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爸爸和漂亮阿姨,一個一個的來。」黎朵朵微笑。
「不,不要!」胡珊珊驚恐,下一秒,她就和黎天盛一樣,在劇烈的痛苦下,被分成了兩截,沒有流出一滴血液。
「啊啊啊啊我的腿!我的下半身!我不要變成這樣子!求求你放我了吧!」胡珊珊大聲哭嚎著,原本美艷高傲的臉上只剩下狼狽。
「漂亮阿姨撒謊了喲。」黎朵朵笑嘻嘻道:「漂亮阿姨知道媽媽是爸爸的妻子,不是女朋友,漂亮阿姨其實一直就知道爸爸和媽媽生了一個女兒,那就是我。」
「朵朵不喜歡漂亮阿姨,漂亮阿姨老是騙人,而且可會騙了。」
胡珊珊毫無招架之力,只覺得前方都是絕望,沒有一絲生還的可能,她氣若遊絲,哽咽道:「到底怎樣你才放過我……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蒼白著嘴唇,祈求:「你不是恨你爸爸嗎?等我出去以後,我讓人抓了你爸爸怎麼樣?放了我,求你……」
黎朵朵愉快的搖頭:「不不,放了你走可就不好玩了。」
這個遊戲黎朵朵玩得很是高興,她砍掉了他們的手,砍掉了他們的腳,又用魂力維持著他們僅剩下的腦袋微薄的生命力,眼睜睜的看著她一點點看下他們的斷肢,看著女孩像是在堆積木一樣玩耍,直到他們咽下最後一口氣,死不瞑目!
黎朵朵合上了他們的雙眼,對著空中說:「蘇晨姐姐,幸苦你了。」
胡家別墅外,不放心跟過來的蘇晨面色蒼白,用精神力攻擊黎天盛和胡珊珊的腦域,製造出一場又一場的幻境正是她的手筆。
此時看到黎朵朵成功將對方折磨致死,她才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這是她截至目前以來,消耗最大的一次,差點讓她吐血,還好自己的能力還算是強悍。
「天亮了,朵朵,我們該回去了。」
「好。」黎朵朵從空中飄了出來,她身上的血漬消失得乾乾淨淨,靠近蘇晨,很是親密的挽起蘇晨的手:「仙女姐姐,我和媽媽要回家了。」
蘇晨愕然!
什麼意思?!
黎朵朵脫離花顏的身體,東邊天際泛白,一縷朝陽染紅了雲彩。
「黎朵朵你要幹什麼!」蘇晨著急著衝上前,想要把她拉回自己的身體內。
「仙女姐姐,我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謝謝你。」女孩稚嫩的臉上,滿是純真的笑容,這是這笑容在蘇晨看起來,心裡很不是滋味。
「要謝就回家謝,這次完成了自己的心愿我們一起回去好好犒勞一下自己,好不好?」她語氣顫抖,微微帶著祈求。
黎朵朵搖搖頭:「這幾天跟著哥哥姐姐去了好多地方,朵朵已經心滿意足了,吃到全世界最好吃的東西,玩到了所有想要玩的地方,朵朵該跟媽媽回家啦。」
陽光漸漸照射,她的身體變得透明起來,沒有了魂力的加持下,她就像是一個甘願赴死的鳥兒,飛向可望不可即的藍天。
「你不要這樣,我們還有更好吃的東西還沒有去品嘗,你有存在這個世界的機會,你媽媽肯定不願意這樣,當時她帶著你離開爸爸,肯定是想去一個新的充滿希望的世界,她不現在還不想和你團聚。」蘇晨心中難忍酸澀,眼睛發脹,通紅的看著黎朵朵。
「你還有我這個新交的朋友,你看我被之前那個壞哥哥欺負得那麼慘,你就留下來,幫幫我好不好。」蘇晨走上前,從子彈空間里取出一把雨傘,遮住一縷縷照射過來的陽光,讓黎朵朵呆在蔭蔽的傘下。
「沒用的,我相信仙女姐姐,仙女姐姐是我見過的最強大的人,就算朵朵不在,也沒有人敢欺負到仙女姐姐。」黎朵朵身子漸漸變得輕盈起來,慢慢升上空中,穿透了雨傘,讓自己直面陽光,她的身體變得更加的透明,更加的單薄。
看著小小的人兒微笑的看著自己,蘇晨的眼淚控制不住流了下來。
突然,黎朵朵胸口冒出一團光,隨著那團光的出現,她的身體開始漸漸消失。
「仙女姐姐,送給你,這個東西對我這個魂魄也沒有什麼用處,你得到它,別人就再也不敢輕易欺負你了,再見了仙女姐姐。」
空中只留下了這一段話。
蘇晨手中的傘扔下,捧住了那團光,喉頭忍不住哽咽起來:「謝謝你,朵朵。」
*
最近魔都出了一個大新聞,胡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和她的丈夫未來胡氏集團的二把手,在晚上被殺了,死狀極其殘忍,據現場報道,在死者手機里出現了一段奇怪的錄音,死者黎先生似乎在前面有過一段婚姻,並且……後面的內容被蘇晨遙控器摁掉轉檯。
這個新聞,傳到已經回到深市家裡的蘇晨耳邊已經是晚上,她回去了以後,她就一直在休息恢復精神力,直到家人催促吃飯,她看電視的時候才看到。
伸出手,一團光緩緩升起。
這團光,正是一直在維持朵朵魂魄的系統。
據朵朵描述,這個系統擁有操控多位宿主系統的權利,短暫的獲得他們系統行使權資格。
這個系統,名叫歸探,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叫這個名。
歸探,窺看?
朵朵因為沒有實體,使用不了系統,她只能召喚出系統界面,看到其他系統宿主的系統界面,但也是因為沒有實體的原因,她只能看著。
其實她是能夠使用的,只是需要生命的代價——奪舍別人。
可就算她成為了一介孤魂野鬼,她還是保持著最初的一分善良,沒忍心去傷害別人。
朵朵好像就一直有著消失的決心。
可能她覺得自己的生存,就是為了在昨天消滅殺了自己和媽媽的兇手吧。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她接起了電話,是沈決。
「喂?有什麼事嗎?」
「幫我。」
隨即掛斷了電話。
按照沈決的個性,他從來都不輕易求人,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她本想打電話給禾洛,可想到現在已經是三月月底,禾洛很快就要面臨來自,他缺課多日,本就是個未成年,還是不要讓他承擔過多的風險。
「老媽,今天晚上我有點事情先不回來了。」蘇晨抓起風衣披在身上準備出門。
蘇母急忙從廚房走了出來,表情擔憂:「什麼事那麼著急,現在已經啟七點了。」
「有個朋友遇到了一點事情,我幫忙去處理一下。」蘇晨一邊說一邊整理自己的袖口,背上了背包,從衣帽架上拿起自己的帽子戴上。
孩子有自己的事情,蘇母也不好說什麼,只好交代:「明天記得早點回來。」
蘇晨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回來,只是說:「有事情電話溝通,我先走啦。」
打開門,一陣妖風,快要吹掉頭上的帽子,她只好壓住帽檐系好繩子。
其實她並不冷,只是在這個季節,總要有點這個季節的樣子。
也不知道沈決今天遇到了什麼事情,雖然聽不出什麼語氣,但她總感覺他有些害怕。
深市離魔都不斷近,也不算太遠,做高鐵,也就五個小時。雖然她的身體異於常人,但目前也沒法跟高鐵的速度比,高鐵的速度比她徒步行走的速度快多了,更別說她還有些不認路。當時和朵朵一起跋山涉水的回來就已經很幸苦。
她找了個商務座,旁邊沒有人,她悄悄伸出手,光團出現,朵朵的系統她一直沒有融合,被她放在了子彈空間里。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她一直沒有融合這個系統,她心想可能是自己覺得留著它,朵朵就能回來吧。
明明是才相處沒幾天的女孩,沒有多餘的感情,蘇晨卻希望她還存在。
她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遙遠的天邊傳來轟鳴聲,綠皮火車帶著蒸汽從鐵軌走過,兩邊坡下是鬱鬱蔥蔥的樹木。
她伸出手,有點疑惑:「我不是正在高鐵上嗎?怎麼來了這裡?是不是在做夢啊。」
站在鐵軌旁邊遠眺,附近沒有一處人煙。
就算是在做夢,也不知道自己夢到了哪個地方。
她走了幾步,前方大霧,隱隱走出個挑著扁擔的人來,仔細一看,是一位老伯。
他肩上挑著扁擔,一邊一桶水。
「都這個年頭了,還會挑水?」蘇晨疑惑。
「哎,老伯等一下,請問這是哪裡呀。」蘇晨叫住他。
老伯停下來,說:「這是迷霧嶺,小姑娘你怎麼一個人來了這裡呀。」
「我是去魔都找朋友的,從這裡到魔都怎麼走?」蘇晨問。
老伯笑了笑:「這裡沒有魔都。」
「沒有魔都?那深市呢?」
「這裡也沒有深市。」
蘇晨有點懵,看來這裡真的是夢了,不然怎麼連魔都和深市都沒有。
「這裡是虛境。」老伯笑呵呵的挑著水走了,又是一陣大霧,看不清哪裡是哪裡,老伯消失得乾乾淨淨。
「誒老伯?!」蘇晨叫道。
只是這次她驚醒了過來,睜開眼,還是在高鐵內,旁邊不遠處多了一個人,她的叫聲吸引住了周圍人的目光。
蘇晨有些尷尬的的壓低帽檐,遮住自己的臉,心裡卻是在疑惑自己怎麼做了這麼一場夢。
旁邊坐的是一位年輕的商務男,一開始他只看到旁邊的年輕姑娘臉上蓋著帽子正在睡覺,可沒想到她驚醒后看到她的臉,居然會是一個絕色美人兒。
當即叫乘務員準備了一杯飲料,放在蘇晨前面的小桌子上:「這位小姐是不是做了噩夢?喝點果汁壓壓驚吧。」
蘇晨淡淡的砍了他一眼:「謝謝,我更喜歡喝白開水。」假裝從背包實際上從空間里拿出了自己的保溫杯。
見狀,男人只是笑道:「這位小姐年紀不大,倒是很養生啊。」
蘇晨客套的笑:「倒也不是,我也有四十了,當然養生。」這類人都喜歡年輕的小姑娘,知道她的『真實年齡』后自然不會再做多的東西,這個世界四十整容保養成二十的也不在少數。
只是蘇晨低估了自己這張臉,就算再大的年紀,有這張絕美矚目的臉,她還是吸引人群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