全都在聊吃的,吃的最少的夏禹恬也吃完了兩碗。感覺彷彿大家一下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最後還是鐵鉉把大家的話題重新拉了回來。大家認真的討論了下一步的計劃。

  今天下午自然是大家搬家。至於明天開始的計劃,最後決定,短期內,分成三組。其實就是匯合前的分組,我和弟、妹,加上夏禹恬在一起,因為弟、妹都小,夏禹恬又是女生,大家都覺得我們這組人多點也沒什麼不公平。每天上午另兩組出去探索,我們留守。下午反之。出去的隊伍要是碰到危險就點衝天炮、吹哨子,這些東西超市都裡面還有不少。留守的可以儘快去支援。這樣一來,大家每天都有半天在基地相對自由的時間,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可以隨意做自己想做的事。

  討論完,龍飛很快就把接下來三天的探索路線,甚至連打好模版的記錄本都分給了大家。他真是精於此道。

  大家又休息了一會兒,龍飛他們組留守,其他人就開始搬家了。

  說起搬家,我不得說一下夏禹恬。天啊,幫她搬家,那完全是在搬書店。好歹是個女生吧,日用品不比我多多少。要搬的全是書,我們弄了一個三輪車,我騎他們三個推。結果推不動。我暈。最後還是在她萬分掙紮下,丟下了一些書,我們才能在天黑前搬完。

  晚上在大家的幫助下在超市的展示烤箱里,用現成的披薩餅和材料,烤了六個披薩,超級至尊,夏威夷,肉類愛好者各兩個。加上碳酸飲料,確實挺能恢復體力。結果自然是被吃了個精光。

  大家一起吃飯閑聊中慢慢又加深了些了解。

  話說回來錢彥還真是個富二代,不知道夏禹恬是不是早看出來了。

  錢彥跟我們顯擺了半天他的手錶,說是他爸的收藏,「百達翡麗」的。呃······,沒聽過的牌子。不過確實性能好,上一次發條,能用四十多小時,還防水。比我的「上海」確實好多了。他還跑過來摟著我肩膀,拍著胸脯說只要我每天給他做好吃的,就幫我也弄一塊。我沒說破,笑著敷衍過去了。開玩笑么?這種外物現在只要有心,真不難找。做飯那可還是要付出勞動的。本想著夏禹恬一定會吐槽他,結果居然大家全都沒有質疑,而且還全都一臉期盼的望著我,連表妹抱著的小奶狗居然都吃著一塊披薩上的香腸,兩眼水靈靈的看著我。我只好屈服了,答應有時間就給他們做吃的。接著就是一陣歡呼。

  不知是我,還是大家都有種感覺:末日么,好像也不是那麼糟糕。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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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是醒來第四天了。早上鐵鉉出去之前又建議我還是應該繼續寫寫日記,上午也確實有些時間,我就找了本日記本,在超市門口放了張小茶几,就開始寫了。

  話說現在龍飛寫了個清單放在門口,找東西真方便。

  光是補記這幾天,不知不覺這就花了這麼多時間。

  上午我寫日記時,夏禹恬一直在旁邊看書,我時不時停下來想怎麼寫,倆人目光相聚,她就給我一個淺笑,我也回以微笑。弟、妹早上貌似大部分時間都在和小奶狗玩耍。對了小奶狗有名字了。在「旺財」、「來福」等眾多充滿中國傳統氣息的好名字,全被夏禹恬以一「俗」字概括、否決了以後,她起了一個「多哥」,說是出自某經典影片的忠犬名。

  唉,眼睛累的不行了,今天先寫到這了,第四批蠟燭快燒完了,明早再接著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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