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卧槽！坑爹啊！
幾杯酒下肚，秦凡借著酒意，再次同張凡野碰了一杯，挑開了他八卦已久的話題。
在秦凡的循循誘導下，張凡野趁著酒興，將他和賀蘭芷的故事娓娓道來。
「什麼？……賀蘭芷以前竟然和你是情侶！」
秦凡只是猜測張凡野和賀蘭芷之間有故事，卻得知兩人不但有故事，還有一腿，著實讓他大吃一驚，畢竟這兩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對。
「那為何你們兩人現在又分開了呢？」
張凡野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又繼續說來……
秦凡這才得知，他和賀蘭芷沒有在規定的學期內開闢出氣海，達到鍊氣六層，自然就沒能通過升學考試，於是就產生了分歧。
賀蘭芷想兩人都找個穩定的工作，當個散修眷侶自由自在過一輩子，而張凡野卻依舊對留在學院修行念念不忘，而導致兩人徹底分開的原因是……
張凡野當了龜公！
秦凡怪叫一聲：「……你好歹也是個鍊氣五層，幹什麼不行啊，偏偏去當個龜公。」
張凡野苦笑一聲：「沒辦法，我除了鍊氣，什麼都不會。」
秦凡愕然：「……實在不行，去工地搬磚也比當龜公強啊！」
張凡野問道：「何為工地搬磚？」
秦凡回答道：「就是當苦力掙錢。」
張凡野搖搖頭：「那樣只能掙取到銀兩，而我需要的靈石。」
「馬上就要開學了，你現在掙到多少靈石了？」
張凡野臉色一黯，低下頭來，他在妙玉閣工作盡心盡責的，雖然也能掙一些靈石，但用來買各種丹藥都嫌不夠用，哪攢的下來。
就算真到了攢出來那一天，年紀都不知多大，錯過了修行的最佳時期，一步落後，步步落後。
秦凡問道：「你以前在哪座學院修行？」
張凡野抬起頭來：「伏波學院。」
秦凡笑道：「你自費修行，是不是可以自己選擇入哪所學院？」
張凡野點頭：「是這樣的。」
秦凡道：「我在南溪學院還缺個人侍候，不若你過來給我當個伴讀，也不需要你花費什麼，學費我先給你墊出來，你以為如何？」
一百顆靈石，對秦凡來說已不算什麼，況且他從張凡野身上，依稀看到了當年執著於修行卻苦苦不能入門的自己。
雖然這憨貨擱在他前世，就算真修出朵花來，也還是回家種田的命，但是……
舉手之勞，何吝一助？
張凡野聞言大喜，萬分感激的望向秦凡：「秦公子，此言當真？」
「當真！」
秦凡從須彌戒中取出一百顆靈石給了張凡野。
張凡野鄭重承諾道：「這筆靈石，我一定還給你！」
他了解得非常清楚，初級學院只是為弟子們正是踏入修行之道鋪路的，修行界自古以來就流傳有一種說法，只有開闢出氣海的鍊氣士，才算是真正的鍊氣士，才正式進入了修行道。
而一但成功升上了中級學院，學院會發布各種各樣的任務，弟子在賺取學分的同時，還能獲得靈石之類的獎勵，這一百顆靈石，並非不能賺到。
最難的便是這一道門檻，一旦跨過去，便有無限機會。
秦凡飲了杯酒，說道：「要還就還兩百顆吧！」
張凡野一怔，心裡嘀咕道：「這秦公子是酒喝多了說糊塗話，還是真放高利貸啊！」
剛準備開口說上幾句，卻聽秦凡接著說道：「待你不將這一百顆靈石放在眼中之時。」
「嗯！」
張凡野重重點頭。
秦凡微微一笑，他所能幫的也就這麼多了，接下來就看他自己的修行了。
飯後，張凡野跑去監修院做了登記，又去伏波學院取回了自己的檔案，最後從南溪學院辦理完入學手續，回到妙玉閣時，已時近黃昏。
回到他的房間，等待他的，是惜紅的一頓怒罵。
「張凡野，你還真是長本事了，送個飯菜都能去個大半天，你看看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不想幹了！」
張凡野賠笑道：「不好意思，惜紅姐，下午我有要緊事要處理，就沒來得及打招呼了。」
惜紅用鼻音哼了一聲，慢悠悠的走了出去，那風情萬種的背影，張凡野自然不敢看，頭立馬就低了下來。
「今天就暫且放過你了，趕緊給我幹活去，今天活可多著呢。」
張凡野搓了搓手：「惜紅姐，你先等等，我有事和你商量一下。」
惜紅回過頭來：「什麼事？」
張凡野鼓起勇氣說道：「明天開始我就不在妙玉閣做事了……」
惜紅冷笑一聲，嘲諷道：「呦呦呦，看來你今天下午忙的要緊事就是這個了，不知張爺在哪裡謀得高就了啊？」
張凡野急忙道：「惜紅姐別誤會，我是要回學院修行了。」
惜紅詫異道：「你的學費夠了？」
張凡野如實說道：「秦公子仁義，資助了我一筆靈石，讓我去南溪學院給他當伴讀。」
惜紅深深的看了張凡野一眼：「你這小子，倒還真是傻人有傻福了。」
張凡野恭敬道：「這段時間承蒙惜紅姐的照顧了，張凡野感激不盡。」
惜紅嗔怒道：「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態，趕緊收拾東西，現在就給我滾蛋。」
又掏出一把靈石，拍在張凡野房間的桌上，氣沖沖的扭頭就走。
「這是給你結算的工錢！」
張凡野一怔：「惜紅姐，我這段時間的工錢可沒這般多啊！」
回答他的依舊是惜紅的怒罵：「老娘會算錯你這點破賬？你真當老娘缺心眼啊！」
……
南溪學院的開學如期而至，清晨秦凡打開大門時，張凡野已經在屋外等候多時。兩人同行來到南溪學院，辦理了共同的手續后，到了上課的環節才分道揚鑣。
張凡野就算是伴讀，他也拉不下那個臉和一群小奶娃擠在同一修行場地，和秦凡說明緣由后，就徑直朝屬於自己這個階段的場地走去。
一片廣闊廣場之上，立身數百人，有大有小，三五成群，或交頭接耳，或高談闊論，極為熱鬧。
不斷有家長們帶著自己的孩童從遠處趕來這片廣場，當秦凡漫步而來時，自然引起了極大的關注，不少家長對著他指指點點。
秦凡已成為了南溪學院的風雲人物，畢竟以十六歲的「高齡」和三四歲的孩童一起接受修行的學前修行，整座桂林府幾百年來還是頭一遭。
不過呆在這裡的都是平民，若是修士的話，可能就不敢對秦凡指指點點了，秦凡在桂林府的修行界也是名聲大噪。
「撩陰狂魔」可是連世子的蛋都敢爆！
這時，那位負責招生的女教習走了過來，狠狠瞪了秦凡一眼后，才說道：「家長們請離去，所有的孩童們都跟我來。」
秦凡頓時就有些莫名其妙了，按道理說，他在這位女教習手中買了一套宅院，這女教習應該也沒少掙啊，怎麼現在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睛的？
卻全然不知，他與陳楚淮的那場賭鬥，也害得這位女教習輸掉了不少靈石，就算知道，也要罵一聲活該。
秦凡動身朝女教習那邊走去，周圍儘是些孩童喧喧嚷嚷，哭鬧的也不在少數，畢竟他們接下來好幾個月時間，都不能與他們父母見面了。
修行的學前教育，就是先修行入門法門一段時間，如能凝氣成功，紮下根基之後，方可接受修行的初級教育，若是不成功，便會被遣散回家。
一間燈火通明的偌大靜室中，地上鋪滿了蒲團，每個蒲團前都擺著一個小案幾，每個案几上都擺著一塊潔白的玉簡和兩顆丹藥。
女教習將一群孩童和秦凡帶入靜室中，吩咐他們在蒲團上坐好以後，這才慢悠悠開口：「我姓柳，你們可以稱我為柳教習，從今往後由我來教導你們修行。」
「你們前方的玉簡中，有你們所要修鍊的法門，你們只須將玉簡印在額頭照著修練就行了，都清楚沒有？」
「清楚了！」
一群奶聲奶氣的童聲中參雜著秦凡那格格不入的聲音。
柳教習又繼續說道：「玉簡左邊的那顆丹藥名為辟穀丹，吃下去可保你們一月不餓。而玉簡右邊的那顆丹藥名為凝氣丹，吃下去可助你們尋找氣感，都清楚了沒有？」
「清楚了！」
柳教習點了點頭，來到靜室的一個角落，在牆壁上某處按了一下，在一陣咔嚓聲中，牆壁上浮現出一個機關裝置。
柳教習掏出一些靈石，投入機關裝置的凹槽之中，這時整個地面都閃動著光華，秦凡這才發現，地面上浮現出許多玄奧符文，曲折迴環的線條勾勒出一個法陣。
「這是輔靈法陣，可以輔助你們吸收這些靈石內的靈氣，現在都將你們身前的兩顆丹藥給吃了，然後開始修鍊。」
那些孩童很乖巧的將那兩顆丹藥吃了下去，然後用雙手捧起那塊玉簡，按在了頭上。
柳教習滿意的點了點頭，對這批新入學孩童的素質還是比較滿意的，但對某個異類可就沒這麼好的脾氣了，尤其是那個異類竟然還無動於衷。
「秦凡，你幹嘛不修鍊！」
秦凡舉起右手：「報告老師，我已經鍊氣一層了，就沒必要呆在這裡修鍊了吧。」
「什麼……」
柳教習猛然間注意到，秦凡身上散發出的氣息雖然微弱，但卻是鍊氣一層無疑。
柳教習疑惑道：「你入學的時候隱藏了修為？」
秦凡嬉笑道：「這個沒必要隱藏吧，鍊氣一層又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只不過前些天我剛好修鍊到鍊氣一層了。」
柳教習點點頭，這個解釋還是合乎邏輯，鍊氣法門畢竟不是什麼不傳之秘。
「那柳教習，我可以走了么？」
「不行！」
柳教習眼神一亮。
「啊！」
秦凡一愣：「為什麼？」
柳教習說道：「你既然已經達到了鍊氣一層，就應該提前和我說，我才好另作安排。」
又裝模作樣嘆了口氣：「可惜啊，現在法陣已經啟動，你若現在離開，輔靈法陣也就失效了。這麼大的法陣重新布置得花上好幾個月時間，總不可能因為你一個人，壞了這一群孩童的修行吧！」
秦凡一陣錯愕：「……那柳教習的意思是？」
「你就委屈一下吧，姑且先呆在這裡，少則一月，多則半年，你就可以離開了。」
柳教習心中暗自得意，終於找到法子來治秦凡了，秦凡與陳楚淮的賭鬥她輸了那麼多靈石，不整一整秦凡，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卧槽！坑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