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四百七十七章
正文第四百七十七章
又過半個小時,雙層大巴車開的不快不慢,開到南交會的主場館的街道了。
現在這邊巨大場館變得安靜沉寂,但明早在南交會期間又是人數眾多的人來人往。
這邊是南城經濟繁榮開放的招牌標誌,我跟湖岳諦總又聊起了我的過去經歷。
「就是這個南交會場館的地方,我媽強帶著我來過幾屆,給我辦的翻譯證三百一天,後來三百五一天!雖然我不會說幾句外語,只會說幾個外語單詞!我高中外語,除了會考一次過,我從來沒及過格,戴眼鏡的外語男老師還意外我能外語會考及格,不用補考再過。高考一百五的試卷,我外語單科八十多分,自己覺得發揮不錯,但差幾分及格。我來南交會場館這邊就是給老外拎包拎資料的,我有一次自己帶的有藍莓果園的父子還有律師,他們會要很多圖冊,我幫著拎一些,資料圖冊多了也挺沉的。我在這邊見過把十幾萬外幣報價到一百多萬外幣的女人,不好意思的說報錯了。一個女參展商看見我一臉漠視,但看到我旁邊的外國採購商立刻眉開眼笑主動問好!還有當著她們賣紅酒櫃的女老闆的面,有個女的它私自調高價格,雖然我不懂外語,但我看得清它寫得數字!!有幾個女蜜笑著問外國人住的哪家酒店?希望像她們自己說的只是在附近吃飯。還有在這邊一下逛多了,累的休克過去躺在地上的外商,身體不好真得不要在這邊逛太久,逛一天都逛不完,還分三期又好幾個大區域!我媽的好朋友採購商他特別急躁,是白羊座的,想法也比較直接,他做事業的資本不大但野心很大!每次他來南交會都像打雞血一樣滿血逛盪,完全不像要倒兩個國際航班,加上候機三十幾個小時才能到星國的長途勞累后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能在南交會從早逛到晚逛的不亦樂乎逛到閉館,而且一天都不想耽誤!我媽還為了美,她總穿高跟鞋跟著參加參會,她會翻譯和參展商溝通,她腳皮有時都磨壞了,我有幾次穿皮鞋都累的不行。我在酒店是能待著就待著,樂的偷閑,別人基本都去參展了,我自己在客房待的挺好。那個小國的一對農場老父子,商品和人品都很差!它們不想交酒店錢,還想刷我媽的信用卡,它們不給廠家匯款,並誣陷我媽,說有錢在我媽這邊,它怎麼看也不像有一百畝土地的人,老頭還說當過教師,沒想到商德卻那樣敗壞!!它說不在廠家訂貨,還妄想讓廠家提供免費食宿,起購量最少十台的機器,它只想要一台!廠家們說,只熱情接納有實力有信譽的採購客商,他們是正規做外貿生意的企業,不是救濟外國這對乞丐父子的慈善機構。那對老父子認為能買一萬多星國幣的往返機票已經很厲害了!但它不拿資金訂貨,哪個廠商願意理睬它倆?我還是要感謝南交會,因為這個國際貿易的大平台,讓我媽幫著幾個外國採購商和幾十個工廠和外貿公司打交道,她也賺了不少現錢,還讓我在一段時間,可以在國內幾個最大的城市裡飛,多少也張了一點點的小世面。」
諦總說做生意就這樣,爾虞我詐的商場人心,大家早都見怪不怪的習以為常,得有圈子得有朋友!
我說諦總說的很對,他是有商友圈子的精明商人,我媽認識多個工廠或公司的老闆和經理,有些貨她看不準價格,就問朋友幫著打聽,好有個參考價位,大家之間的合作必須建立信任才能長遠。
湖岳聽得認真,但他沒怎麼說話,他對做生意沒什麼興趣,反正他叔叔望臻在星蓮世界有國際上最好的醫學研究所,錢還是很多的。
「湖岳你說我以前最後一次來南交會是怎樣的?會不會順利?」我微笑的問他。
「是什麼樣的?嗯,你來一兩天這邊參展拎包,就又在酒店客房裡躺著看電視吧!早餐肯定吃的很多抗餓,哈哈。」湖岳說完,摸了摸我有些吃撐的肚子。
看湖岳摸我,諦總不快的在整潔地毯上踢了踢自己的藍色金紋的頂級皮鞋。
「那次下午到的會場,老外客商不要我參與了,我挺高興的!我媽還管領頭的他要了一百塊錢的星國幣給我吃飯,他太太人挺好,說給錢吃飯沒關係。其實我自己上班也能賺到這個錢,我個人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好像要飯的感覺,有點丟人……大停車場在安檢區里,我那次沒有證,我在公共場館等到下午五點才去,因為五點多有酒店大巴車送有房卡的客人回酒店,就是咱們剛才路過的那家五星級酒店。湖岳,你猜沒有通行證的我,能過安檢坐上等在大停車場里的酒店大巴車嗎?」
「當然可以啊!你不說六點就閉館了嗎?只是去個公用的停車場,有什麼不可以的?」湖岳想的簡單。
「恐怕不行!夢生少爺您還是去坐地鐵吧!或者坐公交或者打車。碰到個什麼樣的人,您犯不著和他們置氣,有些小不點反而更狂,這邊較真的很厲害……」諦總是老江湖,他立刻明白,他說對了。
「一個老厲害的年輕的男安檢員不讓我進,說必須得有證!!即使我下午五點多只是進公用停車場坐大巴車,因為我有房卡可以免費乘坐!場館晚上六點就閉館了,每個場館大門都有通行門,沒有證無法通過,再說了場館都要閉館了!我進場館里去做什麼??我還故意在外面的一個公用場館里坐著等了一個小時就為了坐酒店的免費大巴車回酒店!我跟男安檢員商量,我說我不想一個人打車,南交會期間這邊打車會很貴!我是可以坐地鐵回酒店!但我剛來這邊,我們一伙人剛把行李放到酒店客房,就都來這邊南交會場館了!酒店什麼路怎麼走,我根本不知道,我說南城這麼大的城市!當時又是全國大會期間,男安檢員能不能幫忙和通融一下?我只是去停車場坐酒店大巴車回酒店!我說以前進過幾次場館,沒有證過不了多個通行門,我根本進不了任何一個場館。男安檢員說不行!!我繼續商量,那你們有沒有值班的領導幫忙我只是去停車場!可以找個人帶我進停車場,我直接就去住的酒店大巴車裡,我真的不去其他任何地方……男安檢員說領導不在!它不讓進!!要麼去辦證再來!要麼自己想辦法,我怎麼離開這邊,跟它沒有任何關係!!那我說我該怎麼才能進公用的停車場呢?男安檢員說你報警吧!!把當時的我氣的真報警協調了!!我以前人生唯一一次報警就在南交會的停車場的安檢門外,安檢區有幾個穿著軍服的士兵,長的還挺精神,他們應該看出來我不是一個鬧事的惡人!我只是想進停有很多酒店大巴車的公用大停車場坐車,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為我說哪怕一句幫助人的暖心的話,停車場外的一個綁著馬尾辮的黑臉女人也護著身後的欄杆就是不讓我進……」
「接著怎麼了?」湖岳關心的問我。
「一個胖警察來了,和他同行的一個男保安一遍遍的掃我的身份證,但我正式考試都從來沒做過弊,他能掃出我有什麼前科?誰不知道我膽小啊!胖警察讓我在警車上閉嘴,並扣住我的身份證不給我,把我送到場館里和我媽等人回合,警察說我在警車上一個人嘮叨,但我多次說我就是想去停車場坐大巴車有問題嗎?我進這個馬上要閉館的場館做什麼??但我只能看著停車場的已經在陸續開走的大巴車就是進不去!胖警察既不跟男安檢員說半句溝通,也不告訴我坐地鐵到哪站下,愣是強制讓我上警車!把我抓到我媽和外國人那邊,讓我成了一個大笑話!如果沒有同行的人,我可能就得被抓進警局,懷疑我在故意搗亂秩序,大會期間整治嚴肅!雖然我不過是在尋求一次幫助和協調……」
湖岳和諦總都沉默了,而我繼續把這個故事講完,即使這個故事裡的我弱的已經沒法再弱,可能在這件事上,誰都能比我解決的好,只有我做了最差的選擇……
「接著六點整閉館,我媽和我及老外們坐公交離開這個地方,再打車回酒店,外國太太她人很好,但其他人認為我連酒店都回不了,只是個弱能的肥胖巨嬰!我媽晚上在客房說,南城這邊不同情弱者,她說有幾個老外以為我瘋了!看著我一直摸著藍色外套裡面襯衫衣領上戴的三彩石的大貔貅,以為我精神已經不好……但有我這樣會等到快閉館的和男安檢員一直商量的瘋子嗎??如今時來運轉,我的夢想已經到來,這個男安檢員,還有在冰城火車站的把我內褲襪子都翻出來懷疑藏炸彈的一個戴眼鏡的男安檢!它們是按規矩辦事!但它們嚴格到已經扭曲的沒有人性了,規矩會護它們一生,卻無法護它們生生世世。有些事做過了,我想總是要還的,受它們欺凌的不會永遠沉默,永遠都是弱者……」我說得有些用力,這就是我今天不想在南城遊覽的原因,有些人真的太過分了,我看到一些地方會觸景傷情的想到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