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聶紫衣駕到
「麻將?」不僅是柳若馨和楊宇軒,就連朱一品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朱一品難以置信的說道:「不會吧,師傅說過那字帖和他的性命一樣重要啊。」
陳平平拍了拍朱一品的肩膀:「老朱啊,你還是不夠了解我的老爹,沒錯,字帖是和他的性命一樣重要,但是呢,打麻將,是比他的性命還重要的東西。」
「唾哇,師傅也太不靠譜了吧!」朱一品只感覺自己心中師傅高大偉岸的形象轟然倒塌。不過,自己這個師傅什麼時候靠譜過?
「你早就應該習慣了。」
他們並沒有看見,在後面一出角落裡,一個身穿紫衣的女子死死地盯著陳平平和柳若馨的背影,兩隻手在牆上不停地敲著:「該死的柳若馨,居然趁著我不在京城就趁虛而入,勾引平哥哥。平哥哥,我恨死你了,我才離開京城幾天啊,你就和這個狐媚子攪在一起,氣死我了。」
一轉身看見幾個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頓時火從心起:「看什麼看,小心我把你們的舌頭割下來下酒啊!」
那殺氣騰騰的樣子,瞬間嚇跑了一群人。
「哼,等著吧,柳若馨,本姑娘回來了。」說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主意,眼睛滴溜溜的轉著,離開了。
王懷古既然沒有再捲軸上,那麼他和同舟會應該沒有太大的關係,幾個人就這樣回了醫館。至於《蘭亭集序》,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在王懷古手上,但是現又不能去偷出來,如果說真的是以前陳幕禪打麻將輸掉的,那邊是屬於他的東西了,東西兩廠也沒有理由強搶。
夜幕降臨,清閑了一天的醫館突然有客上門,點名要朱一品出診,城東,悅來客棧,急診。那人出手大方,直接扔出了十幾兩銀子作為診金。
朱一品跟著那人趕去悅來客棧,大晚上的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只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在街道上回蕩著,讓朱一品心裡直發毛:「敢問,你家主人得了什麼病啊。」
那人也不回頭,只是嘿嘿怪笑:「我家主人得的是怪病,治不好……」說到一半,音量突然提高,「會死人的!」
這一聲嚇得朱一品差點掉頭就跑。
不久,兩個人到了悅來客棧,之間引路的人指了一下房間,朱一品平定了一下心神,還想再問些什麼,卻發現人早已經不見了。只能默默咽了口口水,戰戰兢兢進了房間,與其說是走進去的,倒還不如說是摸進去的,像個小偷一樣,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房間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層珠簾,珠簾後面是紗簾,紗簾後面隱隱約約看見坐著一個人,看不真切。
「有人嗎?我是天和醫館的朱一品,是有人帶我過來看病的,誰要看病啊?」朱一品感覺自己的心肝都快要跳出來了,說話有一點哆嗦。
只聽紗簾後面傳來一個慵懶、好聽的女人聲音:「是朱大夫嗎?」
「是,姑、姑娘,就是您要看病啊?」
「對啊,人家好難過啊。」
「那您說說您哪兒不舒服啊?」
那女子嘆了口氣:「人家也說不出來,不如你進來給人家瞧瞧唄?」說著,紗簾後面伸出一隻白玉般的手,「過來,過來啊。」
朱一品在外面糾結半天,已經糾結到手舞足蹈的程度了,看的裡面的人險些直接衝出來把他暴打一頓。終於,朱一品糾結完了,慢慢的走了進來,伸出手要去把脈,卻不想剛碰到那隻手,就被反抓住,緊接著一股大力襲來,讓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倒在床上,一個人掐住了他的脖子。
「啊!」朱一品嚇得大叫,幸好對方掐著脖子的手並沒有用力,他還能夠說話,「君子動口不動手,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那女人冷冷一笑:「哼,我可不是什麼君子不君子的。快說,今天為什麼說我是刺客?」
朱一品睜開眼睛,看見對方的臉,腦海中的記憶湧現出來:「你是聶紫衣?」
這個人正是聶紫衣,她聽見朱一品說出了她的名字,繼續問道:「你認識我?果然不是一般人啊,還知道什麼,快說,不說的話,小心我把你的舌頭切下來下酒!」
這是只聽見砰地一聲,房門被踢開,楊宇軒和柳若馨一起沖了進來。聶紫衣瞟了一眼,一腳將朱一品踢下去,一隻腳踩在朱一品的背上,拔出長劍指向他。
楊宇軒叫道:「聶紫衣你別亂來!」
聶紫衣冷笑,只是這冷笑裡帶著幾分俏皮:「我可沒有亂來。」
柳若馨道:「聶紫衣你夠了,欺負一個弱智算什麼本事?」
「對啊對啊,你們快來救我。」朱一品叫了一聲,突然反應過來,「你說誰弱智啊!」
聶紫衣看著柳若馨眼睛都快要冒出火焰來:「我夠了,你才夠了柳若馨,實話告訴你,我今天就是來找你算賬的!」
「你找我算賬,我們之間有什麼賬好算的?」柳若馨不明所以。
聶紫衣氣得手都在抖:「你別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我才離開幾天啊,你居然就趁虛而入!」說著手裡的劍也跟著不停的抖動,朱一品只覺得自己的小命會稍不注意就玩完了。
柳若馨瞬間明白了,臉上突然帶起一陣嫵媚的笑容:「哦,你說這個啊,這可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我義父的意思。你有本事找我義父去說啊,找我幹什麼。」
「你……」聶紫衣一陣氣結,找汪直,她就怕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哦。
一直在門外面看戲的陳平平看著朱一品的臉已經蒼白如紙,擔心這小子真的被嚇壞了,於是走了進去:「好了,不用吵了。紫衣,把老朱放了吧。」
看見進來的人,聶紫衣臉上瞬間陰轉晴,一腳將朱一品踢出去老遠,手裡的劍也扔在了地上,直接就衝進陳平平懷裡:「平哥哥,想死我了。」
柳若馨道:「你們夠了,這裡還有人呢。」
聶紫衣沖著柳若馨做了個鬼臉:「關你什麼事啊,有本事別看啊。」
「怎麼不關我的事啊,你抱著的是我男人啊!」柳若馨毫不示弱,上前抱住陳平平的一隻手臂。
聶紫衣叉著腰,像一隻炸毛的貓:「哎喲我去,平哥哥什麼時候成了你男人了?」
柳若馨壞笑道:「很久了。我住進醫館的第一天,平平的妹妹陳安安親口叫了我嫂子,現在也是叫的我嫂子。我已經得到了小姑子的承認了。你呢?」
「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小姑子的事情,聶紫衣急得直撓頭,只能看向陳平平尋求幫助,「平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