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於鳳榜美女的熱情可比龍榜高多了,瞬間演武場上吵翻了天。
「哈哈哈,旁的少說,我就下五百靈石,我家小宜能晉級到四強!」白慕艾隨意一笑,聲音立時壓住了場上數十人嘈雜聲,同時五塊中品靈石扔在白布上。
丁淡宜一臉嬌羞,如同熱戀少女,一言不發,看著身旁的白慕艾。
程夢歡將五塊靈石收入戒指,又掏出一份玉簡,記錄下來,朗聲道:「本來事先說好,我們這是小賭,每人上限只下一百靈石,畢竟是同門一場,小賭怡情而已!」
「但白師兄有所不知,嘿嘿嘿,他又是咱們神山少掌門,龍榜榜首,他來下注也是我這小賭局的光彩,就破破規矩,神山上下,獨白師兄一人,下注丁師姐五百靈石,嗯,其他人都只能上限一百靈石!」
程夢歡一番話,既捧白慕艾,又不違雲天陽的情面,同時還白賺白慕艾的靈石,堪稱是一舉三得。
白慕艾聽了這話,更是渾身舒坦,對程夢歡更加友好了,搶過程夢歡手上毛筆,笑道:「來,我來親自為你寫下鳳榜七美,莊家的芳名!」。
程夢歡又朗聲道:「各位師兄弟,能在師門龍榜高手,還有鳳榜美人面前開賭局,也是我程夢歡的榮幸!」
說著指著白布上鳳榜美女名姓,道:「這次賭局,鳳榜美女嘛,賠率都是一樣,嗯,都是一賠一!」
「至於龍榜四位,奪魁的賠率,嘿嘿,事先我就說過,由於抽籤的問題,除了胡元貞師兄,其餘三位都會在決賽前相遇!」
「所以這次胡元貞師兄,賠率是一賠一,白師兄事先說過了,賠率是二賠一!」
「雲師兄,這次就委屈你一些,與我小師弟一樣,賠率都是三賠一!」
「嗯,上限是每注一百靈石,各位都抓緊下注了哈,龍榜下注直到四強比武封盤,鳳榜七美嘛,十六強就封盤!」
白慕艾快速寫下韓可珍等七美名姓,又筆走龍蛇,寫下各自賠率。
「程師兄,我下一百靈石,白師兄奪魁!」丁淡宜忽然開口,摸出一百靈石放在白布上。
隨著二人的下注,眾人也紛紛下注,程夢歡有些手忙腳亂,依次在玉簡上記錄下來。
一時間圍觀數十人,就只剩下張辰雲天陽胡元貞韓可珍等寥寥幾人,並未參與下注。
白布上,龍榜一方,大都是下注白慕艾及胡元貞的,下注云天陽也有一些,下注張辰的最少。
鳳榜一方,袁巧呼聲最高,歐陽珊也不逞不讓,下注韓可珍及丁淡宜的也是不少,吳青青沈小枝最少。
張辰在一邊看了許久,本來還打算下一百靈石鳳榜袁巧,但似乎眾多同門心中,鳳榜七美劍法第一非袁巧莫屬,所以張辰反而是收起下注之心。
張辰斜眼一瞧,白布上吳青青一欄只有幾塊靈石,當下上前大聲道:「二師兄,我下一百靈石,鳳榜七美,青青姐能晉級到最後!」
張辰隨手一掏,準備下注一百靈石,這時心裡一涼,才知道原來戒指里,竟然一塊靈石也沒有!
張辰這才想起,兩年前閉關前夕,將所有的靈石都拿出,讓娘親轉交給韓可珍了,後來一直閉關修鍊,幾乎忘卻了這事兒!
張辰呆了數息,進退失據,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鼻邊一陣幽香傳來,卻是韓可珍悄然貼近,手裡一沉,又多了一塊靈石,靈氣充裕,看來是中品靈石。
「咦,張師弟好闊綽,下注還要韓仙子出靈石么?」白慕艾何等眼力,察覺到韓可珍這小小動作,當下大聲宣揚出來。
這時候不少人也注意到了,瞬間噓聲一片,當然夾雜不少人的羨慕。
「白師兄說笑了,小妹初到師門,多承辰師兄照顧,這靈石還是當初辰師兄所贈,原本就是辰師兄的,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韓可珍原本沉默不語,這時候見張辰被人恥笑,當下說明緣由,為他辨別一番。
韓可珍被列為鳳榜仙子,在場就有不少傾慕者,這時候聽得韓可珍為張辰辯護,心酸不已,想不到二人還有這樣一段交集。
張辰感激地看了韓可珍一眼,正打算將靈石放在白布上,忽然背後又傳來一聲「慢著!」伴隨著不少人驚艷之聲,袁巧與吳青青攜手而至,這一聲正是吳青青發出的。
吳青青粉臉上儘是歡喜,瞪了韓可珍一眼,道:「韓師妹,誰要你多事?」
「當初張大哥帶著我,在姑射仙山獵殺了不知多少妖獸,如今他少了靈石,自然是拿我的去了!」
原來吳青青二女對之前一幕看得分明,張辰肯下注自己,吳青青自然是喜不自勝,當下現身攔住下注的張辰,白嫩玉手一揚,一顆亮晶晶的中品靈石,出現在掌中。
不少人神色古怪,也不知道這吳青青鬧哪一出,一百靈石如今而言,雖不說有多貴重,但也價值不菲了,這兩人爭相出靈石,替張辰下注,是怎麼一回事?
吳青青玉頰含笑,玉手伸在張辰跟前,期待著張辰用她的靈石,韓可珍早已退在一旁,眼眸卻有意無意看向這邊。
張辰卻是面露難色,比之前暴露囊中羞澀更加難受,以吳青青的性子,若不依她,只怕又是一場波折,只是又不好拂了韓可珍心意。
張辰無助地看向袁巧,希望她能說幾句,但袁巧抿嘴偷笑,自顧站在胡元貞身邊,低聲說話。
張辰急得手心冒汗,兩頭為難,最終靈光一閃,接過吳青青手中的靈石,大聲道:「二師兄,這回我也要破破規矩,我下注二百靈石,嗯,買青青姐獲勝!」
程夢歡旁觀許久,笑道:「小師弟,說好除了白師兄,其餘上限一百靈石,你就別再破規矩了!」
「嗯,小師弟,你我不分彼此,你下注的一百靈石我出就是了!」說著也不接張辰的靈石,自顧在玉簡上記錄下來。
程夢歡隨即收起白布,將靈石收入戒指,朗聲道:「好了好了,今日就散了吧!想下注在封盤之前可隨時來!」
賭局圓滿收盤,日頭偏西,五脈會武第一日也算是結束,雲天陽白慕艾等不少人都已散去,當然也有不少人意猶未盡,希望再有些事情。
張辰神色尷尬,不敢看二女,沖袁巧笑道:「巧兒姐,這次下注,鳳榜七美,你呼聲最高呢!」
「嘿嘿,我看哪,最後幾輪,你會遇上胡師兄,不知你們二人之間的比斗,會是有多精彩!」
袁巧揮揮手,笑道:「少來,你還是想想自己吧,小師弟,你做事怎地也不細想想,還能鬧到身無分文的地步!」
當日藕香榭,張辰托殷楓娟轉交靈石,袁巧吳青青二女也在場,所以這話也是有所指,旁人也聽不出其中意思。
袁巧又摸出一些下品靈石,都是些零碎下品靈石,她勤於修鍊,手頭靈石也是所剩無幾,遞給張辰,低聲道:「拿著吧,堂堂龍榜高手,師門傑出弟子,居然比我還窮,身上一塊靈石也沒有!」
韓可珍吳青青也拿出一些靈石,塞在張辰手裡,一時間不少還未散去的同門一陣嘩然,張辰得三女饋贈,瞬間又多了上千靈石。
張辰心裡一暖,也沒推讓將靈石收入戒指中,正想說話,韓可珍卻飄身回六合峰了。
「胡師兄,你之前說得那招一氣化三清,我還有些不明白,你再與我講講?」
「嗯,好!」袁巧也與胡元貞並肩離去了。
程夢歡沖張辰咧嘴一笑,帶著幾分揶揄看了看一旁,嬌羞歡喜無限的吳青青,也拉著幾個相熟的師弟,下山去了。
除了稀稀疏疏,幾個在演武場上忙碌的弟子,只剩下張辰吳青青二人。
張辰低聲道:「我們也下山去轉轉?」
吳青青溫順一笑,甜甜答道:「嗯,都聽你的。」
張辰神情愕然,驚奇地看了吳青青一眼,心想:青青姐這是怎麼了,往常說話都是連笑帶諷,口是心非,嬌嗔無限。
吳青青似乎也發現有異,板起臉來,嗔道:「瞧在你今日肯維護本姑娘,下注的份上,本小姐就不為難你了!」
她言行前後迥異,張辰越是看出她內心的慌亂,但也不敢笑出聲,只怕會引起波折,當下與吳青青並肩下山了。
不多時又來到山下小鎮,這時差不多要到掌燈時分,似乎比白天還要熱鬧一些,街道兩側燈火依稀,透過門窗,店內依舊是杯來盞去的聲音,熱鬧異常。
二人轉了幾轉,來到一處炸串串的攤子,架著一口油鍋,滋滋聲不斷,肉香味兒飄得老遠,張辰瞬間饞涎欲滴,快步來到攤子前張望,吳青青輕輕抿嘴一笑,跟在身後。
張辰是貪嘴好吃之人,東看看西瞧瞧,猶豫不決,吳青青貼耳笑道:「傻哥哥,挑什麼,你喜歡都炸上幾串就是了。」
吳青青還當張辰是並無俗世銀錢,她不知道張辰在薛家,得薛松濤相贈,身上有好幾錠金子。
張辰於這些細事情上,卻是優柔難決,當下笑道:「那就多承吳大小姐美意了!」
是夜二人在小攤上美餐一頓,又喝了些酒,說笑許久,這才各自回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