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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回 葉子牌

  天高氣清,鷗雁共翔,風月無邊。

  金水湖畔歡笑聲不絕於耳,靠近湖水的一處草地上,李彥,李瓶兒,小沫,春梅,四人手中各自攥著一沓紙牌,玩的不亦樂乎。

  宋三蹲在自己的婆娘身後旁觀,不時的插一句嘴,卻招來春梅的一陣白眼。

  這些日子閑著無事,李彥和倆位嬌妻學會了葉子牌的玩法。

  葉子牌,是一種長條形紙牌,相傳是唐後主李煜所創,起初上面只繪有幾種動物,相互管制,有些類似於石頭剪刀布的玩法。

  傳至宋代,花樣便繁多起來,畫像也由單一的動物衍化成歷史人物,可供婦女婆子們閑時娛樂。

  因為有撲克的基礎,所以李彥學起來異常的快,只用五局,就將規則記熟,十局后,就摸出其中的套路,十五局后,便可與二女平分秋色,二十局后……小沫輸得一絲不掛的了。

  煙九娘坐在馬車裡,聽著外面的笑聲,用盡各種辦法也無法再繼續專心看賬本了,她的心從來沒有這麼浮躁過。

  放下賬本,拉高羅裙,盯著腳踝出神,不由得想起李彥幫她撿回腳鏈時說的那句:戴著吧,我喜歡。

  嘴角微微上揚,深吸一口氣,似乎給自己打氣,而後,從身旁的柜子里找出一面銅鏡,補了補妝容,這才鶯鶯跳下馬車,奔湖邊走去。

  路過陳鶴和老道士身旁時,這二人顯得異常恭敬,因為他們心裡清楚,這位才是以後輔佐李彥青雲直上女人,無論是家世還是人脈,都要勝李瓶兒太多。

  「去喚你們主爹過來,我與他有事要談。」

  陳鶴和老道士對視一眼,暗自苦笑,這煙九娘明顯把他們當成李彥的家奴了,不過這也不能算錯,所以並不反駁。

  施禮作揖后,陳鶴轉回身跑到李彥身邊傳話,只見二人耳語幾句,不時用餘光瞟向煙九娘這邊。

  良久……

  陳鶴略帶尷尬的走回來,為難道:「我家官人說……說……」

  「說什麼?」煙九娘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說請姑娘陪他玩牌,若是贏了,就與姑娘談小漁村的事。」

  陳鶴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留意煙九娘的表情,本以為這貴族之女聽到這等無理要求,定會拂袖而去。

  哪知,煙九娘將手負於身後,嗤笑一聲,傲氣的邁步向湖邊走去。

  留下陳鶴和老道士面面相覷。

  由於宋三總是胡亂出主意,春梅輸的一塌糊塗,明知自家的錢也都是李彥給的,可大把的銀子撒出去,心裡還是不免有些失落,便也就興緻不高,讓出位置。

  煙九娘端正的跪坐在花布上,左手邊是一臉崇拜的小沫,右手邊是淡然自若的李瓶兒。

  卻把目不斜視的盯著坐在對面的李彥,道:「此番對弈是否有失公允?」

  「怎解?」李彥盤膝而坐,漫不經心的撥弄著面前堆成小山的銀錠子。

  「四人對弈,其餘二人皆是公子的人,免不了有所偏向。」煙九娘道。

  李彥把銀錠子擺成三個剪頭,分別指向三位美嬌娘,笑道:「不會的,她們不會幫我,因為你們三個才是一夥的。」

  「仙姑姐姐,小沫不會幫著咱們相公的,小沫有個請求,姐姐閑時能不能教我梳妝?」小沫一臉天真道。

  煙九娘聽到咱們相公二字,便驚訝的看向小沫,因為小沫的長相在這個年代人的眼裡,不止不能稱為好看,而且還屬於丑的出奇,不然也不會連青樓都不收留她。

  這不禁讓煙九娘重新審視李彥。

  李瓶兒心細,發現這一異常,笑道:「相公豁達大度,能容下江洋湖海,又怎會在意一次賭約。」

  一語雙關。

  煙九娘聰慧不輸李瓶兒,又怎能不懂,喃喃道:「是啊,還真是納百川。」

  她把納字咬的很重。

  鬥嘴結束,牌局正式開始,與方才不同,這一次所有人都一聲不吭,無比專註。

  因為有煙九娘這個高手的參加,將整個局面提升至另一個高度。

  無論是哪一種對弈,皆是智慧與心理的較量,越是自信的人,氣勢上越能壓倒別人,往往就是最後勝出的人。

  這四個人里,小沫的氣勢明顯排在最後,而且智力也不及其他人,所以,最先露出敗狀來。

  李彥為了照顧小沫,不斷的給其喂牌,導致自己也被拖累,面前的銀兩逐漸減少。

  李瓶兒與煙九娘旗鼓相當,二女互不相讓,可謂是針鋒對上麥芒,皆打起萬分精神,眼中不時透露出「殺氣」,「拚死」出來做最後的決戰!

  隨著一聲冷哼,煙九娘摔牌而去,頭也不回的登上馬車,猶如一隻受了委屈的刺蝟,將身體蜷縮成一團,把頭埋進膝蓋里,只展露出自身尖銳的刺甲,來告知別人自己是堅硬的。

  李瓶兒雖然贏了,卻高興不起來,失落道:「其實相公這張牌不該這麼出,奴家也覺得勝之不武。」

  「煞煞她高傲的性格,無關緊要了。」

  李彥雖然嘴裡這麼說著,但還是心虛的看了眼馬車。

  「相公想去就去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何必讓她成為另外一個人。而且煙姑娘外表看起來傲慢無禮,骨子裡卻是不壞,奴家心裡已然接受了這位妹妹。」李瓶兒寬慰道。

  李彥感激的看向李瓶兒,為她善解人意所感動,能有這樣的妻子,真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

  馬車上,李彥尷尬一笑,厚著臉皮道:「妙夢這是不高興啦?」

  「登徒子,滾下我的馬車,還有,誰允許你如此稱呼的,請叫煙九娘。」煙九娘頭也不抬的呵斥道。

  這一嗓子幾乎是嘶吼出來的,馬車周圍的穿甲人以為僱主有危,握著腰刀就想幫忙。

  陳鶴和老道士急忙攔在上車口,笑道:「無需緊張,小倆口拌嘴而已,不信你再聽聽。」

  穿甲人半信半疑,也停下腳步,但依舊保持警惕,豎起耳朵聽著車裡的動靜。

  衛社能成立百年屹立不倒,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規定嚴苛,一旦接到任務,就不允許僱主有任何閃失,否則人頭落地,不容協商。

  也正因為這樣,才得到貴族們的無比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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