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大爺有錢
趙跖接過儲物袋，靈識一掃，確認沒有遺漏，也不著急走，而是又坐了下來喝起了茶。
老掌柜心中一動:「不知小兄弟還有何要事？」
趙跖朝那下人和清福掃了一眼，掌柜的立刻會意，抬手讓兩人下去，並且瞬間布置了一個小迷迭陣屏蔽了周圍靈識。
這是趙跖才看清老掌柜的修為，居然已經到了築基巔峰，只差一步就可入金丹。但金丹與築基天壤之別，老掌柜鬚髮皆白的樣子，顯然是有生之年無法更進一步了。
「現在小兄弟可以表明來意了吧？」掌柜的問道。
趙跖道:「不瞞您老，我此次來販賣靈藥是有師長之託，憑我自己的本事可弄不了這麼多靈藥……」
老掌柜一副瞭然的模樣，修界大派，有長老私下獲得珍貴靈材，隱瞞門派托弟子來賣一些自己不好出手的靈藥，已經成了修真界心照不宣的規矩。
趙跖給自己穿上了一個馬甲，假裝自己在派中有人，讓這掌柜不敢對自己起歪念頭。而且派中有人意味著生意可以長久的做下去，對兩方都是雙贏的事情。
劉掌柜拍著胸脯保證道:「那小兄弟以後若是有什麼靈植丹藥，儘管可以來我們聚仙樓來，價格絕對公道。」
卻見趙跖神秘兮兮的讓掌柜湊近前來，從儲物袋拿出一顆丹藥大小，黑里透紅的扁狀圓珠，一時間靈光大放，滿室皆香。
「這是？」老掌柜瞪大了眼睛，看著佛陀豆驚詫不已。
這等葯氣只有品階極高的上品靈植才能出現，老掌柜見多識廣，一時卻也沒有認出趙跖手裡拿的是何物。
「這是身毒國異種佛陀豆莢的佛陀豆。」趙跖淡淡道。
居然是佛陀豆！
掌柜的重新審視了一下趙跖，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弟子，居然連這種靈藥都能拿出來，心中對趙跖的身份地位又上了一層。
「不知掌柜能給這粒佛陀豆什麼價格？」
事實上，佛陀豆在修真界幾乎沒有專人培養，一來生長環境太過嚴苛，二來需要寄生在上等靈植之中，所以不可能為這種異種開闢專門的葯園。
種植佛陀豆需要的成本太高昂，像被寄生的龍岩草，成熟后本身價值就有上千靈石，而且被寄生后就藥力損失大半，大大貶值。
但佛陀豆的特殊藥力卻是獨一無二的，而且因為寄生的靈植不同，所以很難預估其中的價值。
「這株佛陀豆是寄生在龍岩草之上的。」趙跖又補上一句。
掌柜聽完，躊躇不已，龍岩草已經是極為高階的靈植了，只是火屬性煉製丹藥總會有意外，而佛陀豆溫涼的藥力則能大大避免這種意外，所以這寄生在龍岩草上的佛陀豆則更為珍貴。
修界靈植分為上、中、下品，紫霜花在下品中品質不錯，像摘星子和浮蘭就是典型的中品靈植，滿葯齡可以價值五六百靈石。而龍岩草是上品靈植，滿葯齡一般在兩千靈石上下。
而這佛陀豆莢卻很難估價。
掌柜的思索半天，沉聲道:「一千靈石，小兄弟你看如何？」
趙跖異彩連連，這掌柜果然以誠信為先，叫了一聲好，卻說道:「這佛陀豆，我是不賣的……」
聽到這，老掌柜大失所望。
「今日與掌柜聊得甚是投機，我把這佛陀豆送給你聚仙樓如何？」
掌柜的又驚又喜，以為自己聽錯了。
「小兄弟是說，要把這佛陀豆送給我聚仙樓？」
「正是如此。」趙跖一口答應，但卻肉痛不已。
掌柜的喜形於色，這佛陀豆可是個不小的招牌，有了它，自己的聚仙樓定能更上一步，但心中也清楚，趙跖肯定還有別的條件。
果不其然，趙跖繼續說道:「只是希望掌柜的幫我一個小忙……」
「小兄弟有什麼麻煩，我劉啟發自然會儘力幫忙。」
原來這掌柜姓劉，趙跖道:「一來我以後還會來此出手靈藥，只不過我身在派中時間不多，希望掌柜能專門派人每月到香山山下來與我接頭……」
劉啟發已經料到了這一點，滿口子答應。
「二來嘛，我這裡有一份材料清單，都是些瑣碎的不值錢的事物，希望您能幫我留心一下，勞煩您收集之後賣給我。」
劉啟發看了一眼，見都是些下等材料和修界少見不用的靈材，心中疑惑，但也應下了。
「就這兩件事，希望掌柜的能替我多多留心，晚輩在這裡謝過了。」
說著將佛陀豆交給了劉啟發，劉啟發忍住仔細一觀的念頭，小心翼翼的將佛陀豆放進了儲物戒。
趙跖剛要走，卻被劉啟發叫住了，只見他拿出一塊白色長石，居然是玄石！
解聽安的殺人劍就是用玄石打造，但其實玄石並不珍貴，只是質地堅硬，開採難度太大，又很少做鑄造法器的材料，所以修真界很少有人買賣玄石。看趙跖給的清單里有，劉啟發就白送了一塊品相最好的玄石，價值也有上百靈石。
片刻之後，仙材樓的夥計看到聚仙樓掌柜劉啟發滿臉堆笑的送出趙跖，一陣目瞪口呆。
這小子不是個窮鬼么，怎麼聚仙樓的老闆對他如此恭敬？趙跖卻看也不看他一眼，一副我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模樣。
卻在這時，趙跖聽見聚仙樓一陣嘈雜之聲，劉掌柜好像也在怒斥。
忙進店一看，卻見劉啟發在教訓兩個夥計，清福見狀解釋說是那兩人在東市採購妖獸材料時死了衝突，差點被靈溪派執法帶走，掌柜的這才勃然大怒。
「我受張家兄弟所託，才收下你做夥計，但你三番兩次給我惹事，你讓我還怎麼留你？你對得起你爺爺臨死之前的囑託嗎？」卻是劉掌柜在苦口婆心的告誡惹事夥計。
趙跖湊近一看，見到夥計的模樣，卻看得呆了。
只見那夥計人高馬大，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聲若巨雷，勢如奔馬。
真乃虎士也！
眼前這人的身形氣勢，就如同古代萬軍中取人首級的猛將，想必傳說中的燕人張翼德也不過如此吧。
皮膚黝黑，四肢細窄的短褐被他的身體撐得鼓鼓囊囊，好像下一刻就露出全身虯然的肌肉，劉掌柜在他身邊顯得更加矮小。
但這夥計卻被劉啟發訓得不敢吭聲，低著頭咬牙切齒的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