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寡婦眼眸明亮,卻沒有焦點,狀似在思索什麼?
「雷兄,請!」閻沖抬手抱拳。
雷暴冷哼,氣息迅速攀升,抬手間,一顆雷球在掌心凝聚,噼里啪啦電弧炸響,然後一掌拍出,雷球激射,直奔閻沖。
閻沖不慌不忙,翻手拿出八角銅鏡,周身內息涌動,不斷輸進銅鏡中。
下一刻,銅鏡輕顫,金光閃閃,清晰的龍吟響徹。
閻沖詭異一笑,內息噴薄,八條金色龍影從銅鏡中飛出,迎風暴漲,眨眼便是百十米,帶著恐怖的威壓襲向雷暴。
轟!
劇烈的爆炸,震得地面裂痕叢生,四周建築倒塌,雷暴發出的雷球被一條金龍摧毀。
其餘七天金色龍影襲向雷暴,龍吟陣陣,煞氣騰騰。
雷暴臉色驟變,抬手一掌,內息化成匹鏈橫空。
又一條龍影炸開,爆炸的風暴將百米內的建築,巨樹,岩石全部摧毀,可謂驚天動地。
其他六條龍影襲來,雷暴怒吼,一邊用內息凝聚出護甲保護自己,一邊揮拳,雷電交加,他的雷屬性武技十分狂暴。
轟轟……!
連續六聲驚天動地的大爆炸,土浪滾滾,風暴肆虐,雷暴被淹沒。
整整一炷香的時間,塵埃落定,煙土消散,地面出現一個大坑,雷暴站在其中,嘴角掛著血跡,目光陰狠,仔細看還帶著絲絲忌憚。
俏寡婦和戰虎吃驚,雷暴受傷了,他們不由自主的看向閻沖手中的八角銅鏡。
「閻組長手中的秘寶果然厲害,我雷暴認栽」
雷暴的意思很明白,我是輸給了秘寶,而不是你閻沖。
閻沖淡笑,裝作沒聽出雷暴話里的意思,他是只看重結果的人。
他的目光看向俏寡婦,道:「狐組長,閻某想討教一下你的烈焰訣。」
俏寡婦臉色微變,雷暴的雷屬性武技可不比她差,被手持秘寶的閻沖可以說是一招擊敗。自己上去也是自討苦吃而已。
她嫣然一笑,道:「閻組長有秘寶在手,我豈會是你的對手?」
她的意思跟雷暴一樣,害怕秘寶,並非你閻沖,有本事真刀真槍的戰一場。
閻衝心思詭譎,豈會上當,笑道:「得此秘寶,證明我運氣好,而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狐組長若是有秘寶,也可拿出來,我們公平一戰。」
呸……俏寡婦和雷暴同時在心裡大罵,太無恥了,秘寶又不是大白菜,可謂是可遇而不可求,他們要是有,早拿出來劈了你這個無恥不要臉的傢伙了。
「閻組長說笑了,魅狐福薄緣淺,可沒有你這般運氣。」
閻衝心里得意,但臉上不露絲毫,話鋒一轉,道:「既然如此,今日這宮主之位應該可以定下來了吧?」
閻沖的話說的夠明白了,大家心知肚明。
雷暴冷哼一聲不做回應。
俏寡婦沉默。
至於戰虎,從頭到尾都是陪襯,沒人詢問過他的意見,所以,他答與不答都無關緊要。
閻沖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
「我看此事還是前後再議吧。」俏寡婦退而求其次。
說真的,若是閻沖當上宮主,她心裡是一百個不願意,閻衝心思陰沉,善於算計,而且心狠手辣,貪婪殘忍,由他當宮主,龍炎宮危矣,其他三組危矣。
「我還有事,這事回頭再說。」雷暴性格乖僻,扭頭就走。
閻沖眼神陰翳,這事要是拖下去那要等到猴年馬月,於是閃身攔住雷暴,陰森森的開口:「雷兄,還有什麼事比我們龍炎宮的未來更重要?我覺得,今天必須確定一個宮主的人選。」
閻沖很強勢,手中八卦銅鏡微微發光,大有雷暴不答應便要出手之勢。
雷暴性格本就火爆,見閻沖如此強勢,頓時怒不可遏。喝道:
「閻沖,看樣子你是要留下我?」
事已至此,閻沖也不在掩藏自己的心思,現在他手持八卦銅鏡,一切盡在掌握中,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雷兄,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我覺得沒有什麼是比龍炎宮的未來更重要。」
雷暴冷笑,怒喝道:「閻沖,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當這個宮主嗎?那我現在明確表態,老子不同意。」
閻沖臉上的笑容僵了僵,變得陰沉下來,道:「雷兄,我承認想當這個宮主,但這也是大勢所趨,試問在場的四人中,除了我,誰還有這個資格?」
雷暴冷笑,譏諷道:「你不就憑藉秘寶之威嗎?有本事憑真本事來戰一場,我雷暴輸了,甘願奉你為主,若是你輸了,跪地上給你雷爺磕三個頭,然後滾回你的星象組,從此別在提此事。」
「笑話,秘寶就是我實力的一部分,為什麼不用,有本事你也拿出秘寶來與我一戰。」閻沖滿臉嘲弄。
雷暴憋得臉色漲紅,張口無言。
「閻組長,看來今天不出結果,你是不會罷休了?」俏寡婦俏臉含煞,被人無端逼迫,任誰也高興不起來。
「我這是為龍炎宮未來的發展著想。」閻沖道。
俏寡婦冷笑一聲,「說的倒是冠冕堂皇,但我也表個態,你想做宮主之位,我火狐組不同意。」
閻沖眼底寒光閃爍。
雷暴走過去和俏寡婦並排而立,譏諷道:「閻沖,不知道你的秘寶能否戰勝我二人?」
閻沖胸膛劇烈起伏,他要的是一個完整的龍炎宮,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
他咧嘴笑了起來,表情詭譎,道:「看來你們是鐵了心要與我作對了?」
俏寡婦道:「閻沖,別以為你的目的我們不知道,你只不過是想把龍炎宮變成你的私人勢力,我們是不會答應的。」
「閻沖,你野心太大,別以為我們都是傻子,看不出你在打什麼主意。」雷暴道。
閻沖神態自若,譏諷的看著雷暴和俏寡婦,至於戰虎則被忽略了,道:「既然你們不願意,我便滅了你火狐組和風雷組。」
「就憑你?」雷暴不屑。
秘寶是很強,可他和俏寡婦聯手,就算閻沖手持秘寶也絕不是對手。
「我深知兩位修為高深,當然不可能僅憑一件秘寶。」閻沖詭笑,然後喝道:「左兄,宋兄,還請現身。」
唰!唰!
兩道身影聯袂而來,快若閃電,很快出現在裴沖身旁。
這兩人氣息雄厚,神色倨傲,兩人都是背負長劍,氣勢凌厲。
兩位一品人皇。
雷暴和俏寡婦臉色凝重。
「給兩位介紹一下。」閻沖笑道,看向背劍的男子
「這位乃是四方劍派的左冷禪。」
說完,介紹另一位,「這位也是來自四方劍派,宋白丁。」
「閻沖!原來你投靠了四方劍派?」雷暴怒斥。
閻沖搖搖頭道:「雷兄這你可說錯了,我們是合作,共創大業。」
「閻兄,我們可沒時間在這裡聽你們拉家常。」宋白丁話語倨傲。
閻沖眼底微怒,隨之很好的掩飾過去,看著雷暴和俏寡婦,道:「我勸兩位在考慮一下,地球變異,機遇無數,何不跟我共創一番大業?」
俏寡婦冷笑,「我們跟國家合作,斬猛獸,救民眾,也算逍遙,讓我們給四方劍派當狗,做不到。」
「我雷暴渾人一個,但也明白跟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唰!
雷暴話音還未消散,一道刺目的劍光向著他斬來,是宋白丁。
雷暴怒喝,周身雷電遊走,一拳轟出,一道雷電突襲,擊中劍光,轟然炸開。
「卑鄙無恥的小人。」雷暴大怒,他之前就被閻沖用秘寶擊成輕傷,剛才倉促迎戰,牽動傷勢,嘴角流下血跡。
「閻兄,既然他們要做救世主,那就讓我斬了他,好讓他明白,連自己就救不了,如何救世。」宋白丁話語陰森,戾如劍芒。
閻沖詭笑,抱拳道:「那就麻煩宋兄了」
哐啷!
長劍出鞘,寒意傾泄,一道劍芒斬來,帶起嘶嘶破空聲,如毒蛇吐信。
「真當你雷爺是軟柿子。」
雷暴憤懣,周身內息涌動,雙拳連揮,電弧激射。
嘭!
劇烈的炸響,劍芒被擊散,勁氣肆虐。
宋白丁逼進,舉劍橫掃,劍勢刁鑽,陰險毒辣,招招不離雷暴要害。
雷暴怒吼連連,一雙鐵拳揮的密不通風,雷鳴電閃,兩人戰作一團。
左冷禪目光在俏寡婦身上遊走,眼底含著詭異的淫-光,扭頭看向閻沖,道:「她就交給我吧。」
閻沖豈會不明白左冷禪在想什麼,他也樂的輕鬆,笑著點頭。
左冷禪腳尖輕點,動作瀟洒,掠向俏寡婦,抬手抓向她的肩膀。
俏寡婦俏臉含煞,冷哼一聲,左冷禪太託大,連劍都沒出。就在左冷禪的手要抓到她肩膀的瞬間。
轟!
她的周身騰起一層炙熱的火焰,猛的抬手,掌心一股赤焰如火龍般襲向左冷禪的胸口。
左冷禪明顯大驚,收手急忙倒退,但還是晚了一步,被火龍擊中小腹,整個人倒退出百米,白色長袍之上一片焦黑,讓他目光中寒意凝聚。
「你會後悔的。」左冷禪盯著俏寡婦。
「我會讓你變成瞎子的。」俏寡婦怒道。剛才左冷禪看她的眼神充滿淫,穢,令她很噁心。
轟!
俏寡婦周身火焰繚繞,空氣被煉化,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猛的沖向左冷禪。
左冷禪長劍出鞘,揮舞間劍勢凌厲,寒氣森森,毒辣的刺向俏寡婦。
鐺!
俏寡婦一掌擊中劍身,火花騰起,恐怖的能量擴散。
鐺鐺……!
兩人戰作一團,俏寡婦的赤焰訣十分霸道,憑一雙肉掌跟左冷禪打的難分難解。
人皇之戰,何其恐怖,整個院子都是飛沙走石,爆炸不斷。
嘭!
雷暴倒飛,血灑半空,胸前一道十幾公分長的劍傷鮮血狂涌。
他本就有傷在身,若非躲得快,差點被宋白丁一劍開腸破肚。
俏寡婦大急,周身火焰撩人,雙掌連拍,恐怖的火焰不斷炸開。
鐺!
左冷禪的劍被一掌拍歪,俏寡婦出手如電,另一隻首長擊中他的肩膀。
左冷禪悶哼,肩膀衣服瞬間燃燒成灰,肩膀肌膚焦黑,爆裂的火焰之力鑽進了他的身體,在破壞他的筋脈。
宋白丁見狀,捨棄雷暴,朝著俏寡婦掠來,一劍東來,劍氣縱橫。
俏寡婦絲毫不怵,抬掌迎上。
鐺鐺……!
連續數聲炸響,宋白丁被俏寡婦打的連連暴退。
轟!
她的手掌燃起赤焰,狠狠地一掌擊中劍身,宋白丁的長劍都被燒紅,若是換做普通鐵劍,早已化成鐵水。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龍吟來自她的身後。
砰!
一道金色龍影撞上她,爆發出刺目的金光,俏寡婦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翻飛出去。
「閻沖,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雷暴灑血怒吼。
閻沖趁俏寡婦專心迎戰宋白丁,竟動用八卦銅鏡偷襲,擊傷了她。
閻沖冷哼一聲,道:「成王敗寇,我看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宋白丁獰笑,沖向雷暴,長劍鳴吟,狠狠地刺向他的心臟。
雷暴怒目,可受傷太重,明顯慢了一拍,眼見要喋血。
突然間一聲炸響,只聽「嗖」的破空聲,尖嘯著襲向宋白丁。
「快退。」閻沖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