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哪裡有你現在的榮華富貴!」沈毅斥責道。
「好一個榮華富貴,你的榮華富貴,就是讓我這個私生子,受盡羞辱和嘲笑,受盡欺侮,這就是你給的榮華富貴。」他嘲笑的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那是你該受的!用你的尊嚴得到衣食無憂,已經對你夠好了。」沈毅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他錯就錯在留下了這個種。
沈決笑了起來,跟畜生,果然是不能講道理,它聽不懂。
「宴會馬上就開始了,今天,我就要讓你重溫童年舊夢。」看著沈決,臉上露出了變態的笑容,根本不像是一位父親,更像是一位……禽獸!
蘇晨下車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二點。
根據邀請函的地址,沈家還是很好找到的,只是這次聚會不是非常壯大,沒有像梁家那場出現一個個光鮮亮麗的人,有不少豪車開進來,但數量總歸沒有那麼多。
更像是一場人數不多的私人宴會,有什麼正常的宴會,會在十二點過後參加呢?
本來蘇晨是想直接進去的,她思考了一下,還是從系統包裹裡面拿出了百變面具。
轉瞬間,她就變成了葉俊明的模樣,低聲咳了咳,就連聲音也有了變化。
她剛走到門口,就被攔了下來,蘇晨出示邀請函,那人古怪的看了她好幾眼,才放了她進去。
進去就是一個法式優雅的巨大院子,沿著一條雅緻的小路通往前方的歐式別墅。
還沒有等她過去,就有人過來,給了她一個精緻的面具,遞給她一支筆,示意她登記信息,再簽一份合同。
「這是什麼?」蘇晨好奇的問。
「登記您的信息,確保您是今天邀請來的來賓,然後需要簽一份保密合同,確保今天所有來客都要對今天發生的事情守口如瓶,絕對不能外泄一分一毫,不然將會受到沈家家族旗下所有公司的打壓。」這人語氣冷冰冰的,蘇晨抬頭看了他一眼,也是戴著面具。
蘇晨咬咬嘴唇,這次宴會還真夠嚴謹的呀,還要確認來賓信息。
那就寫葉俊明吧,他今天也來不成。
於是蘇晨就洋洋洒洒的寫了一堆,簽了姓名:葉俊明。。
不等對方禮貌請進去,蘇晨就瀟瀟洒灑轉身離開。
她先是走進了大堂,這裡每個人都衣冠楚楚,戴著能遮住整張臉的精緻面具。蘇晨的面具非常華麗,鑲滿了細碎的小鑽,半邊展翅振飛的蝴蝶翼,十分的精緻漂亮。
這裡的人很奇怪,相互之間沒有說話,沒有交談,像是怕被人給認出來。
蘇晨沒有像他們尋位置,而是輾轉各個角落,先探探地形,然後穿過大堂,朝更深的地方走去。
「這位先生您好,這裡靜止隨意走動。」一個男人攔住了她。
蘇晨伸手稍稍推開他攔住的手臂:「不好意思,我在找洗手間。」
「洗手間在您後面。」他指著蘇晨身後。
蘇晨回頭看了一眼,牆壁上面明晃晃的男士洗手間圖案,有些尷尬,她轉過臉來假裝驚訝:「哦,原來在這裡呀,難怪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原來就在我後面,謝謝啊謝謝。」
一邊說著一邊走向男士洗手間,這還是自她懂事以來第一次。
進去的時候還碰到幾個男人正在解手,蘇晨目不斜視,直直朝著其中一格廁所走過去。
關上門,坐在馬桶蓋上,托著下巴想著怎麼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去到後院。在空間裡面找了找,拿出了一瓶迷魂散。
這個迷魂散有點像鼻煙壺的模樣,稍稍打開蓋子,就能透出一絲絲氣息,能夠小範圍的迷倒身邊的人。
迷魂散最大的功效不是葯暈別人,而是能在短暫的時間內,讓別人聽從她的命令,讓他睡覺就睡覺,讓他跳舞就跳舞。
什麼時候能清醒,就主要看他頭腦夠不夠清醒,意志力夠不夠強。
「就用這個吧。」目前這個狀態不適合開殺戒,自己的精神力在昨天就已經消耗一空,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恢復。
蘇晨悄悄的離開了洗手間。
出來果然看到了之前欄她的男人,不知道這是一次什麼樣的宴會,發現一點點不對的矛頭這個人還一直守在這裡。
直覺告訴蘇晨,這裡所做的一切事情,都跟沈決有關。
蘇晨悄悄的打開了小瓶子,細細繚繞的煙霧從瓶口慢慢散發出來,一點一點的朝對方靠攏。
她輕聲走過去,小聲試探:「嘿哥們,你在做什麼?」
「巡邏。」男人的聲音變得有些獃滯。
「你去那邊巡邏吧,當作看不見我。」蘇晨指著旁邊的方向對他說。
「好。」男人果然很聽她的話,乖乖的朝她指的方向走,完全無視了她。
蘇晨暗自竊喜。
可走了這一個又來了兩個。
不是一般的嚴了,一點風吹草動就過來。
還沒等兩人說話,蘇晨就用上了迷魂散,讓他們和之前的那個人一樣去另外一邊巡邏,無視她的存在。
如果不是看迷魂散的分量就那麼一點點,宴會廳里的人都還沒有全部來完,她簡直想全部葯倒。
總算是支使走了這些人,蘇晨悠哉悠哉的去了後院。
這裡僕人蠻多,躲在暗處的蘇晨看了一眼他們的著裝,等到有一位來打掃的大媽過來,她撂倒了對方,把她掩藏在一間儲物間里,伸手扶上自己臉部的隱形的面具,變成了一模一樣的大媽形象。
蘇晨推著一車打掃工具走出來,路過別人他們都沒有發覺眼前的這個大媽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楊媽,去收拾一下馬場,老爺會宴請客人們騎馬,打掃乾淨點。」有人過來站在蘇晨旁邊。
蘇晨轉身,問:「是在叫我嗎?」
那人一副管事的模樣,疑惑:「楊媽你聲音怎麼了?」
看來她變身的對象大家都叫她楊媽,聽到那人的問話,蘇晨喉頭一緊。
失策了,撂倒那位打掃大媽的時候沒有聽她的聲音就讓人家倒下了,隨便倒騰了一個中老年大碼的聲音。
「咳咳,我有點感冒,聲音有些啞了。」
那人沒有懷疑,只是打量了蘇晨幾眼,然後才揮手:「快點過去。」
蘇晨急忙點頭,推著工具車就跑。
「誒?你幹什麼?路在那邊!」管事的指著另一個方向。
「哦我剛剛有個東西落在那裡了,去拿一下,馬上就去。」精神力沒有完全恢復就是這點不好,不能覆蓋整個沈家看清沈家的地形,等有空了她要暗暗的修鍊凝神心法,恢復精神力。
順著那人指的方向一直走,兩邊都是綠植,也不知道馬場到底在哪個旮旯裡面。
看到旁邊一棵樹,敏銳的感覺到周圍的攝像頭,想爬樹的蘇晨只好斷了這個想法,一邊走一邊細細的聽有沒有馬兒的聲音。
看到有人和她一樣推著工具過去,心想馬場很大,一個人肯定打掃不完,哪個人可能和她一樣都是要去馬場的。
索性就跟著那個人的後面。
到了一片遼闊的空地,她猜得沒錯,這個人的確是去馬場和她一起打掃的,見到她了之後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打招呼,埋頭干自己的活。
這裡的每個人都是行色匆匆的模樣,除了之前那個吩咐管事的,其他人相互之間都沒有任何交流,而且神態死板,沒有對生活的熱情,也沒有對工作的怨言,只知道幹活,眼神裡面什麼都沒有。
「簡直像是比別人操控了生死一樣,比傀儡還像傀儡。」蘇晨自言自語。
不一會兒,又有一個管事模樣的人過來,神色古板嚴肅,招呼幾個人抬著一些桌椅過來擺好。蘇晨悄悄的看了他幾眼,管事的權利比小羅嘍要大,可以指揮別人幹活,蘇晨想了想,悄悄的走了過去。
終於等到管事的人到了人有三急的時候,去了廁所,這裡沒有監控,蘇晨按照之前的辦法,打暈了對方,藏起來,偽裝成他的模樣。
陰暗的空間里,血水順著腳尖地下,在地上流淌成了一條小溪。
才幾個小時的時間,沈決就被折磨成了這樣。
他不禁想起了還在酒吧的時候,那個女孩像火光一樣沖了進來,他期望著,這次她也能像之前那樣,衝過來,拯救他。
只是這次的時間有點長啊,距離他打電話過了好幾個小時了,夜晚即將來臨,他內心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一股大風刮過,樹葉沙沙落下,底下的人不斷的在整理清潔。
蘇晨穿過長廊,敏捷的身形跳上了屋檐的同時,徒手掰斷了攝像頭,一跳一躍之間,站在了房頂上。
找了一個最好的視角趴了下來。
「快點快點,這些東西都準備好,少了一樣就挖了你們的眼球。」有人狠聲說道。
蘇晨就見一行人抬著各種各樣的器具出來,有帶著刺的,金屬的、麻繩的、皮質的各種各樣的鞭子,難道他們是用這個來深夜賽馬的嗎?
可接下來的東西徹底顛覆了蘇晨的想象。
只見他們抬出來一件又一件折磨人的工具,並且還是一些特殊愛好者的喜好工具,他們用這個來幹嘛?用到這次宴會上?難道是那種傳說中的肉宴嗎,那也太噁心了吧。
沈決是因為要被迫參加這個所以想讓她來解圍?
不對,沈決要跑的話早就跑了。
難道是,他跑不了?!
跑不了的人在這次宴會上能有什麼作用。
蘇晨的腦海里突然浮現了沈決那張精緻帶著妖媚的臉,心中有了不敢置信的猜想。
這次宴會的主角,是沈決!
而那些人,是過來享受的,包括之前路上遇見的葉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