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他殺我天道宗的人,我要將他的骨頭一根根敲碎。」石金獰笑道。
曾家人沒有意見,退後幾步,個個興奮的伸著脖子,他們都盼著周力快點死,只要周力死了,他們之前的醜態就沒人知道了。
石金一撩拂塵,緩步上前,盯著周力陰笑道:「周少帥,周狠人,周魔王……你剛才的威風哪去了,怎麼像只狗躺在地上,看著真可憐。」
周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聲不吭。
石金眼睛眯了眯,狠毒的光芒閃過,剛才周力當他的面跟拍蒼蠅似的拍死王天和杜松,壓的他心膽欲裂,生不出反抗之心,如今見周力虛弱至極,心裡有種變態般的快感,他不想這麼快殺了周力,他要慢慢折磨。
「周力,你想知道你的父母現在在哪嗎?」石金如貓戲老鼠般盡情的戲謔著周力。
周力依舊沉默,沒有絲毫回應。
石金臉色陰沉,陰森森的開口:「實話告訴你,你父母就在我們天道宗,等解決了你,我回去就送他們去見你,好讓你們一家團圓,這也算功德一件,你是不是該感激我啊?」
周力冰冷的眸子忽然看向他,然後淡漠道:「你想要我怎麼感激?把你大卸八塊如何?」
「什麼?」石金一怔,突然瞳孔猛的放大,如同見鬼一般。
只見五道輪迴絲迸發,迅速的繞上他的四肢及脖子,將他扯往半空。
眾人大驚失色,全部石化。
周力緩緩站起身,嘴角微揚,然後伸出手,猛的握拳。
噗!
漫天血雨,伴隨著殘肢斷骸墜落,石金連慘叫都沒有,便被五馬分屍。
這恐怖的一幕讓所有人腸子都打結了,個個跟便秘似的,憋的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關鍵是石金死的太慘了,雙腿雙手,脖子,不是被斬斷,而是被扯下來的,他們剛才清周的聽到肉皮撕裂的聲音,太滲人了。
「你……」曾自在肺都在打顫,眼角一抽……一抽……再一抽,跟跳舞似的。
周力臉色譏諷,什麼悲酥清風?無非就是提取天麻丹草的汁液,加上金竹蛇的毒液調和成的而已,對付內息武者還行,對修仙者一點作用都沒有,還沒吸進鼻腔就被真元凈化了,他只不過是趁機配合他們演戲而已。
周力目光環顧,最後定格在曾自在身後的五品宗師身上,下一刻便舉拳轟殺,剛才就是他偷偷以內息催動的悲酥清風。
這位五品宗師驚的亡魂皆冒,雙臂交錯招架,周身勁氣涌動,形成護體罡氣。
嘭!
周力拳勢強悍如雷霆咆哮,五品宗師的護體罡氣不堪一擊,被直接穿透,然後擊中他的雙臂。
咔嚓!
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聲,對方的手臂被周力一拳轟的折成不可思議的角度。
「啊……」這個五品宗師凄厲的慘叫,臉色驚恐的扭曲而猙獰,他被嚇壞了,身為五品宗師,在地球上可謂是橫著走的存在,誰曾想遇上周力這個變態,讓他毫無反抗之力。
周力跟進,如影隨形,一連揮出十幾拳,拳拳到肉,每一拳下去都帶起刺耳的骨裂聲。
周力身體猛然拔高,如鷹擊長空,一拳將後者轟向地面。
轟!
這個倒霉的五品宗師如炮彈般撞擊地面,白石地磚轟然炸開,泥土崩飛,他半個身子都陷進地面,跟個破布娃娃似的,全身骨頭十有八九被周力打爆,他大口咳血,無比凄慘。
周力落地,並指如刀,凌空一斬。
噗!
鮮血噴涌,人頭滾落,五品宗師被斬首。
噗通!
曾家嫡系成員中,有人承受不了恐懼,直接被嚇暈。
接下來跟收麥子似的,就連曾家保鏢中都有不少人嚇得雙眼翻白,一頭栽倒。
並非所有倒下的人都是被嚇暈的,也有假裝的,估計這些人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太他媽嚇人了,還是裝死安全。
周力神色譏諷,這點小把戲自然瞞不過他,但他並沒有拆穿。
曾自在看著那位五品宗師的屍首發呆,眼神獃滯,悲傷不已,這次不是假裝,而是真的,這五品宗師跟他形影不離幾十年,多次救他與危難,現在身首異處,他看著難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你想怎麼樣?」他看著周力,臉皮抽搐,又驚又怒。
周力淡漠的看著他,許久之後才開口:「放心,我暫時不會殺你們,待我接回父母,再來清算所有的賬,你們欠下的,就加倍償還吧,若是償還不起,那時候再用命來抵債吧。」
曾家的人聽聞后,個個如喪考妣,因為他們聽的很清周,周力只是暫時不殺他們而已。
只有半張臉都沒了的曾白峰,悄悄發出一個信息,滿臉陰毒。
天道宗的人死的只剩一個黃瑛,連五品宗師都被周力斬首,她這個三品宗師除了顫抖外,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看著周力走過來,黃瑛緊咬嘴唇,堂堂三品宗師差點嚇哭。
周力站定,靜靜地看著她,過了半響冰冷的開口:
「留你一命,回去傳話,讓天道宗交出曾相如還有你們的大長老,天道宗宗主親自送我父母出來,否則我會親自登門拜訪!」
黃瑛咽口唾沫,難以置信,這狠人竟不殺她,真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令她措不及防,愣在當場。
見黃瑛傻乎乎的,周力皺眉,道:「我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黃瑛猛的一顫,意識到自己竟在周魔王面前走神,真是作死,額頭瞬間滲出豆大的汗珠,忙不迭地的點頭,顫聲道:「聽……聽明白了!」
「走吧!」周力道。
「謝……謝前輩不殺之恩,我一定將話帶到。」黃瑛感恩戴德的離開了。
雖然周力讓她帶的話有可能會讓天道宗大怒,但這又怎麼樣呢?她只是個傳話的。重要的是她活下來了,石金那個令人厭惡貪婪的傢伙卻死了,她只在乎結果。
……
……
周力環顧一圈,神色淡漠,語氣清冷。
「從今天開始,曾家所有人都給我待在這裡,若有人踏出大門一步,死!」
冰冷的聲音寒意刺骨,讓曾家眾人如寒風中的幼鳥,瑟瑟發抖。
「周力,你以為你是誰,我曾家乃是華夏的支柱,首任元首親口承認的華夏棟樑,你算什麼?小小的少帥而已。你若想以武力踏平我曾家,我承認無人能攔你,可你若真敢這麼做,就是與華夏十幾億民眾為敵。」曾白峰沒了半張臉,語氣陰毒,令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們曾家也配代表十幾億民眾?」周力毫不掩飾自己的譏諷之意。
曾白峰卻陰笑起來,笑的很滲人,他盯著周力大聲道:「周力,你太可笑,你可知京城三十裡外的楓葉山烈英祠堂供奉的是誰?那是我們曾家三位先輩,他們拋頭顱,灑熱血,捍衛國土,他們的英雄事迹刻滿了整個烈英祠堂,這偌大的京城,三歲稚童也能將先輩的英雄事迹說上一二。你可想過,滅了我曾家,你要承擔什麼後果?定會被口誅筆伐,遺臭萬年。」
周力沉默,心思卻在疾速運轉,如果真如曾白峰所說,那曾家三位先烈對百姓來說就是信仰,一種精神依託,他們對曾家先輩的事迹耳熟能詳,這是種很可怕的心理靠攏,這就像兩個人打架,人會自然的偏向心裡有好感的那位。
若是他真的屠了曾家,那引起的後果非常可怕,難怪元首對曾家都十分忌憚。
曾白峰,這就是你最大的依仗吧?
周力狹長而明亮的眸子微眯,遮掩著眼底的寒光,他真的很討厭曾家,這是發自骨子裡的。
曾白峰已經離癲狂不遠了,他是曾家家主,卻被周力當眾打臉,現在嘴歪眼斜,跟鬼有的一拼,就算醫好也必定毀容,所以,他對周力的恨意可謂是深入骨髓。
「周力,你現在還敢屠盡我曾家嗎?」曾白峰目光森然,死盯著周力。
周力抿了抿嘴唇,使之看上去豐潤了些,嘴角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淡淡的說道:「有何不敢?」
曾白峰愣住了,曾自在傻眼了,曾家其他人都滿臉震驚。
這不可能,他們不相信,周力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周力,你當真不怕遺臭萬年,被十幾億人戳你周家的脊梁骨嗎?」曾白峰有些歇斯底里。
「不是怕,而是不願意替你曾家背負賣國求榮的萬世罵名而已。」周力淡漠道。
曾白峰和曾自在相顧一眼,幾乎同聲問道:「你什麼意思?什麼賣國求榮?」
他們心裡又是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很強烈。
周力漠然置之,然後拿出手機,撥通唐彪的電話,開門見山,問:「阿彪,曾解飛呢?」
「先生是要見曾解飛嗎?」唐彪的語氣有些古怪。
周力莞爾,他能想到,唐彪這麼問,肯定是剛修理過曾解飛,他對唐彪還是很了解的。
「一個小時,我要看到他的一份視頻錄音,指正曾家投敵賣國,是叛國者。」
唐彪明顯愣了一下,隨之欣喜道:「先生放心,不用一小時,半個小時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