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最出名的,就是那位拍電影起家的超級海王吳孝祖大導演了。
但是對方這一步步走來有多辛苦,又是經歷了多少姑娘的洗禮,馬克還有道上的人都是知道的,也是頗為佩服,同時也知道自己做不到。
正是因為明白這個道理,馬克才會把自己死死的綁在陳永仁身上。
一方面是以陳永仁在港島的威勢,對方既然找上了你,你還敢耍個性不投靠對方,那等待著你的,就是你身邊的所有人跟著你一起下地獄。
在這一點上,陳永仁是有口皆碑的。
說讓你們一家人整整齊齊,就要讓你們一家人整整齊齊。少上一個,那就是陳Sir的工作沒做到位。
馬克非常了解陳永仁,知道這是一個愛崗敬業的好差佬。
特別是殺起人來,哦不是,工作起來的時候,陳永仁那是不打一絲的折扣。
另一方面,馬克還清楚江湖終歸是一條不歸路。不管是洗白也好,還是安度晚年也好,投靠了陳永仁,都能讓他少上很多麻煩。
陳永仁當然不知道馬克的所思所想,即使知道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事實上,在陳永仁看來,別說洗白了,就算你本身是從事正當工作的白道人士,一旦有了利益衝突,身家再清白又怎麼樣。
為了利益,敵人照樣會使用各種各樣的手段。
所以,洗不洗白其實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有沒有實力,以及你的實力是否能夠應對來自黑白灰三界的麻煩。
只顧著把自己洗白,讓自己成為一個所謂的身家清白人士,最後卻失去了自己手中的力量,這種所謂的洗白簡直是在扯淡。
陳永仁當然不會把這些話跟馬克說:「馬克,跟我說說那傢伙都有哪些家人?」
無論是對付什麼樣的敵人,陳永仁第一時間要做的事情,就是調查了解清楚對方所有的家人。
沒辦法,在陳永仁看來,孤零零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很可憐了。如果要離開這個世界的話,那就一定要有人陪著,熱熱鬧鬧的一起離開。新筆趣閣
馬克早就知道陳永仁會這麼問,於是立刻把他了解的情況說給陳永仁聽:「根據我了解到的情況,李昆的老婆很早以前就死了,是死於一次幫派仇殺中。
所以,李昆之後就安排他唯一的親人,也就是他兒子李萬豪前往美國學習。
大學畢業之後,在父親的建議下,再加上李萬豪也不想回港島接觸他父親那些幫派中人。所以他就在紐約成立了一家地產公司,然後結婚生子,這些年一直都沒有回港島。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這個李成豪倒算是身家清白。」
「這算什麼身家清白,」陳永仁搖了搖頭:「從小到大,都是拿著他父親在江湖中賺來的錢生活,說白了就是吃著帶血的饅頭長大。而且,他在紐約成立地產公司的錢是哪來的?這種人,我可不覺得他身家有什麼清白。」
雖然江湖上講究一人做事一人當,不管什麼麻煩都別牽涉到身邊的家人和朋友。但是馬克知道,陳永仁從來就對這一說法嗤之以鼻。
用陳永仁對他說的話就是:「這話聽起來很講道理,顯得江湖中人很守規矩。然而事實上呢,卻是狗屁不通,真正這麼做的又有幾個人。
而且,那些所謂江湖中人為了錢財傷害和威脅那些無辜百姓的家人時,怎麼就沒有想過,他們的所作作為是與這句話相違背的。
所以,這句話純粹就是用來忽悠敵人,同時保護他們自己的家人朋友不被敵人傷害的雙標言論罷了。」
正是因為看透了這點,對於自己的敵人,陳永仁才會喜歡斬草除根,連根拔起。
一方面,是因為只有盡最大的可能清理乾淨,才不會有後續可能的麻煩。
另一方面,則是陳永仁上述這番話。
當然,馬克還知道,陳永仁之所以喜歡斬草除根,除了上述兩個理由外,還因為陳永仁特別推崇古代的連坐制。
聽著陳永仁溫和的聲音,想著陳永仁對敵人的殘酷手段,馬克連連點頭附和:「陳Sir你說的對,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道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對那些被他們傷害的無辜百姓也太不公平了。」
「哈哈哈哈,」聽著馬克這位江湖大佬替港島市民抱不平的話,陳永仁真心覺得有意思:「公不公平的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畢竟,不公平才是這個世界的本來面目。當然,你剛才說的那句話,也只適用於那些有背景的傢伙。」
說到這裡,陳永仁想到了西遊記中那些有後台的妖怪和沒後台的妖怪最後不同的下場:「你有背景有靠山,哪怕你十惡不赦,只要肯認錯,最後都能成佛。沒背景沒靠山,哪怕你只是犯了一個小錯,最後都逃不了一個死字。」
「沒錯,這話說的太對了。」這一刻,馬克想到了自己。
沒有認識陳永仁的時候,他的日子過的實在是太慘了。
認識了陳永仁,有了這位靠山後,他不但幹掉了譚成,重新成為了江湖大佬,而且也有底氣與人爭鬥。
和馬克閑扯了一會後,坐在躺椅上的陳永仁覺得有些困了。
沒辦法,剛才在四海酒家吃的太多,現在又曬了一段時間的太陽,渾身暖洋洋的陳永仁想不犯困都不行。
輕輕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眼皮,陳永仁繼續安排道:「馬克,你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繼續保持現在的情況,控制和積蓄手下力量,同時繼續收集那些跳得歡的各個江湖勢力的情報。
對了,必要的時候,繼續在暗中推一推,給這鍋油再倒點水。正所謂不破不立,只有亂到一定程度,港島那些高層才會明白已經到了破而後立的時候。
到那時候,應該就是我重新回港的時候了。」
馬克聽了,連連點頭:「放心吧,陳Sir,我知道該怎麼做的。我們這些弟兄,還有港島警隊的差人,就等著陳Sir你重新回港,到時候,」
「哈哈哈哈,」不等馬克把話說完,陳永仁就大聲笑了起來:「到時候,我會帶著你們所有人,殺他個片甲不留,殺他個血流成海,殺他個伏屍遍野,殺他個朗朗乾坤。」
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陳永仁抬頭望天,一雙冰冷的眼神與散發著璀璨光芒的太陽碰撞在一起。
即使這一刻的陽光非常炙熱,也完全無法溫暖和澆滅陳永仁那刻到股子里的冷漠與暴戾。
正所謂:
「夢中猶殺人,笑靨映素輝。
女兒莫相問,男兒凶何甚?
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
君不見,
獅虎獵物獲威名,可伶麋鹿有誰憐?
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問,
男兒自有男兒行。
男兒行,當暴戾。
事與仁,兩不立。谷
男兒事在殺斗場,膽似熊羆目如狼。
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
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
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男兒莫戰慄,有歌與君聽: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
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
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
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
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卧室中,聽著陳永仁那狂放不羈的大笑聲,想到港島現在混亂的局勢,馬克替那些傢伙默哀的同時,心中也湧起一股豪情:「好,到那時候,我馬克全憑陳Sir你差遣,一定砍他個人頭滾滾。」
這個時候,如果有一名導演有分身術,並且分別注意到兩人現在的狀況后,他的腦海中一定會出現這麼一個畫面。
一處黃沙滿天飛,喊殺聲響徹震天的戰場上。看著前方激烈的戰鬥,三個男人一臉激動的手牽著手,同時高聲交談。
「二弟、三弟!」
「大哥!」
「兩位好兄弟,為了我們大漢的江山。來,讓我們手牽著手,一起剷平這些不該留在這個世道的垃圾們。」
說罷,三兄弟拿起各自的武器,朝前方戰鬥殺了過去。
「殺!」
一時間,殺聲震天,黃沙滿天,鮮地滿地。
當然,這是不可能發生的。就算是陳永仁自己,都不會其他位面的分身術。
更何況,陳永仁也不會說「跟我上」、「我們一起上」這種短命鬼才說的話。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如果陳永仁真的是那位帶頭大哥,他一定會告訴自己的兩位兄弟和眾多手下:「我們大漢的江山,大漢百姓的未來,就全拜託各位了。」
然後,陳永仁會拿起一把扇子,一邊給自己扇風,一邊享用桌上的美食與茶點。
對陳永仁來說,這才是大丈夫該做的事情。
「好了,就先說到這裡。對了,呆會把李萬豪那些人的資料給我發過來。」
「好的,我知道了,四哥的事情便麻煩你了。」
「沒什麼麻不麻煩的,大家都是自己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掛斷電話,看著周圍不時經過的行人,欣賞著晃悠悠經過頭頂的朵朵白雲,陳永仁不禁打了個哈欠:「哈!」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陳永仁揉了揉想要閉上的眼皮。
就在這時,陳永仁拿在左手的手機發出了一聲「叮咚」的簡訊提示音。
點開亮起的屏幕,陳永仁看到了一長串的個人信息。
「阿勝,阿炳,龍一飛,唐豹,楊港……」逐一掃過手機屏幕上一張張照片,以及與照片對應的文字介紹。
最後,陳永仁的目光落在了一個身材挺拔,相貌爽朗的中年男人身上。
根據照片旁的文字介紹,陳永仁知道這個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洪興老大李昆的兒子,美國高校畢業的優等生李萬豪。
「呵呵,正規大學畢業,在美國經營著一家地產公司……」看著上面的資料介紹,想到這傢伙與洪興老大李昆的父子關係,以及灣仔和東區混亂的局勢,陳永仁眼睛微微眯起:「或許可以這麼干。」
又沉吟了片刻,陳永仁暫時把這個叫李萬豪的傢伙放到一邊。
當務之急,他還是要先把龍四的麻煩給解決了。
想到這裡,陳永仁的腦海中出現了西區那位胡總督陰惻惻的笑容。
「既然你都主動送上門來了,我又怎麼能讓你離開呢。你說是不是,親愛的胡總督察。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幹嘛跟劉傑輝那伙人一起混呢。」陳永仁的嘴角彎起一抹冷漠的弧度。
下一刻,陳永仁點開通訊錄,找到阿健的號碼,按下了接通。
布朗克斯區東229街,路仁公寓303,急匆匆趕回來的阿健正和一個中老年男人說著今天遇到陳永仁的事情,以及之後與馬克的交談。
「四哥,我大哥說了,只要陳Sir肯出馬,你的麻煩都將不再是麻煩。」
中老年男人,也就是龍四,穿著一身皺巴巴的西服,臉上神情很是憔悴。
此時的他,哪裡還有往日龍氏造船廠老闆的風度。
不過聽完了阿健介紹的情況,龍四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高興的神情,原本看起來分外憔悴的他倒是有了幾分精神。
雖然從來沒有和陳永仁打過交道,但是這位大爺的名聲以及他在港島的能量,龍四又怎麼會不了解:「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阿健,這次真的是太謝謝你了。如果這位陳Sir肯出手幫我們,那一切麻煩都將不再是麻煩。我真的,」
不等一臉激動的龍四把話說完,阿健放在茶几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
拿起手機一看,阿健連忙朝龍四比劃了個安靜的手勢。
深深吸了口氣,然後緩緩吐出,待情緒穩定下來后,阿健這才按下了接通:「你好,陳Sir。」
原本有些激動的龍四緊張的一句話都不敢說,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阿健一張一合的嘴唇,以及他手中拿著的手機。
「我住在布朗克斯區東229街,路仁公寓303。好的,我和四哥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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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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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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