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死

  羽凰玖看著他的傷口嘖嘖兩聲,這傢伙能捱過這幾天的毒發折磨,還真是不簡單。

  拿出一顆丹藥喂入他的口中,很快他傷口處流出許多黑色的血液。

  那些黑色的血液十分粘稠,而且還散發著陣陣惡臭。

  羽凰玖捏住鼻子道:「這種毒可真是醉了,誰這麼不道德啊?製造這麼臭的毒?」

  戰無羈也伸手捂住了口鼻,「這種毒怎麼會這麼臭?」

  「蟾蜍毒能會是什麼好東西?再加上在他身體里發酵了這麼久,不臭才怪!」

  羽凰玖見人已經沒事,這才看向他手中緊緊攥著的小玉瓶。

  玉瓶還是被他緊緊攥著,看來是對他很重要。

  「這是丹藥吧?沒想到鬼門還有這好東西呢。」

  有那個黑衣人在,鬼門有丹藥也就不奇怪了。

  戰無羈從自己儲物玉佩里掏出來了好幾個玉瓶。

  「就是這種丹藥吧?」

  看著桌子上的五六個玉瓶,羽凰玖的嘴角微微一抽。

  戰無羈道:「我收東西的時候看到了,順手一起收了起來。」

  羽凰玖笑道:「你可真會順手。」

  這順東西的本事,簡直太合她心意了。

  「公子,這個人可不是會輕易臣服的人。」

  戰無羈倒是有些幸災樂禍,陛下要怎麼讓他臣服?

  羽凰玖走到床邊,緊盯著他,「這傢伙的心事不小啊!」

  男子眉頭緊鎖,嘴裡還一直嘟囔著什麼,蒼白的臉上布滿了冷汗。

  男子也就十八九歲的年紀,劍眉入鬢,緊閉的雙眸不安的抖動著。

  褪去血色的唇瓣緊緊抿著,整個人充滿了不安。

  「這傢伙長得不賴啊!看著養眼啊。」羽凰玖賊亮的眼睛里彷彿都帶著紅心。

  找下屬也要找幾個好看的,否則太辣眼睛得不償失。

  戰無羈眼角都在哆嗦,陛下的老毛病又犯了。

  終於一天後歐陽泉冷醒了過來。

  猛的坐起身,先看向手裡的玉瓶,「幸好還在。」

  感覺到自己的傷口竟然不疼了,掀開衣服,原先猙獰的傷口已經痊癒,只留下了淡淡的疤痕。

  「這?怎麼回事?」歐陽泉冷這才猛的感覺到自己房間里有人。

  「你們是誰?」歐陽泉冷後背霎時布滿冷汗。

  剛才自己太大意了,竟然沒發現房間有人。

  「你好啊!我們又見面了,真是猴子的大便,猿糞吶!」

  羽凰玖嘿嘿一笑,那叫一個欠揍。

  「是你們?」歐陽泉冷自然記得兩人,要不是他們攔住了鬼門追兵,他也無法逃脫。

  「哎呦喂!您老還記得我們呢?那咱們是不是該談談報酬?算算賬?」

  羽凰玖的手指捻了捻,那模樣笑的賤兮兮的。

  咳!戰無羈咳嗽了一下,陛下注意您的形象。

  歐陽泉冷有些懵,報酬?算賬?什麼報酬?算什麼帳?

  「我沒欠你們錢吧?還是說你們需要我去殺人?」歐陽泉冷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是現在我幫不了你們了,我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歐陽泉冷想要儘快把東西交給桑桑,這樣她的病就會好了。

  「怎麼沒欠錢?我們救了你需不需要報酬?這次又救了你的命,需不需要報酬?是你要給我報酬明白沒?」

  「救人一命是要收錢的,這是本公子的原則性問題,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給錢?」

  羽凰玖一副二大爺模樣,要是不給錢就不讓走的架勢。

  歐陽泉冷嘴角不受控制的一抽,「多謝恩人救命之恩,可是我沒錢。」

  說的十分理直氣壯。

  他來當殺手,就是因為掙的銀子多,可是根本不夠桑桑的醫藥費。

  他千方百計打入鬼門內部,就是想拿到傳說中的丹藥,只有這樣桑桑才能活。

  羽凰玖一聽沒錢,瞬間笑顏如花,沒錢好辦啊!

  「沒錢啊?那好辦了!我這人特別好說話!以身相許如何?」

  咳咳!歐陽泉冷一個沒忍住差點嗆死。

  戰無羈小聲道:「公子,以身相許不是這麼用的。」

  羽凰玖後知後覺,「哦!就是你賣身給我怎麼樣?」

  笑的那叫一個火花四濺。

  歐陽泉冷一腦門黑線,這是哪來的傻子?

  「公子,請你自重!在下很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將來定會報答,其餘的就免談了,我還有事告辭了!」

  歐陽泉冷再也不想浪費時間下去,起身離開了客棧。

  羽凰玖看著他的背影搖頭晃腦,「真是有個性!說不賣身就不賣身!好!老子就不信了,非讓你賣身不可!」

  戰無羈頭疼,陛下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走吧!趕緊去追那個小子去。」羽凰玖大搖大擺的也出了客棧。

  歐陽泉冷離開了客棧后,總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麼野獸盯上了一樣。

  找了一匹快馬飛奔出了楓葉鎮,趕往附近的一個小村莊。

  破舊的村莊里,全都是簡陋的茅草屋,像是一個個圓形的蘑菇。

  歐陽泉冷快馬加鞭到了最大的一間茅草屋前停下。

  發現這裡熱鬧非常,許多人圍著還都在吹吹打打。

  「閃開!」歐陽泉冷快跑兩步鑽進了人群。

  只見人群里的一名女子身著紅衣,臉上含羞帶澀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

  歐陽泉冷簡直不敢置信,「桑桑?」

  孟桑桑身子一僵,完全沒想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她還能聽到。

  「泉哥?你怎麼回來了呢?」

  孟桑桑看著眼前的人,臉色十分難看,沒有見到故人喜悅,只有冷冰冰僵硬的質問,完全不敢相信他還能活著回來。

  他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今天可是她大喜的日子,如果被婆家人知道了他們的以前,會不會休了她?

  「桑桑,你這是在幹什麼?」

  歐陽泉冷完全不敢置信,以前那個病怏怏的桑桑居然要嫁人了。

  可是現在看來,她跟本就沒有生病快死了的樣子。

  「泉哥,你回來了正好,今天是我跟朱紛大哥成親的日子,你可以來喝杯喜酒。」

  孟桑桑笑顏如花,滿臉羞澀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紅衣男子。

  躲在人群里的羽凰玖差點沒忍住笑出聲,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戰無羈,笑道:「那個賊眉鼠眼的叫豬糞吶?這名字真有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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