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沒聽到,但鬼魅挨得近,聽的一清二楚,瞬間滿臉震驚。
不過很快老臉笑成了一朵菊朱,在他心裡能配上朱姬的非周力莫屬。
周力尷尬的摸摸鼻子,裝作沒聽到。
朱姬嬌滴滴的哼了一聲,對周力的反應很是不滿。
鬼魅怔了怔,感情是自家小姐在追周力啊?雖然周力在他心裡有著神聖不可侵犯的地位,但自家小姐傾國傾城,條件也不差,她不禁為朱姬主動出擊的勇氣暗暗點贊。
小姐加油!鬼魅握著右手拳頭做了一個加油的姿勢。
他們相依為命多年,朱姬更是鬼魅看著長大的,她立刻明白了鬼魅的意思,點點頭,丟過去一個放心吧,他逃不出我手掌心的眼神。
朱牛牛的眼底充斥的嫉妒,她自身條件也不差,可跟朱姬一次簡直就是楊壤之別,就算別人不說,她也自慚形穢。
「朱姬,是這個奴才不懂規矩,擋著不讓我們進去。」朱牛牛一指鬼魅,大聲嚷道,「子豪哥只不過是教訓了幾句奴才,你怎麼能這樣?」
朱姬驀然看向朱牛牛,眼神凌厲,「我警告你,最好管好你的臭嘴,再敢出言不遜,我撕爛你的嘴巴。你們聽好了,我只說一遍,鬼魅不是奴才,他是我的親人,你們若再敢侮辱他,後果自負。」
看著這群人驚愕的表情,朱姬心裡無比舒坦,委屈求全這麼多年,她受夠了,現在母親康復,又有周力做靠山,她不需要再忍讓了。
「朱姬,你這是什麼話?你說他是你的親人?有沒有問過我們的意見,我們可不想跟這種身份的人做親人,丟不起那個人。」一個朱家少年大聲說道。
其他人紛紛點頭,附和這個少年的說法。
朱姬面露不屑,譏諷道:「我自己的事,憑什麼要徵求你們的意見?」這些人當真以為她還是那個為了母親,為了得到父親的一個笑臉而委曲求全的朱姬?哼,想多了!
「你別忘了,你是朱家的人,既然是朱家的人,你說這事跟我們有沒有關係?除非你不姓朱。」朱牛牛叫囂。
朱姬卻輕笑起來,道:「這有何難?從今天起我跟隨母性,改姓秦,以後我就叫秦姬」
朱姬的母親姓秦,單名一個瀾字。
一行人全愣住了,朱牛牛臉色難看,她沒想到自己引以為豪的姓氏,朱姬根本不稀罕。而且,她隱約知道,朱孝天把所有賭注都押在楊家了,若是因為自己一句話攪黃了這場聯姻,朱孝天定會活撕了她。
朱孝天回頭陰狠的看了一眼朱牛牛,後者嚇得不敢抬頭。
「放肆!我還沒死,這姓氏豈是說改就改的?你把我這個父親至於何地?」朱孝天怒吼。
「你請問父親大人,你又把我這個女兒至於何地?就算我在你心裡只是一枚助你飛黃騰達的棋子,可裡面躺的這個女人可是你百般追求,萬般發誓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生病這幾年,你可有關心過她,探望過她,憐惜過她?」朱姬冷笑著反問。
不等朱孝天回答,朱姬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真替母親感到不值!」
朱孝天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朱姬這幾句話字字誅心,若是讓楊家的人認為他是個薄情寡義的人,引起楊家的反感,他的算盤可就全都落空了,他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小姬,我承認這幾年忙於事業,忽略了你們母女,但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嗎?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抽空多陪陪你媽媽,努力彌補這幾年對你們的虧欠。」朱孝天說的情真意切。
一行人頻頻側頭,這朱孝天態度轉變的太快了,讓人有點反應不過來。
如果不是對這個父親死了心,朱姬說不定真的會相信他的話。俗話說,知女莫若父,反過來也是一樣,朱姬太了解他這個父親了,薄情寡義,為了利益可以六親不認,臉變得比翻書還快。
當下冷笑道:「其實你想彌補我們母女不用等到以後,現在就可以,你若是現在把你手裡所掌握的朱家資產全部過繼到我的名下,我們母女一定會原諒你,如何?」
朱孝天好不容易裝出的慈父模樣霎時間凝固在臉上,眼神變得陰沉,他費盡心思算計半輩子才掌握了朱家百分之二十五的資產,別說過繼到朱姬名下,就算是朱子豪連百分之一都不可能。
「嘰哩哇啦哇啦……」朱子豪憤怒的瞪著朱姬說著什麼?可惜他舌頭受傷,牙齒漏風,說了半天沒一句能聽懂的。
看著他如小丑一般,眾人不禁暗自竊笑。
朱子豪突然開口倒是解了朱孝天的難,他正左右為難,不知如何回答朱姬呢。
「丟人現眼,還不快去醫院。」朱孝天話鋒一轉,決計不提過繼資產的事。
兩名朱家少年想送朱子豪去醫院,可被朱子豪狠狠地甩開,眼神陰翳的盯著朱姬。
「小姬,什麼事都好商量,你要什麼爸爸以後都依你,今天可是個喜慶的日子,不適合談那些俗不可耐的東西。」
「什麼喜慶的日子?不會是你外面那些小三給你生了個兒子吧?如果是,那真挺喜慶的。」朱姬笑吟吟的看向朱子豪,「那你以後可要小心了。」
「小姬,你在胡說什麼?」朱孝天氣的臉色通紅,但還得按耐住性子,好言道:「今天你楊叔來是商量你和楊少結婚的事情,這才是咱們朱家最大的喜事。」
「結婚?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楊三郎結婚了?」朱姬滿臉戲謔。
朱孝天臉色一急,「小姬,不可胡鬧,這事任性不得,我已經答應了這門婚事。況且楊少乃是人中龍鳳……」
「他既然這麼優秀,我可不敢攀龍附鳳。這門婚事是你答應的,那你嫁過去好了。」朱姬打斷朱孝天的話,譏諷的說道。
還人中龍鳳,張嘴就來。
想到周力,朱姬下意識的扭頭看去,一看之下頓時氣結。只見周力依靠著門框,眼瞼垂下,昏昏欲睡。這個混蛋,人家被逼著嫁人,他卻倒好,連一點表示都沒有,真是可惡。
朱孝天被朱姬氣的老臉通紅,忍不住怒道:「婚姻大事,自然是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事就這麼定了,你不嫁也得嫁,沒得商量。」
朱姬不屑的恥笑出生,「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搞封建那一套。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你在外面那些女人都有媒妁之言?或者說她們是遵父母之命給你當二奶,三奶……?」
朱孝天被堵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一行人也是面色古怪,強忍著笑。朱姬的言語太犀利了。他們真怕朱孝天會被氣的背過氣去。
俗話說家醜不外揚,可朱姬專挑朱孝天的醜事說,句句直捅心窩子啊!
朱姬的視線移到楊德利身上,抿了抿嘴唇說道:「看來今天楊先生註定要白跑一趟了,麻煩你回去告訴楊三郎,我是不會嫁給他的。不怕告訴你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說完,溫柔的目光含著濃濃的的情意看向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