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歪門邪道也是道
孟子衿一臉感激地看著沈司離，眼睛里還含著淚水，聲音微微顫抖，「謝，謝謝沈師兄。」
沈司離只笑笑，「不妨事，誰叫那老東西欠我一個人情呢。」
「啊？」孟子衿疑惑看著沈司離。
沈司離卻沒解釋，只看了眼凌小璇，隨後笑著離開。
凌小璇回了他一個「厲害」的眼神，卻被秦九歌瞧見。
「凌小璇，你又幹了什麼？」
秦九歌臉呈栗色，打量著凌小璇。
凌小璇撅嘴道：「要你管！」
秦九歌看著孟子衿這般高興，搖頭嘆氣，「隨你們鬧吧，修道這種事若是不走正途，就算投機取巧也無法修成正道。」
凌小璇突然嚴肅問：「秦九歌，子衿到底是不是你妹妹？」
「是。」
「既然是，難道你就不心疼她嗎？這麼多年，她每天起早貪黑，拚命修鍊，無法就是為了今日，也許她沒有天分，也許她無法修仙，可這是她畢生所願，她願意為此付出一切，哪怕是沒有結果的努力，可是你呢，你只會拿你所謂的準則來要求她，憑什麼走捷徑就是歪門邪道了？她是傷天害理還是十惡不赦了？她只不過是用自己的方式去追求自己的道罷了，你憑什麼否認她的努力，否定她的一切？」
秦九歌反駁道：「你所謂追求道的方式真的沒有錯嗎？你在肯定她的努力，同時也在否認別人的努力，她用這樣的手段獲得了入青雲修鍊的資格，對別人根本不公平，若世事如此，那麼天地間還有何公道可言？」
凌小璇一時無法辯解，這事上也辯不出個對錯來。
「我的道，我的路，便是錯的，也容不得旁人說半分。」因為她那是拼了命努力過的。
池祝賀突然走過來，說道：「不公平又如何？這世上哪有事事公平？孟姑娘努力爭取了這個機會，不管用何手段，能進入青雲都說明她與青雲有緣，別人不行就是別人無緣青雲，這憑什麼就不是一種仙緣？」
秦九歌不言語，只是瞪了他們一眼，轉身而去。
池祝賀對著凌小璇一笑，像是有意討好。
凌小璇沒搭理他，池祝賀笑容有些尷尬，咳嗽聲，轉身走回去同宮城說話。
孟子衿跑過來抱住了凌小璇，「小璇，謝謝你。」
她知道凌小璇懂她。
天門一關已過，總算是有驚無險闖關成功。
所剩弟子不過數十人。
厲無塵望著剩下的弟子，清點了人數，整整二十七人。
「恭喜各位獲得天門認可，成為青雲弟子，下面進行下一項試驗，接下來的試驗將決定各位即將拜入哪位長老座下，望各位好好表現。」
隨後，厲無塵便領著他們去了小天山，指著小天山說道：「此山名為小天山，裡面有著無數的靈草仙獸，為了考驗大家對修鍊的基本常識，大家可以在小天山隨意採摘靈草、捕捉仙獸，兩個時辰後到我這裡來報道，我將對大家收穫的靈草仙獸進行估值，價值越高，說明大家對靈草仙獸的認知越高，最後由長老挑選門下弟子，當然，大家所獲得的靈草仙獸都將作為新弟子入門的獎勵。」
有人發問：「山上有仙獸，我們有人不會道法，萬一被仙獸吃了或是傷了該怎麼辦？」
「是啊，我可不想剛入青雲就死翹翹。」
厲無塵解釋道：「各位若是遇到危險，可以念著召喚口訣『天地無極，召喚回門』，你們將立刻返回，當然，一旦念了口訣，此番試驗也算作失敗。」
眾人低語：「能保命就好，拜入哪位長老門下都可以。」
「我想拜入六長老門下，聽說六長老可是位大美人。」
「我想拜入三長老門下，聽說三長老門下弟子都是道法最強者。」
「強是強，可三長老那麼嚴苛，在他手下可經不住幾回折騰。」
「你還嫌棄？瞧你那副熊樣，三長老看得上你才怪。」
眾人議論時，凌小璇眼睛直勾勾盯著小天山，已經時刻準備衝過去搶寶貝了，小天山這麼多寶貝，這下發財了。
「諸位——」厲無塵正準備發信號，凌小璇突然一個箭步飛去，驚住了眾人，厲無塵也愣了下，連忙說道：「試驗開始！」
「發財了發財了。」
凌小璇笑聲如銀鈴，拿著聚寶袋飛快採摘靈草、裝仙獸，所到之地，片甲不留。
厲無塵：……
可才不過半個時辰，凌小璇就發愁起來了，雖然她將搶得快，但是她的袋子幾乎全用光了，雙手也拿不了這麼多。
早知道應該多備些。
凌小璇坐在厲無塵旁邊，雙手撐著腦袋，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執事師兄，真的不能再多給我幾個袋子嗎？」
厲無塵有些無奈，搖頭，笑道：「小師妹，你是五長老挑選的弟子，本來不必參加此次試驗的，既然參加了，還是按照規矩了，更何況——」厲無塵看了眼她的袋子，「你裝的可都是小天山最頂級的一品靈草和仙獸，你已經勝出了。」
可惜對她日後的修鍊來說還遠遠不夠。
凌小璇嘆氣。
試驗結束，毫無疑問，三長老元道奇門下弟子前來幫他挑選，選的都是底子最好的弟子。
厲無塵宣讀名單時，凌小璇才知道自己是被五長老李清絕選中的。
凌小璇腦袋裡浮現出李清絕的模樣，就是小時候曾經來她家的那位仙長，俠客打扮，手裡永遠抱著一把劍。
那時李清絕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頭骨，還跟她爹說她天生無情，不會被凡塵所擾，是塊修鍊的好苗子，因而她也被李清絕挑選為弟子。
雖然凌小璇不明白李清絕為什麼說她天生無情，但是她印象中李清絕不靠譜，這要是拜入門下，還得靠她自己。
凌小璇搖頭嘆氣，卻聽見厲無塵繼續念著，「池祝賀、宮城，入五長老門下。」
池祝賀聽罷，笑著走到凌小璇身邊，「小師妹，你我果然有緣。」
「孽緣——」凌小璇嘖嘖嘆氣，無語搖頭。
池祝賀尷尬站在旁邊。
此番算是入了青雲門，隨後眾弟子入大殿，見過長老，隨後便跟隨各自的師父回去，由師父安排修鍊。
凌小璇走去青雲殿時，途中路過一座天橋，遠遠便瞧見天邊一塊玉石懸挂在空中，玉石晶瑩剔透，發出耀眼光芒，目光移上，玉石上浮現出個個名字，第一個就是沈司離的名字，其次便是緋雨澄、厲無塵……一個個弟子的名字顯現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