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貧鈾穿甲彈!」他冷冷的下令。
哐啷!
貧鈾穿甲彈滑進彈道,準備就緒。
貧鈾穿甲彈的體積被之前的穿甲彈大了足足一倍不止,威力更是強了好幾倍,這要是爆炸,能將整個梅嶺山頂炸平。
「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們嗎?」天道宗的六品宗師冷聲道,聲音響徹半空,清晰入耳。
下面的人早已發現了貧鈾穿甲彈。
「大家快看,天道宗又要給我們放煙花助興了。」有人大喊。
「一群跳樑小丑,還不死心,穿甲彈在周前輩布置的法陣前,只不過是煙火即逝而已。」有人不屑道。
「天道宗,你們這幫無恥小人,就等著周前輩殺上玄機山,滅你滿門吧!」
眾人紛紛叫囂。
但也有人笑不出來,他們對熱武器比較了解。
「天吶……這是貧鈾穿甲彈,天道宗瘋了,竟把這東西都弄來了。」有人看清楚后,聲音發顫。
「兄弟,你怎麼了?什麼貧鈾穿甲彈,還能穿透周前輩布置的法陣不成?」
這人顫抖著將貧鈾穿甲彈的威力解釋了一遍。
所有人都懵了,臉色有些發白,正在喝酒的也不由得站了起來,貧鈾穿甲彈的威力比之前的大了好幾倍,或許十幾倍,法陣能擋得住嗎?若是擋不住,轟隆一聲,他們將屍骨無存。
「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直升機內的六品宗師開口,「只要你們現在離開梅嶺山,我不止可以放你們一條性命,而且可以保證既往不咎。反之,若你們執意留下,那就是跟我們天道宗為敵,是自尋死路,到了閻王殿前可別怪我沒給你們機會。」
現場氣氛沉悶,所有人臉色不停變幻。
「大家相信周前輩,什麼貧鈾穿甲彈,我看就是唬人的,根本不可能穿透法陣。」那位帶著少男少女的二品宗師看有人心思動搖,不由得發聲穩定人心。
「若是真的穿透了呢?」直升機的六品宗師聲音譏諷,「到時轟然一響,梅嶺山頂定然會被抹平,而這些人的性命你拿什麼來償還?」
這位二品宗師臉色數變,他明白對方這是在誅心,當下冷哼道:
「少在這裡妖言惑眾,周前輩的手段如何我們心裡有數,僅憑你三言兩語就想挑撥離間,真是笑話。」
「挑撥離間?」對方反問,「在場的各路英豪只是來慶賀周力開府,並非來投奔依附,別說主僕,就連朋友都算不上,試問這裡有幾個人見過周魔頭的?既然非友非仆,何來挑撥一說?」
根本不給這位二品宗師開口的機會,對方緊接著道:「再說,周力開府,廣邀天下英雄,開府設宴,而他自己卻不曾露面,試問將天下英雄至於何地?他是不是自恃太高了些?」
「你胡說八道,周前輩雖為曾露面,肯定是暫時有事牽絆住了,他贈靈液,送劍技,何曾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裡了?你還說不是在挑撥?」這位二品宗師怒斥。
「好吧!就算這樣,但這些東西能跟性命相提並論嗎?若是在場的諸位聽了你的話,到時我的貧鈾穿甲彈落下,他們命喪梅嶺山,試問靈液,劍技又有何用?誰又來為他們的性命買單?」
「……」這位二品宗師無言以對,對方狡猾如狐,深知人性,且言辭犀利,可謂字字誅心,十分難纏。
兩人唇槍舌戰,最後還是天道宗的六品宗師佔了上風。
前來恭賀周力開府的人心思動搖,天道宗說的說的對,他們跟周力非仆非友,只為一睹周魔頭風采,沒必要賭上自己的性命。
「我突然想起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改天再來拜訪。」
「多謝周前輩的永美仙靈液,既然已酒足飯飽,後面還有很多同道中人,我就不佔位置了,這就告辭!」
「出來之前師門交代,要我天黑之前趕回去,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得先走。」
眾人紛紛起身告辭,理由奇葩。
更是有性格乖僻之人直接抱拳轉身便走,但也比這些找借口的人多了幾分坦蕩。
「一群貪生怕死的小人。」不良少女譏諷,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
有人怒目而視,有人臊紅了臉,但他們終歸理虧,沒多說什麼。
更何況,不良少女連天道宗都不放在眼裡,他們上去也是自討沒趣。
現場的人瞬間走了十有八九。
那位二品宗師抓狂,氣的鬍子都翹起來了。
上面發生的事,老古板已經通知了在山下的唐彪。
「這群混蛋……」唐彪咒罵。
「怎麼了?」洪七公問。
唐彪將事情說了一遍,洪七公臉色唰的沉了下來。
「哼,一群有眼無珠的蠢貨。」
這時,離開山頂的人涌了下來。
唐彪和洪七公冷著臉也不阻攔。
山下還有不少等著上山的武道界的人,看到這一幕,好奇的詢問,得知山頂發生的事,這些人心生退意,不再向前。
唐彪和洪七公退後,手持陣匙凌空一劃,法陣啟動,將這些人隔擋在外面。
兩人冷哼一聲,轉身上山,這些人此生再也別想踏上梅嶺山。
山頂,人頭攢動熱鬧非凡的景象不見了,此時顯得有些冷清。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是打算留下來等死嗎?」直升機內,天道宗的六品宗師問道。
「你有那個本事嗎?」不良少女斜睨高空,從始至終連姿勢都沒換一下,依舊翹著腿,悠哉悠哉的。
就這份膽識,足以令無數男人汗顏。比起剛才那些脫逃的人,更是不知強了多少倍?
「看來岩宗是要跟這周府共存亡了?」直升機內傳出聲音,方法嘲弄,「可惜的是,這周力的開府之日定然沒看黃曆,開府要變葬府了,終究是曇花一現。」
「你能不逼叨叨嗎?嘴跟棉褲腰似的,做事跟娘們似的磨磨唧唧。」不良少女滿臉嫌棄。
現場只剩下幾十個人了,都是些有血性之人,但聽到不良少女罵街似的話語,不由得咋舌,真是太彪悍了。
不用看,都能想到直升機內的跟被不良少女的話懟的難受。
果不其然,他們沒猜錯,直升機內的天道宗六品宗師,氣的太陽穴青筋暴起,一張老臉黑如鍋底。
「既然你們想找死,那就成全你們。」
呼!
貧鈾穿甲彈發射,後面噴著火舌,濃煙滾滾,如一條長蛇,直奔山頂而來。
眾人在這一刻渾身猛的繃緊,他們相信周力的手段,但面對死亡威脅,恐懼也是正常。
山下的武者並未急著離開,也看到了這一幕。
天空之上水幕浮現,五彩光芒熾盛,水幕嗡嗡作響,一道道光芒如漣漪般擴散,極速流動,猶如活物。
貧鈾穿甲彈在眾人的注視中,狠狠地撞在水幕之上。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因為這法陣能不能攔截貧鈾穿甲彈還是個未知數。
一秒!
兩秒!
五秒……直至十秒!
爆炸聲並沒有響起。
有人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突然驚呼:「快看。」
聽聞,幾乎所有人都立刻睜開眼,頓時發出陣陣驚呼。
只見貧鈾穿甲彈撞上水幕之後並沒爆炸,那是因為水幕在貧鈾穿甲彈的撞擊下跟著凹陷進去,就像用指頭戳沒有充滿氣的氣球一樣,指頭陷進去,氣球卻沒炸。
之前五彩水幕攔截穿甲彈的時候,可是堅如九天玄鐵,堅不可摧,現在卻變得柔軟有彈性,真是變化無窮。
山頂上的人眼睜睜的看著貧鈾穿甲彈頂著五彩水幕下降。
然而,就在距離地面還有五米左右的時候,貧鈾穿甲彈力竭。
直升機內的六品宗師卻突然驚恐的大吼:「快離開!」
與此同時,五彩水幕光彩極速流轉,凹陷進去的水幕猛的彈起,貧鈾穿甲彈瞬間被反彈回去,速度比來時還快。
三兩直升機的駕駛員魂都嚇飛了,手忙腳亂的控制直升機想要躲開。
其中一架因為六品宗師提醒的早,躲開了,另一架險之又險的躲了開去,只有中間的直升機沒躲開,被反彈回去的貧鈾穿甲彈直接擊中。
轟!
猛烈的爆炸聲震耳發聵,恐怖的火焰席捲半空。
其他兩架直升機雖然僥倖躲開,但也被爆炸的氣浪掀飛出去,在空中東搖西擺,差點墜機,最後堪堪穩住。
這一幕不止山頂的人驚得目瞪口呆,山下的人個個瞠目結舌。
「天道宗,你們這是放完煙花不過癮還要給我們表演飛行特技嗎?雖然表演的不怎麼樣,但看在你們這麼賣力的份上,我也會給你們賞錢的,來到姑奶奶這裡領賞吧。」不良少女損人不帶髒字,張嘴就來。
直升機內的人一臉后怕,尤其是那位六品宗師,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了。
「你們別得意,就算今天你們僥活下來,日後我天道宗定會找你們挨個清算。」那位六品宗師話語充滿陰毒。
「天道宗很牛逼嗎?有本事別躲在上面,下來姑奶奶分分鐘教會你怎麼做人。」不良少女斜睨,表情不屑到了極致。
「黃毛丫頭,牙尖嘴利,暫時就讓你逞口舌之快,他日我天道宗踏平你岩宗的時候我會親手割掉你的舌頭。」天道宗的六品宗師被不良少女譏諷的抓狂,若是平時他定然不會這麼口不擇言,連這種威脅的話都說了出來。
不良少女瞪大眼睛,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玩的笑話,噗嗤一聲大笑,道:「可憐的孩紙,被炸暈頭了嗎?大白天說夢話,我看你們還是想想怎麼洗乾淨脖子承受周力的怒火吧。」
天道宗的六品宗師眼底滿是殺機,陰翳的看著下方的不良少女,然後沉聲吩咐飛行員,道:
「撤!」
貧鈾穿甲彈突破不了周力布置的法陣,留下也是無用。更何況他此次來的目的就是攪亂周力的開府盛宴,現在目的已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