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心理都生出絲絲寒意,洪七公毫不猶豫的踩死了太極門的人,這表明什麼?這代表他們就是死也絕不妥協,他們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無所畏懼。
洪七公跟著周力時間長了,也變得殺伐果斷。
這些人是財狼虎豹,貪得無厭的魔鬼,他能看到這些人眼底無盡的貪慾。若是沒有這護山大陣,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所以,這人必須殺,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賺了。
洪七公這次抱著必死的決心,周力死了,他要守護周力留下的一切,他身後的別墅中有周力的女人,還有依附周力的人,這些他都將用生命保護。
不為別的,這是一個人男人的誓言,他當初選擇跟隨周力,現在就不會改變,而且他相信,唐彪還有其他人跟他抱著同樣的心思。
「我發誓,陣破之時,就是你們喪命的時候。」胡一飛聲音滿是殺機,眼神陰狠毒辣。
「有種就進來,別在外面亂吠。」唐彪斜著眼睛,不屑道。
胡一飛恨的咬牙切齒,連宗師進去都栽了,他進去不是上趕著找死嗎?
……
……
「兩位前輩可有辦法破陣?」風倫看向陰靈和陰宗,吃了大虧的他放低姿態,語氣恭敬。
陰宗眼神閃爍了幾下,道:「所謂陣,必有陣眼,只要找到便可破之。」
眾人懵逼,就差問陣眼是什麼了?
陰宗一怔,也懶得解釋,只道:「此陣難破。」
這是一座幻陣,殺陣,防禦陣的集合體。
若是一般陣法,都可以用一力降十陣來對付,可幻陣卻不行,人進去會迷失方向,而是會出現各種幻覺,很是可怕。
眾人沉默,難道只能白跑一趟?
「我有辦法?」熊泰突然道。
眾人不由得看向他,目光希冀。
熊泰金刀一橫,大咧咧的高聲道:「我們可以只守不攻,他們總得吃喝吧?我們只要守在這裡,斷了他們的水和食物,看他們能抗多久?」
眾人聽聞,都覺得這辦法可行。
「沒了食物和水,我看你們能熬多久?」胡一飛眼神猙獰,盯著唐彪道。
「我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奉上周力留下的東西,或許我們好心還能留你全屍。」
「別負隅頑抗了,少了食物和水,除了投降,別無他路。」
接二連三的陰毒聲響起,陳長峰喊的最凶,他帶來的人被洪七公扔出的第一枚陣結屠了個精光,現在成了寡家孤人,當然恨不得撕碎洪七公。
唐彪卻和洪七公相視一眼,神色古怪,想用斷他們食量這招,真是太可笑了,先不說他們早就儲存了大量的食物和水,就算沒有,這裡可是有大量的仙靈液,食一滴可保證數天沒有飢餓感,而且仙靈液是源源不絕的,估計這些人就是老死在這裡,他們也餓不死。
「各位,斷絕食物和水這招看似有用,但卻時間太長,我有一法,可讓他們乖乖束手就擒。」突然,有人開口。
此言一出,霎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說話的是位皮膚白凈,樣貌英俊的男子,一聲合體的白西裝,有點卓爾不凡的味道。他是跟著陰靈來的,之前從沒人注意過他,因為他身上沒有內息波動,完全是個普通人。
熊泰很不爽,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只會動手的莽夫,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這次好不容易動了次腦子,得到大家的認可,這還沒來得及嘚瑟呢就被人推翻了,而且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這讓他豈能忍的了?要不是這人站在陰靈身後,他早就一刀劈出去了。
雖然不能劈了這混蛋,但這口惡氣他很難咽下,上前兩步,聲如炸雷,道:「小白臉,你對我的辦法有意見?」
後者微楞,卻不見驚慌,輕笑道:「這位朋友,在下名叫曾解飛,並非小白臉。我對你的辦法沒意見,只是我有更好的辦法而已,而且我的辦法立竿見影。」
熊泰發愣,他被對方的話繞的有點暈。
唐彪和洪七公卻臉色一變,冷眼盯著曾解飛,這人就是周力下令要找的人,沒想到卻在這裡出現了。
「你就是曾解飛。」冰冷而清靈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但卻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眾人循聲望去,頓時呆若木雞。
只見一道白色窈窕身影接近,膚若凝脂,螓首蛾眉,邁步間體態輕盈飄飄欲仙,如九天仙女臨塵,揮手間卻有武者的那種凌厲,兩種氣質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來人正是朱姬。
現場的都是武者,習武之人心思堅定,很快便清醒過來。
曾解飛只是普通人,此時傻獃獃的看著朱姬,表情獃滯。
沒有人笑話他,朱姬實在美得驚心動魄,連他們之前都差點迷失。
見曾解飛恍惚沒有回答,朱姬厭惡的皺皺眉。
唰!
她玉手輕揚,一條白色綢帶著破空聲席捲而出,向著曾解飛捲去。
陰靈冷哼一聲,手掌間黑氣繚繞,猛的一掌擊中白色綢帶。
嘭!
白色綢帶炸裂成碎片,如蝴蝶般隨風飛舞。
朱姬悶哼一聲,倒退一步,臉色蒼白了幾分,陰靈實力太強,震裂白色綢帶的餘威她都無法對抗。
曾解飛猛的驚醒,暗罵一聲妖女,然後對陰靈一拜,道:「多謝陰靈前輩。」
然後,他看向朱姬,目光爍爍,帶著毫不掩飾的垂涎之意,邪笑道:「我就是曾解飛,你是誰?貌似對我有很大的敵意?難不成我們曾經……」
「我是周力的女人。」朱姬打斷他的話,冷聲道。
曾解飛怔了一下,咧咧嘴,然後看向陰靈,道:「前輩,晚輩有辦法讓他們束手就擒,但有一個條件。」
陰靈目光陰冷,道:「說。」
眾人驚訝,陰靈竟能容忍一個普通人當著他的面提條件,看來這個曾解飛的身份也不簡單。
曾解飛看向朱姬,眼底滿是淫-穢之色,連絲毫的掩飾都沒用,就像是一條發-情的狗,淫-笑道:「我想要這個女人。」
「不行!」陰靈冷聲道,「我說過,只要是跟周力有關的人,統統都要死。」
「前輩誤會了,我說要她,但不代表她會活下來,只是換種死法而已,這樣的女人舉世難尋,一刀殺了實屬浪費,還不如讓她好好伺候一下在場的各位英雄好漢,算是臨死前發揮餘熱……」曾解飛臉龐扭曲,聲音淫-邪猙獰。
「畜生,老子他媽宰了你……」唐彪雙眼血紅,這些人竟敢侮辱周力的女人,他嘶吼著沖向曾解飛。
洪七公卻一把拉住他,厲聲道:「唐彪,別衝動,這畜生是故意的。」
「放開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殺了他。」
唐彪掙扎,嘶吼,但卻掙脫不開洪七公的鉗制。
「彪哥,別衝動,只是一隻狗亂吠而已,不值得你搭上性命。」朱姬勸解,唐彪是最早跟周力的人,一直忠心耿耿,所以就連她都尊稱一聲龍哥。
「啊……」唐彪昂天嘶吼,雙眼赤紅,虎目含淚,「我對不起先生,看著他的女人被人侮辱我卻什麼都做不了……我恨啊……」堂堂七尺男兒,此時卻嚎啕大哭。
洪七公也是雙眼泛紅,牙齒都快咬碎了。
陰靈聽完曾解飛的話,一張老臉更顯得陰險毒辣,陰森森的說道:「好,我答應你!可以說你的破陣之法了吧?」
「謝謝陰靈前輩!」曾解飛欠身,抬起頭的瞬間臉上浮現詭譎之色,陰笑道:「我的破陣之法很簡單,大家請看。」說著,他一指朱姬等人身後。
眾人循聲望去。
「陳樹華,陳樹邱,你們找死?」洪七公怒火衝天。
這兩人竟然挾持了沈龍和朱姬的母親林燕。
「畜生,放開他們。」唐彪一雙眼睛都快噴出血了。
「別過來,都給我退後,否則我隔斷他的喉嚨。」陳樹華冷喝,手裡的匕首死死的頂著沈龍的喉嚨,刀尖已見血。
他們後面鬼魅,沈兵,華牯等人,全都臉色憤懣,兩眼冒火。
「為什麼?」朱姬目光冰寒。
「不為什麼,只因為我們想活著。」陳樹邱鉗制著林燕,手裡的匕首架在她脖子的大動脈上,「都別動,否則我只要手輕輕一抖,她便血濺當場。」
「王八蛋,你們兩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你敢傷他們,老子發誓要擰下你們的腦袋。」老古板這個近兩米的大漢拳頭攥的咔咔響。
「白眼狼,你忘了先生怎麼對你們的了?陳樹華,你的病可是先生幫你醫治好的……」唐彪咬牙切齒的說道。
陳樹華看向他,臉色變得猙獰,道:「周力逼我俯首稱臣,朱姬這賤女人殺我大哥,這些我都不會忘,我像條狗一樣匍匐在他腳下搖尾乞憐,老天開眼,收了這惡魔,今天我們兄弟終於重獲自由。」
「畜生,要不是先生手下留情,你他媽早死了,就算活著也是廢物,連男人都算不上,你這個喂不熟的白眼狼,老子遲早宰了你。」唐彪大罵。
「唐彪,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教訓我,你不過也只是周力的一條狗而已,想宰我?你他媽覺得你還有機會嗎?今天老子就要睡了他周力的女人,殺光你們這些蠢貨……」陳樹華臉龐扭曲駭人。
「二哥,別跟他們啰嗦了,先讓他們打開這破陣……」陳樹邱喊道。
「給我打開這破陣,不然我殺了他。」陳樹華手裡的匕首微微用力,刀刃深入幾分,鮮血順著匕首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