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李梅也是恐怖組織的成員?
寧靜的夏夜因有了微風的陪伴和蟬的歌聲才不會顯得如此無趣,可即便夜晚如此寧靜祥和也無法緩和房內兩父子之間的關係。
房內,司徒振坤見司徒正一默不作聲便開口問道:「我再問你一次,你是怎麼猜到密碼的?」
司徒正一依舊沒有抬眼看司徒振坤,只是低聲問道:「我問你,你對我媽……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
「我說過,不要提她。」
「為什麼不能提?難道你有愧於她?」
「你閉嘴!」
母親,一直都是司徒正一心中的一處軟肋,所以當他面對司徒振坤時永遠不能淡然的面對此事,於是開口反駁:「心虛了?既然心虛,那你為什麼還用她的生日和名字做密碼?」
「大人的事,你不懂。」
「你還把我當成三四歲的小孩子!」
「你是不是一定要知道原因?」
「我當然要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對我媽痛下殺手!我倒要聽聽看,是什麼原因能讓你狠心到殺死自己的結髮妻子!」
司徒振坤雖然對自己的這個兒子沒有什麼好感,可眼下之急他需要找到一個可以為自己補全藥物研究的信息,所以他只好將「事實」告知於他。
「好,我今天就告訴你原因;十幾年前,我們全家移民美國,可我們剛到那裡不久就遇上了恐怖襲擊,雖然我們幸免於難,可我也不幸捲入他們的組織,因為我有運輸渠道,所以他們就讓我幫著運送東西,後來我才知道他們讓我運的是軍火。」
「所以你就上了他們的賊船,可這跟我媽有什麼關係?」
「這其中牽線搭橋的就是她,而一開始遭遇的那場恐怖襲擊也是她找人安排,但後來……她動了組織的利益,所以……叛變者無法得到原諒,只能剷除。」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媽只是一個家庭主婦,她怎麼會和這些事扯上關係?」
「你難道沒有發現……你每次想要找她的時候都找不到她嗎?」
「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司徒正一一直想要知道司徒振坤為何會如此狠心,可現如今,他知道了這個原因后卻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無法相信自己一直敬愛的母親竟是這種人……
看著司徒正一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講的這個故事還算真實,於是便起身離開,為了使自己的故事更加無懈可擊便假裝一副透骨酸心的情緒。
「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問巫隆。」
說完這話后,司徒振坤便拿起桌上的茶杯離開了司徒正一的卧房,僅剩司徒正一一人在房中。
深夜時分,蟬鳴漸弱,微風徐徐,人們皆已入睡,但此時的司徒正一卻無心睡眠,他無法想象自己敬愛的母親竟然也是恐怖組織的人……
雖然司徒振坤將事情說的很真,可他依舊無法相信,他欲找巫隆求證,但他擔心巫隆與司徒振坤串通一氣所以他決定放棄這個想法,可即便他找其他人求證卻不知該著誰人求證。
左右為難之下,他也只好去找巫隆求證,於是他起身走出卧室,轉身走下一樓並敲開了巫隆的房門。
可當巫隆打開房門看見站在門外的是司徒正一時有些驚訝,而司徒正一併沒有理會他的驚訝,只是淡淡的開口問道:「我可以進去嗎?」
「請。」
得到允許后,司徒正一徑直走入巫隆的卧室后也沒有多繞彎子,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關於我媽的事……你知道多少?」
「這……」
其實……由始至終,巫隆非常清楚的知道李梅究竟因何而死,可自從李梅離世后,司徒振坤便吩咐過他,一旦司徒正一問起李梅的死因,他必須按照司徒振坤準備的說辭向司徒正一描述。
當巫隆真正面對司徒正一時,深藏於心底的那份柔情卻使得他無法說出口,他不忍心欺騙眼前這個執著的司徒正一……
思慮了許久之後,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他只得欺瞞眼前這個執著且天真的男孩,將司徒振坤為他準備的那套說辭說予司徒正一聽。
十幾分鐘后,司徒正一頹廢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傷心欲絕地躺在床上,腦海中一遍一遍回憶這母親的音容面貌,可緊接著,這些美好的回憶皆被這突如其來的「事實」打破!
無法接受這一切的司徒正一打算出去轉轉,於是換下睡衣開車離開了別墅,而司徒正一的離開已被卧室內的司徒振坤看在眼中,為了不讓司徒正一離開自己的視線,他立即派手下去跟蹤司徒正一。
從郊區通往市中心的路格外的寧靜,偶爾會有微弱的蟬鳴聲和蛙叫聲作伴,正在駕駛的司徒正一通過後視鏡發現後面有輛車正跟著自己,而車內的人無疑是司徒振坤的人。
而此時的司徒正一無心理會他們,便繼續開車,直至車子停在雲嵐市中某處酒吧附近時才從停下車,走下車后徑直進入酒吧。
此刻已是凌晨,但對於喜歡夜生活的人來說,這個時間才是他們精彩生活的高潮;這家酒吧應是附近幾家酒吧中生意最好的一家,形形色色的人正伴隨這震耳欲聾的音樂在舞池中央扭動著身軀,這其中身材妖嬈女子那白皙的軀體在搖曳的燈光中格外的引人注目,一時之間,曖昧的氣氛瞬間籠罩全場。
剛剛走入酒吧的司徒正一還不太適應這聒噪的環境,在他坐在吧台前時才慢慢的適應這聒噪的環境,隨意點了一杯酒後便獨自飲用。
跟蹤司徒正一的那兩人見他在飲酒便放鬆了一些警惕,可卻又不敢完全放鬆,雙眼只得緊緊的盯住司徒正一。
燈紅酒綠之間,隨之走來向司徒正一搭訕的女性也不再少數,不過一個一個的皆被司徒正一的三言兩語懟了回去,繼而便是獨自一人飲酒。
這一晚上,司徒正一不知喝了多少酒,流了多少次淚,而母親的音容相貌也不停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無法相信那所謂的「事實」……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推移,原本熱鬧的酒吧逐漸變得冷清起來;十幾分鐘后,酒吧到了打烊的時間,酒保見客人已經悉數離去,僅剩司徒正一獨自一人趴在吧台上,於是便走過去準備叫他離開,可是怎麼喚都無法將其喚醒。
一直躲在暗處的那兩人見此情形立即走上去解圍,其中一人就那名酒保說道:「這是我朋友,我帶他回去就可以了。」
還不等酒保說些什麼,另外一人便已經架著司徒正一離開酒吧,緊接著,二人分別帶著司徒正一和開車司徒正一開來的車返回別墅。
回別墅的路上,天色漸漸亮起來,鳥兒紛紛高歌迎接新的一天,但此刻的司徒正一才剛剛進入夢鄉……
二人扶著司徒正一回到別墅時已是早上六點左右,三人剛剛走到一樓的客廳便和剛剛起床的司徒振坤撞了個正面。
看著醉到不省人事的司徒正一時司徒振坤竟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擔憂,於是開口問道:「他這是喝了多少?」
二人誰也不摸不透司徒振坤的心思所以不敢答話,無奈之下,其中一人只得謹慎的答道:「四瓶百加得,兩瓶威士忌,啤酒……就不清楚了……」
「弄屋裡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