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誰殺的,但那個縮小版的你,一定跟你有關。」將懷幬淡淡的說道,這也是他賴著蘇晨的原因之一。
「呵呵。」蘇晨乾巴巴的兩聲,想也知道是小心靈。
話說小心靈不知道是不是出自自己的身體內,她去見將懷幬她還真沒察覺到什麼。
「有件事情,我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將懷幬冷不丁的這樣說道。
蘇晨支棱起耳朵:「什麼事情?」她還真有點好奇,鬼魂版將懷幬會告訴她什麼事情。
「你知道奪舍么?」他這樣問道。
「奪舍?我當然知道,不就是一個人的靈魂佔領另外一個人的身體,換了身份么,怎麼了?難不成你想去奪舍別人?你夠缺德的啊!」蘇晨冷笑道。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是說有人想奪舍我。」將懷幬皺眉,極其不想蘇晨用這樣的表情看他。
「誰吃了膽子敢來奪舍你啊。」蘇晨尋了一把椅子坐下來。
「這個世界上,比我強的人多得是,你沒發現我們現在所看到的世界太小了嗎?從擁有系統發展到現在,永遠都只有我們這幾個人,難道你不覺得,我們就像被飼養在圈子裡的寵物一樣,或許在不知名的角落,有人正偷偷觀察著我們。」將懷幬這句話說得有點語重心長,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
蘇晨原本散漫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觀察到蘇晨表情的沈決詢問:「他和你說了些什麼?」
他和禾洛看不到將懷幬,也聽不見他的聲音,對蘇晨和將懷幬間的談話也是一頭霧水。
「沈決,禾洛,或許我們現在有點危險。」她一臉正色。
「尤其是你,禾洛。」蘇晨目光看向禾洛。
禾洛一震,內心布滿絲網一樣疑惑的情緒:「我怎麼了?」
「你吞噬了別人的系統。其實我們的系統都來得很莫名其妙,如果真的像小說那樣意外得到系統助力自己成為世界上的強者這也無可厚非,怕就怕系統是有利可圖的。」蘇晨沉吟,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們根本就找不到解救的方法。
「你是說,種子空間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將懷幬就是因為這樣才死去的嗎?」禾洛有些不安的問道。
「我也不確定,但跟這個一定會有關係,至少可以證明,只要我們多煉化另一個人的系統,我們就會被另一種力量盯上。」這可能也是她沒有煉化歸探系統的原因之一,總覺得自己擁有另一系統以後會成為被養肥的魚吧。
「那怎麼辦,要想剝離身體里的系統,要麼放干血,要麼被剖開。」禾洛有些自嘲起來。
沈決擰眉,這並不是他所想要的結果,他是通過系統才有機會離開之前殺人不見血的沈家,可並不代表他就想落入另外一個虎口。
「找!」蘇晨說了一個字。
「怎麼找?」兩人問。
「去任何一個奇怪的地方。」她想到了迷霧嶺,就是從那裡她帶回了洛水珠,唯一能和系統扯上聯繫的是可以從禾洛的商城系統內找到洛水珠的存在。
按照將懷幬現在的情況,他的身體還沒有被帶走,說明襲擊他的人也受了不小的傷,暫時拖住了對方的步伐,趁著對方養傷之際,將懷幬才想讓蘇晨把他的身體帶走,不僅僅是為了尋求庇護,也更是成了誘餌,吸引潛藏在暗處的敵人。
「說到奇怪的地方,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事情嗎?我有一塊地。」禾洛冷不丁的說道。
沈決挑眉:「你不是說要把這個當成最後的作戰計劃嗎?」
禾洛苦笑:「那是用來對付將懷幬的,可這傢伙居然死在了前面。」
蘇晨問:「是什麼樣的地?」
「死地。」
?為什麼會叫死地,難道那裡存草不生?蘇晨將這個疑問問了出來。
「差不多是這樣,明明土壤肥沃,偏偏卻寸草不生,有人做了實驗,小白鼠放在那裡,就算每天有供水和食物的情況下,都活不過一周。」禾洛說道。
「那麼人呢?活人在那裡,能活多久?」蘇晨問道。
「不超過一個月,在發現這塊地之前,有一群遊人在那裡停留了一個月,最後死了,直到被發現,有人去實驗過,在一個月期限到達之前撤離這塊地,就能活下來,只是身體大不如前。」這句話是將懷幬說的。
蘇晨深深看了一眼還在那裡解釋說明的禾洛,心裡想,原來禾洛的所有行動都沒有逃過將懷幬的眼,就算將懷幬會死,也絕對不會死在禾洛的那場計劃里。
「原本我是想提煉那裡的元素,看看能不能提煉出讓將懷幬這種體質快速致死的藥物,或者乾脆把將懷幬引進死地,困在那裡,看來這個方法現在是行不通了。」禾洛還在說著,語氣無不遺憾,聽得在空中的將懷幬一臉無語的表情。
「我們計劃一個時間去看看,這周禮拜天,你們都有時間么。」蘇晨心裡想著,禮拜天剛剛好,要是碰上了突發情況,無計可施之時,到了晚上過了十二點還能抽獎去應付應付。
禾洛摸摸頭:「不行吧,周末有個記者會,我哥忙不過來,我要去應付一下。」
「什麼記者會,非要到周末開。」蘇晨抱怨了一句。
「那個……我爸不是被我幹掉……呸呸,我爸和繼母不是去世了么,留下了一堆爛攤子,之前居然不知道我爸居然送給了繼母公司百分之十的股票,現在繼母那邊的親戚還爭著吵著要錢呢。」
禾洛一臉炒粉:「要說他們也不是什麼直系親戚,不具備下一任的財產繼承權,就這他們還認為我們家私吞財產,把我們給告上了法庭。按道理來說這場官司我們禾家絕對能贏,但在別人耳朵里可不就是那麼一回事了,影響公司聲譽,這不就召開記者會公開了。」
蘇晨不懂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只好說:「那就周一吧。」
這次的時間兩人點頭應允。
蘇晨一揮女王的權杖,威猛的其實掃向侍從。
夜衣強撐著身體,努力不讓自己的雙腿跪下來,冷著眼等著蘇晨:「你這是在幹什麼!」
「你們的主人不在了,今天我就替他來接管你們,從今天起,你們都要聽我的。」蘇晨露出傲然的笑容。
「憑什麼!」莫心寒咬牙切齒,這些侍從裡面,對蘇晨一干人等最有意見的就是莫心寒,畢竟她在沈決和禾洛手中死得很慘,雖然身為侍從可以活過來,可那時候可怕的痛感印在心中,想忘都忘不了。
蘇晨冷笑:「憑你們的主人現在求著我。」
她瞥了一眼飄在半空不作聲的將懷幬,他沒有任何錶情,像是在默許蘇晨的行為。
「主人!」莫心寒抬頭急切的看向將懷幬,額角青筋爆出,不斷的抵禦著來自女王的權杖的威壓。
「撲通!」一聲,白炬沒能抵抗住壓力跪了下來。
「我要你們全都臣服於我!」第一次使用女王的權杖力量的蘇晨既激動又興奮,她身上好多玩意都沒有機會使出來,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希望侍從們能夠使出渾身解數和她打一場,這樣她就能試一試千人斬的威力,她還是遏制住了這份衝動。
手中一動,加重了女王的權杖的威力,這下不僅是白炬,夜衣、莫心寒、喜睜和嘉熙都惹不住跪了下來,內心抑制不住想要臣服於蘇晨的丑姑娘都給你。
至於身為一把劍的朱鷹,更是「咣當」一聲掉到了地上,絲毫提不起飛起來的力量。
「夜衣(莫心寒/白炬/喜睜/嘉熙/朱鷹)!聽從您的命令!」身子很聽話的跪著,語氣里卻帶著咬牙切齒的隱忍。
「現在,我命令你們回到侍從空間,沒有我的准許,不許出來!」蘇晨冷冷的命令道。
「是!」侍從們咬牙切齒的回應,隨即消失在原地。
蘇晨滿意極了,看著將懷幬的目光第一次那麼柔和:「不好意思,你的手下先借給我。」
「你想用多久就用多久。」將懷幬淡淡地說道。
這下蘇晨不知道該回什麼了,默然站在棺材邊,蓋好棺蓋,整個豪華的棺材都被她收進了子彈空間。
回頭就對上禾路亮晶晶和沈決一臉深沉的表情。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
禾洛兩眼冒光:「姐姐,你的新道具好好用啊,居然能讓他們這麼聽你的話,跟傀儡種子一樣好用。」
蘇晨咳了兩聲:「咳咳,那是因為將懷幬不在,如果他還是活的,估計我也不能輕易讓侍從聽我的話,現在將懷幬並沒有干擾我的行為,那就說明他是默許的,並不是我的道具有多強,當然,女王的權杖對待像白炬那樣實力的侍從還是可以的。」
禾洛還是一臉崇拜的看著蘇晨:「能讓白炬那個暴躁的長毛動物聽話就已經很不錯了。」
蘇晨輕笑:「我們該走了。」
「哦,好。」
一路上,除了禾洛在嘰嘰喳喳,沈決都沒有說話。
蘇晨有些疑惑,趁著空閑的時候問他:「你怎麼了?」
沈決表情有些嚴肅:「我在想,如何能看得見將懷幬。」有個礙眼的東西跟在蘇晨身邊他心裡十分的不舒坦。
關於如何能看得見鬼混的問題,蘇晨也摸不著頭腦,她說:「要不你試一下傳說中的牛眼淚?」聽說這玩意能讓凡人看見一些肉眼看不見的東西。
沒想到沈決還真的聽取了這個意見,臉上重新綻放出了邪魅妖嬈的笑容:「我考慮一下。」
蘇晨有些發愣,回過神,沈決已經撇開了臉,含笑目視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