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摸著額頭,覺得腳步越來越輕。
奇怪,明明自己的體質早已不同於凡人了,怎麼還是那麼容易醉呀。
感覺自己頭越來越昏了,在這種意識模糊的情況下,蘇晨總是下意識有股危機感,這種危機感,讓她扶著牆也要走到洗手池旁,想要潑點冷水讓自己清醒下。
可還沒等她摸到洗手池冰冷的大理石,突然腦後被重力一擊,因為腦殼太強悍,棍子被斷成了兩截掉再地上。
蘇晨回頭,是一個戴著口罩的女人,隨即眼前一片模糊。
女人看棍子斷成了兩截,有些害怕自己打死人了,接著看到對方轉臉來,以為她沒有被打暈,正準備推倒對方的時候,卻發現她倒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洗手間的味道,還是腦後的那一棍,蘇晨這次真的昏了過去。
干!自己是不是又中了將懷幬的圈套——這是蘇晨昏迷前最後的想法。
迷迷糊糊中,蘇晨感覺自己身處綿軟地帶,忽略腦後的劇痛,渾身是非常舒服愜意的感覺。
她睜開眼,周圍粉紅一片,十分浪漫。
她起身開門,門被鎖了,紋絲不動。
她拿出流星錘,乾脆一鎚子砸了下去!
「轟隆」一聲,精緻的雙扇木門被她砸了一個大窟窿。
「看來不是將懷幬那傢伙,如果是他的話,估計會把所有侍從召喚出來看住我。」蘇晨自言自語,看來襲擊她的人,很可能是梁輝的手筆。
蘇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能被沒有任何系統力量的放倒,看來她還是太弱了啊。
她跨過窟窿,走來出來。發現這裡並不像是在宴會廳附近,聽不到宴會裡華麗的鋼琴聲,也聽不到喧嘩的人聲,一切都非常的靜僻。
很快蘇晨就推翻了剛才的想法。
就在她剛走沒幾步后,一群保鏢模樣的人從各個通道涌了過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看來是訓練有素的人呢,無感這麼靈敏的我都聽不到你們的動靜。」蘇晨眯起了眼睛。
這些人看起來比當時在酒吧打鬥的人專業多了。
「回到你的房間!」為首的男人驚異的看了被砸破的房門一眼,隨即對蘇晨命令道。
真是令人的語氣,蘇面露不虞。
她甩著手裡的流星錘,眯著眼睛看著他們:「來一場生死決鬥怎麼樣。」渾身血流加速,一股戰意瀰漫心頭。
「只要你回到你的房間,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如果你要是想硬來,那就不怪我們不客氣了。」男人拳頭髮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那你就試試我的力量吧!」蘇晨手上一狠,流星錘戴著雷霆萬鈞的力量猛的直擊對方面門!
對方沒想到蘇晨會有兩下子,這一下居然沒有躲好,被流星錘砸到了肩膀。男人只覺得整個臂膀都麻木了,手臂動彈不得,血液順著袖口流了出來。
「這是……」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在整個保鏢隊伍里,他是最強的,可他居然沒有躲過一個小姑娘的攻擊。
「哼,就這點力量,你們以為能困得住我嗎?」蘇晨冷笑著甩著手中的流星錘轉圈圈。
這幾個禮拜的訓練得到了初步起效,她現在也只是在拿他們測試,在脫離了狼王血的情況下,她的力量究竟能有多強!
「一起上!」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一群人沖了過來!
「怕了的是慫蛋!」蘇晨揮舞著流星錘橫掃了過去,不下幾秒就倒下了一大片人。
畢竟他們不是沈臨,被流星錘砸到了還能若無其事。
這裡每個被流星錘碰到的人,傷口深刻,尤其是被砸到腿的,且刻間立即倒下,再也站不起來。
場面靜默了幾秒,只有蘇晨手中的流星錘在舞動,發出細小的轟鳴聲。
前面的一波人倒了,看著他們倒在地上哀嚎的樣子,後面的那一波人腳步停了下來,不敢硬上。
「我不是說了嗎?怕了的是慫蛋!有種就繼續來!」蘇晨言辭挑釁,一臉的雲淡風輕耍著手中的流星錘。
「大家上!搶走她的武器!」領頭的男人喊了一聲,人群又振奮了起來。
是啊,那些同隊的人都是被這流星錘給傷到的,說不定女孩本身就沒有這麼大的力量,只要奪下她手中的流星錘,還不任由他們搓圓捏扁!
在他們攻擊過來的同時,蘇晨冷笑著貓下自己的腰身,像一隻獵豹一樣,身形矯捷的衝進人群。
所過之路哀嚎一片。
他們沒想到蘇晨居然會選擇近戰攻擊,那麼近的距離絲毫不怕他們搶走她的武器,反而遊刃有餘的在人群中穿梭,那流星錘像護在她身上帶刀的金剛罩一樣,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吱呀」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蘇晨順著聲源望去,走道的盡頭,出現一群原本應該在宴會廳的人。
「一,二,三,四,五,六……呀,還有,一共二十個人呀。」蘇晨數著人數。
那二十個人中為首的是梁輝,他震驚的看著這哀嚎不斷的場面,地上還有一片血漬,這些人都是他找來看住蘇晨的人。再看看蘇晨,身上毫髮無損,手裡甩動著流星錘,那錘上面,還帶著紅色的血跡。
這個人是蘇晨?眾人一臉吃驚。
「喲,來得正好。」蘇晨收起流星錘搭在肩上,那身華麗的禮服和她的行為格格不入的同時又增添了別樣的美感。
這群人男女都有,而且都是小學同學。
梁輝原本是想著先控制著蘇晨,強迫她來參與私人的同學小聚,當著所有同學的面奚落奚落她,然後加點加料的酒,來一場盛大的閑雲野鶴視覺盛宴,拍些視頻傳到網路上。
不光是要這樣,在看過蘇晨的容貌以後,他想的是先獨享她,然後再讓別人玷污她,最後讓她成為自己手中的奴隸,明碼標價出賣她的身體和靈魂。
畢竟在魔都,大佬根基盤根錯節,蘇晨的長相實在是太過讓人心動,這樣一位容貌的女子,誰不想擁有她?誰,又不想品嘗她呢?
「蘇、蘇晨?這些都是你乾的?」徐圓融咽了咽口水,脊背有點發寒。太可怕了這個女人,居然一個人就打倒了幾十保鏢,這還是人嗎?
「怎麼,你想嘗嘗?」蘇晨放下流星錘,拖拉在地上,那顆刺蝟一樣的鎚頭明明小小的,卻在碰在地面的一瞬間,地板出現了幾道裂紋。
徐圓融慫慫的,躲在後面不敢吭聲回答。
「蘇晨,這是梁家,你打傷了這麼多人,是在跟梁家做對嗎?」梁輝一臉的冠冕堂皇,這句話也是在暗暗的警告蘇晨,如果想要在這裡動手打他,也要看看他背後的梁家願不願意。
「要是外界的人知道,梁家旁系子孫回歸本家接風宴的第一天,就對一個無辜女子用這種手段,我想不僅僅是媒體,梁家的那幾位長老也要考量考量一下把你接過來靠不靠譜了。」威脅人,誰不會啊?
蘇晨的威脅可算是握住了梁輝的命脈。
可因為這樣,梁輝也更不敢放開她了。
「的確很強。」梁輝目光陰暗,他臉上浮現笑容:「幸好有人願意幫我一把。」
蘇晨內心一陣危機感,誰幫他?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重力攻擊,腰部狠狠向後一折,劇痛襲來,蘇晨被打倒趴在地上。
她回頭,看見的是夜衣那張美麗卻毫無表情的臉。
「抓住目標。」夜衣機械的聲音。
「將懷幬!」蘇晨咬牙切齒!
蘇晨掙扎著,被身後的人狠狠的按住,一根五行的繩索綁住了她全身。
「這是什麼?」她暗暗用力,胳膊被勒出印痕。
「隱形鎖,你逃不出來的。」夜衣抓著蘇晨的秀髮,被迫讓她高抬下頜,一抹寒刀擱在她喉嚨間。
「聽話。」夜衣神情冷漠。
蘇晨只得將不甘藏在心裡,用眼神去控訴她。
「夜衣小姐,將她交給我吧,我保證給你們看到你們想要對她的懲罰。」梁輝走了過來,故意露出自認為很帥的笑容。
「等你結果。」夜衣冷聲說道,將蘇晨推給了梁輝,轉身消失在走道里。
梁輝學著夜衣抓住蘇晨的頭髮,讓蘇晨被迫抬高腦袋,噁心的唇角湊近蘇晨,深深吸了一口:「你好香啊,這次,我會讓你付出很爽的代價。」
蘇晨惡狠狠的盯著梁輝:「你再說一次。」
「我說你好……啊!你撒腳!梁輝面容滿是扭曲和痛苦。
只見蘇晨還能動的腳狠狠的踩在梁輝鞋背上,用力碾壓,整個鞋面以肉眼可見扁了一截,腳趾骨頭沒有碎掉是不可能的了。
「快!我們快去幫忙!」徐圓融這個馬後炮出現,號召同學將蘇晨拉開。
蘇晨雖說是被隱形鎖給困住了,但下盤還是非常人一般的穩,好幾個人都拽不動她,也沒有人從她腳底下拽走梁輝,只得任由梁輝的腳在她的腳底下緩緩壓縮壓扁。
「如果你不放開我,那我就廢了你這隻腳。」蘇晨惡狠狠的威脅。
梁輝幾乎就在這種痛苦下,剛要答應,只見蘇晨身後原本離開的人去而復返,身邊還帶著一個似乎是她上司的人。
「沒用的東西。」將懷幬面色深沉。
聽到仇人的聲音,蘇晨轉過臉來,脖子間一陣冰涼,注射器的液體輸入身體,她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