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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沒條件誰打架?

  這一日早課過後,靈溪學子迎來了入派以來第一個假期。

  靈溪學院不像前世一般的雙休制,除了晚上的時間自由支配之外,每過一月休沐三日,稱之為旬假。

  在這三天,思念親友的世家學子甚至可以乘龍駒回家,但是像一般的窮苦學子就不用想了,甚至寒冬臘月的歲假時間都不夠一次往返。

  畢竟一頭龍駒就要三百靈石以上,不是普通學子能負擔得起的。

  入學將近一月,每個學子的生活都有了規律,除了雷打不動的早課之外,諸學子要麼如趙初揚一般下午勤修道法,要麼像林水瑤在演武殿相互切磋法術。也有的學子如付東來一般資質不高,自知入內門無望,常在香山各峰遊山玩水,過得倒也舒暢。

  只有趙跖這樣的閑人每天都在修真閣看書,竟已經花費了數十塊靈石,趙跖也是一陣肉疼。諸學子也暗罵其浪費,用這些靈石都能買一件不錯的術器飛劍了。

  「……正華水,發於熱泉,其性溫,注入靈氣之後變溫為陽,可……」

  這天趙跖在石室中撥弄拓印出來的玉簡,是古越某修士編纂的《煉器凡材諸解》,看得津津有味,正入神時,自家門外卻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趙跖,出來!」

  「姓趙的!滾出來!」

  趙跖打開門一看,居然是徐文柏帶著他的仆學徐全在石室外面大叫。

  靈溪派的學子石室都是挨著的,彼此靠的很近,徐全和徐文柏在趙跖門前一嚷嚷,把整列居室的學子都吸引了過來看熱鬧。

  只見趙跖大大咧咧地扛著殺豬刀走出了石室,笑道:「怎麼,還沒挨夠打?好了傷疤就忘了疼了?」

  徐文柏大怒,鼻子和牙齒到現在還隱隱作痛,這半個多月一直在屈辱中煎熬。一想起自己鍊氣三層卻被一個凡人給踩在腳下,徐文柏的心都在滴血,此時看到趙跖如此囂張,差點當場就要撲上去和他大戰三百回合。

  徐全也心有餘悸,色厲內荏道:「趙跖你別猖狂,我家主人如今已經突破了鍊氣四層,你還敢逞凶?就算你和那姓林的一起上也是送死!」

  徐文柏已經突破鍊氣四層了嗎?

  趙跖面色一凝。

  不過下一刻趙跖就哈哈大笑:「笑話,你一個鍊氣四層的得道修士,連我這未入修行的區區凡人都打不過,到底是誰在不要臉的逞凶?」

  「對呀,欺負修為低的算什麼本事。」

  「就是就是,世家子弟就了不起么……」

  看熱鬧的諸學子都義憤填膺,私底下都認為趙跖說的有理。

  因為開玉門太早,徐文柏在鍊氣三層停留了已經整整半年,半個月前的一陣毆打使他靈氣激蕩,挨打之後,說巧不巧的成功突破鍊氣四層,說來還是託了趙跖的福。

  但是他胸口和臉上的傷卻足足養了十幾天,痛得他齜牙咧嘴,每日在床上都咬牙切齒地咒罵,剛能下床,就氣勢洶洶地來找趙跖討說法了。

  徐文柏冷聲道:「我不與你做口舌之爭,我這次來不是要和你在這裡打嘴仗的,我是來和你約戰的。」

  約戰?眾學子面面相覷。

  「沒錯,你我立下字據,在演武場鬥法一場,生死不論,如何?」

  徐文柏傲然挺立,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好像不是十幾天前剛剛挨了一頓毒打。

  靈溪學院嚴禁私鬥,但卻鼓勵公戰,學子們不能私下裡聚眾鬥毆,但卻可以相互約定日期,立下字據,在師長的監督下到演武殿切磋。

  而且常有派內長老來觀看學子們的鬥法,比斗精彩者入了長老的眼,甚至可以破例收之為徒,所以很多學子都在演武殿相互切磋,渴望能得到內門長老的賞識。

  但學子之間一般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切磋總是點到為止寡淡無味。只有像徐文柏說得這種立了字據的生死之戰才會吸引眼球。

  鍊氣四層是修士的一道不小的門檻,鍊氣境界分為鍛體期、靈台期、氣海期。鍊氣前三層跟凡人沒什麼兩樣,最多只能施展一些簡單的法術或者激發一些符籙。

  徐文柏修習的小五行法訣雖然看著唬人,但威力著實不大,最具殺傷力的金字訣也比不上尋常刀劍砍中身體傷害更大。

  但鍊氣四層之後卻不一樣了,此時修士鍛體大成,已入靈台,意味著真正可以修行修真功法,還能運用法器飛劍,隔空就能取人性命。

  可以說,鍊氣四層的實力跟之前相比好似天壤之別,而且徐文柏家底殷實,術器功法肯定不缺,僅僅在感應期的趙跖確實沒有把握能夠戰而勝之。

  「一個月後,演武殿在師長的見證下你我大戰一場如何?」

  徐文柏咄咄逼人的對趙跖說道。

  趙跖仰天打了個哈哈:「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卻又沒忘了了補上一刀:「一個月後才跟我比試,該不會是這一個月你要勞役,沒空跟我打吧?」

  徐文柏心中大怒,確實被趙跖說中了。

  徐文柏沒想到自己受傷嚴重,在石室躺了半個月不說,因為主動挑釁的緣故,還要跟趙跖一樣挨罰勞役。

  一個月的時間,一半是要服役,一半是因為剛入鍊氣四層,還要修鍊家族功法和掌握法器的運用。不然自己貿然和趙跖打,徐文柏想起之前趙跖的兇悍模樣,還不一定誰打得過誰。

  徐文柏忍下了出手的慾望,怒聲譏諷道:「沒想到你趙跖是這等膽小如鼠之人,若不敢接受我的挑戰,你每次見我就叫我爺爺吧!」

  趙跖也不惱,說道:「我不跟你比試,那是因為沒有彩頭,沒好處還得受累,我為什麼要打?」

  徐文柏一愣:「彩頭?什麼彩頭?

  趙跖道:「那當然是兩方打鬥的賭注了,我若贏了,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徐文柏哈哈大笑:「我怎麼可能會輸?這倒提醒了我,這樣,輸的一方每次見面都要向對方都磕頭三下,尊稱爺爺,怎麼樣?」

  趙跖搖頭道:「我可不要你這樣的孫兒,我要換其他賭注。」

  徐文柏怒道:「要什麼?」

  趙跖手裡把玩著殺豬刀,指著徐文柏形制靈巧的的儲物手鐲說道:「當然是靈石了,徐大公子,如果我贏了,五百靈石,外加你手上戴的儲物鐲歸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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