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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給你出氣

  神山紀第447章給你出氣張辰醉意闌珊,由兩個小廝扶著,小梅領在前面,正上了東邊廂房石階。

  這時候,房門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韓可珍依在母親身後,正想送母親回屋。

  「蓉姨,小師妹,小師妹……」

  張辰雖然有十分醉意,但見了韓可珍母女倆,立在門裡,似乎立時就醒轉,笑著喚了一聲。

  「小姐,老爺雖然讓張公子去歇息,可張公子不肯,嚷著要來見你呢!」前面領路的小梅,這時候退在一邊,又提醒一句。

  韓母原先就感念張辰相救之恩,後來聽聞與女兒訂婚,更是喜愛,這時候見了張辰,應了一聲,隨後笑道:「珍珍,你看,張公子就是大醉之後,還念叨著你呢!」

  韓可珍被母親耳提面命,訓導了良久,這時候見張辰念著自己,也有幾分喜悅,輕聲道:「夜已深了,又醉醺醺的!」

  「還是送他到廂房歇息一晚,明日再說吧!」

  不料韓母又拉著韓可珍,說道:「珍珍,剛和你說得,又忘了?」

  「張公子醉酒,你該親自服侍才是,你們已經有婚約,能親自侍奉夫君,是我們女子的福氣!」

  韓可珍點點頭,柔聲道:「娘,我知道了!」

  「娘,你身子不好,夜已深了,還是早些歇息吧?」

  「小梅,你送我娘回房!」

  小梅自然領命,並著幾個小丫鬟,扶著韓母,往那邊主屋去了。

  這邊韓可珍過來扶住張辰,那韓母縱然回屋,這時候回頭往來,又向韓可珍輕輕一笑,韓可珍也還了一笑,扶著張辰,進了自己屋裡。

  「小師妹,我,我,我不好,你聽我說。」

  張辰似乎是清醒了幾分,有意掙脫,支吾地說道。

  「辰師兄,你一身修為,怎麼也會醉酒,酒能傷身,喝得大醉又做什麼?」韓可珍扶張辰,到自己的牙床上,不自禁地嘆了一聲。

  這時候,小梅領著幾個丫鬟進來,幾個小丫鬟,一人端著臉盤,一人端著醒酒湯,另一人還托盤裡,放著一套換洗衣服。

  「小姐,夫人叫我過來服侍。」小梅輕輕說了一句,自丫鬟手中,端著一晚醒酒湯,交到韓可珍手中。

  「小梅,小梅,你要幫著我,勸和你家小姐,嗯,小師妹心裡有氣,我怕哄不好她。」

  張辰這時候,倒在床上,酒力上涌,可說是胡言亂語起來,見了模糊依稀的小梅身影,又忍不住嚷了起來。

  韓可珍也沒有說話,低聲道:「辰師兄,先把醒酒湯喝了吧!」

  韓可珍按住張辰,讓他不再胡亂晃動,把一碗醒酒湯,灌了進去。

  只是這百年陳釀,醒酒湯也不頂用,張辰若是在美酒入肚的時候,運靈力壓住酒力,自然是若無其事,但這時候,酒力散諸全身,卻是再也無法抵禦了。

  小梅見張辰仍不見好轉,忙說道:「小姐,我再去煮一碗!」

  韓可珍揮手止住,低聲道:「不必了,辰師兄有意如此,又何必違了他心意?」

  「他若是肯運功抵禦,又怎麼會醉酒,這一場大醉,自然是故意的。」

  忽然小梅噗嗤一笑,道:「小姐,你這樣才好,肯體貼公子心意,不像之前那樣,冷言冷語。」

  不料韓可珍原是隨口一說,這時候被小梅調笑,她又是羞,又是氣,又是怒,忍不住回身罵道:「你這丫頭,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先是幫著他說話,也不幫我,如今還敢來笑?」

  小梅也不害怕,撇嘴說道:「小姐,這話也不是我說的,是夫人叫我來,看看小姐的。」

  「嗯,你先去回夫人,說小姐依她的意思,服侍張公子,很是體貼。」

  一旁的小丫鬟,得了小梅分派,立時快步出了屋子。

  小梅又將毛巾浸濕,擰乾了交給韓可珍。

  韓可珍也不說話,接過了替張辰擦了擦臉上細汗,隨後又替張辰褪去外衫,讓他舒舒服服躺下了,拉過薄被,替張辰蓋好。

  小梅含笑看著韓可珍,做完這一切,末了忍不住,又笑了幾聲。

  韓可珍原本心中酸氣,雖然消了幾分,但仍然怏怏不快,看著張辰心念著自己,又是母親教導,才不情不願地服侍張辰,誰想這時候,又被小梅笑話。

  韓可珍回過身去,看了小梅幾眼,又上下打量一番,罵道:「你這丫頭,跟娘一樣,也來說這些話!」

  小梅又倒了杯茶,給自家小姐,俯身過來的時候,笑道:「小姐,夫人說得對啊,你是該好好服侍張公子。」

  韓可珍忽然心頭煩悶,冷聲道:「什麼說得對?」

  「娘也是,還肯順著爹的心意,再生個小弟弟!」

  「娘也不想想,自己身子不好,還不是年輕的時候,落下的病根,怎麼調養都不見好,這時候還想著生弟弟。」

  小梅立時閉口不言,聽著自家小姐生悶氣,這些主家的事情,可不是她能說三道四的。

  ……

  頭疼欲裂,眼眶脹痛,渾身酸麻。

  張辰緩緩睜開眼睛,一頂粉色的蚊帳,映入眼帘,觸手可及之處,更是處處柔軟。

  鼻邊還有淡淡幽香,側頭看去,只見一個女子的滿頭青絲,身形修長,香腮勝雪,泛著淡淡紅暈,伏在床邊,睡得正香,可不正是心心念念的小師妹韓可珍?

  「公子醒了。」

  門邊侍立的兩個小丫鬟,低聲說道。

  張辰也不肯驚動韓可珍,躡手躡腳地爬起身,又閃身下床,輕巧巧落在地上,也虧得他水系身法超絕,居然沒發出一絲聲響。

  張辰又俯身過去,攬住韓可珍腰肢,想抱她在床上去睡。

  不想這時候,屋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小梅又領著幾個丫鬟,進了屋來。

  原是小丫鬟去回稟小梅,公子醒了,小梅進來侍奉梳洗,誰想一進來,卻看到微微臉紅的一幕。

  張辰這時候,和韓可珍舉止曖昧,摟住韓可珍腰肢,正要抱韓可珍去床上,他俯著身軀,輕手輕腳,只怕韓可珍醒來,幾乎貼到韓可珍嬌軀上,不想這時候,小梅進來了。

  小梅這時候,臉上微微漲紅,論理她該先服侍張辰洗漱,只是這時候又不好上去,心中臊得厲害,想出去,又記起職責,進出不得。

  張辰似乎也感受到身後身後的人變多,眾目睽睽之下,也是有些尷尬。

  正當這時候,韓可珍居然醒了。

  韓可珍瞧見張辰,一身素白裡衣,臉頰幾乎貼了上來,粗重的氣息,甚至臉上還微微漲紅,腰肢又被張辰攬住。

  韓可珍一時間羞不可抑,瑩白的俏臉,一直羞紅到耳根。

  「咳咳!小師妹,我怕你夜裡沒睡好,想抱你在床上去睡!」張辰強忍住尷尬,忙解釋道,忽然又抬高聲音,道:「你們說,是不是?」

  原先在屋裡的倆小丫鬟,一個去回稟小梅,另一個忙道:「是!」

  韓可珍羞道:「還不放開我。」

  張辰這才忙鬆開手,忙道:「小師妹,昨天的事情……」

  不想韓可珍起身過去,自小梅手中接過毛巾,低聲道:「我服侍你洗臉。」

  張辰有些意外,但暗想有人在場,韓可珍似乎臉色,沒有昨天那麼冷淡了,正想接過毛巾。

  誰知韓可珍已鋪開毛巾,貼住張辰臉頰,摸動起來。

  其實往常在神山,有時韓可珍也常服侍張辰梳洗換衣,只是有時六合峰也有事,不常有而已。

  張辰心中歡喜,以為韓可珍早已氣消,洗完臉之後,看著眼前雖然未成夫妻,但已賢惠非常的少女,縱然依然是不多說一句,臉色有些清冷,但張辰忍不住,又摟住韓可珍腰肢。

  「小師妹,你對我真好!」

  不想韓可珍輕輕掙脫,悶聲道:「是娘要我這麼做的!」

  「哼,我要是輕慢了張公子,也不知會不會,有多嘴的,去和娘說!」

  「娘身子不好,還要想著我,說我一通!」

  一聲「張公子」,話里的不快與怨氣,讓張辰又是心疼,又是喜歡,雙臂一環,不讓韓可珍掙脫,說道:

  「小師妹,昨天玉清殿里,是我不好,沒有出來和你說清楚!」

  「嗯,那倆個苗疆女,我……」

  韓可珍「哼」了一聲,悶聲道:「這些事情,與我有什麼關係?」

  「掌門自有明斷,又說跟我聽說什麼?」

  韓可珍縱然話里漠不關心,但卻也沒有掙脫,張辰又正色道:「小師妹,那倆苗疆女,我都收做徒弟罷了!」

  「嗯,小師妹,從前我確實舉止不端,但我在娘親墓前說過,以後會一心待你,絕不再看旁的女子一眼!」

  「你若是不願意,回山以後,這倆苦命的小姑娘,就送到你六合峰,由你教導,你看怎麼樣?」

  韓可珍聽了,早已開懷笑了起來,只是眼見小梅等丫鬟,依然在側,隱隱約約,似乎在偷笑,又故意板起臉來,道:「好沒意思,你要收徒弟,還是收侍女,和我什麼關係?」

  張辰感受到懷中少女,似乎不再掙扎,笑道:「是啊,都是那五仙教藍采老傢伙,叫他送兒子來拜師,卻送一對女兒來!」

  「嗯,害我我們,生出許多誤會來,等回山了,我就去罰他!好不好?」

  韓可珍輕聲道:「好!」說罷輕輕一笑,掙脫開來,早有小梅端著銅盆過來,侍奉小姐梳洗。

  洗漱完畢,韓可珍坐在銅鏡前,小梅在旁,為她梳髮髻,韓可珍玉容含笑,獨自在用玉指撥弄胭脂,不時含笑看張辰一眼。

  女兒喜,對鏡妝成顏色美。

  張辰在一旁,無所事事,看著韓可珍分外心動,忽然過去笑道:「小師妹,這藍采著實可惡,害得你氣了許久!」

  「嗯,回去以後,我就命人告訴他,叫他面北磕頭賠罪,還要他喝下一整罈子醋,給你出氣,好不好?」

  韓可珍也是心中歡喜,順著張辰的話,柔聲說道:「嗯,好——」

  話音未落,旁邊的小梅等幾個丫鬟,抿嘴偷笑起來。

  韓可珍忽然反應過來,翹起嘴角,罵道:「你,你罵誰是醋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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