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答應
劉漾看著殷速,半晌才蹦出一句話,“這個,我也不懂,我也是獨生子。”
殷速揮了揮手,“罷了罷了,我們回去吧,這次出來的時間這麽久,回去麥叔要加練了。”光是想想還要麵臨的高強度訓練,殷速就覺得腦殼兒疼的要命。
而且麥叔不知怎麽想的,最近給殷速安排的訓練強度越來越大,要是擱以前,殷速都不相信自己真的能做到那種程度,殷速每天也因為這樣,隻要一沾枕頭,就會想睡覺,這會兒想來,好像已經好久都沒有想起自己的父母了。
劉漾在發動了汽車後,才慢吞吞地說了一句,“殷速,你是不是突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殷速有些震驚,為何劉漾能看出來,“漾哥何故說這些話?我……沒有。”
劉漾沒有看殷速,自顧自地說道“哎,看來我需要和那個我討厭的麥叔說一說,讓他給你的訓練強度再增加一些了。”
殷速此刻隻覺的有一千隻羊駝從自己腦袋上飛過,再加強度?他怕是還沒參加比賽,就要被麵前這人和麥叔聯合起來玩死了。
然此時劉漾似是知曉殷速心中所想一般,繼續開口道,“你難道你沒有發現你自己身體的變化嗎?”
殷速興致缺缺,“什麽變化,耐打擊能力嗎?這幾天倒是被麥叔訓練出來了,其他的,完全沒概念。”
劉漾目視前方,又道,“這就是最大的改變,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麥叔的訓練方式雖然奇葩,但是效果很好,你現在的身體素質,比之最開始的時候,應該上了好幾個等級。這也才不過一個月,就能有這般的成效,我也不得不佩服麥叔的能力。”
殷速環顧了自己的周身,看了半天也沒能看出個什麽來,一旁的劉漾卻笑出了聲,“罷了,你估計看不出來,若是你此刻去騎你的寶貝摩托的話,估計就能有很深刻的體會了。”
聽著劉漾的這些話,殷速更加的垂頭喪氣了,“要是現在就能騎就好了,自從我開始訓練以來,麥叔就嚴格要求我按照他的訓練計劃來進行,而此時的計劃,就是先通過拳擊和遊泳提升身體素質。後麵還加了一條,在此期間,不能碰摩托車,這些日子以來,忍得我難受……”
說到這裏殷速突然停止了往下說的話,劉漾開口問了一句,“怎麽不繼續說了?”
殷速道,“漾哥,你知道嗎?顧野,以後可能是真的不能碰摩托了。”
……
“師父,您怎麽看?”
殷速將顧野邀請他的事情告訴了麥叔,希望麥叔能幫他看看,這件事到底是該如何,去人不想麥叔自聽見後,就兀自陷入了沉思。此刻麥叔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都過了好久,殷速實在是有些焦急,才問出了方才的話。
麥叔這才將將開口,“我是在想,你現在是怎麽想的?”
殷速有些啞然,指了指自己,“我?我有些亂。”
麥叔繼續道,“看到顧野的傷,你心裏麵不好受是吧?或者說,你有些同情……哦不,是感同身受了吧?”
殷速低下了頭,“是,當時若我真的是身患心髒病,隻怕,我也會同顧野一樣……”
麥叔打斷了殷速的話,“但是事實是,你比他幸運。殷速,你抬起頭來看著我,快點兒。”
殷速依言抬頭,看到了麥叔眼中的堅定,還有一絲激動,這讓殷速有些不解。
“你現在還記得外界都叫顧野什麽嗎?”
殷速點點頭,“嗯,外人都喊他‘談判家’。”
“若我猜的不錯的話,上次簡明和周木出現在你我二人麵前的時候,就是顧野這小子一早安排好的。”
殷速有些激動,“師父,你是說認真的?”
上次簡明和周木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的時候,分明像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真容一般,怎會像麥叔說得那樣,會是提前安排好來接近自己的呢?
麥叔沒有正麵回答殷速的問話,而是問了一個問題,“你見到的顧野,可有像外界傳聞的那樣,讓人可怕?”
殷速搖了搖頭,“相反,開始我覺得他十分脆弱,後來等到顧通到了之後,我發現他還有些可愛,這都和‘可怕’這個詞,相去甚遠。”
麥叔道,“這就對了,傻小子,掉進人家的套裏麵了,還傻傻地不自知呢。或許顧野本來的計劃,是想對你下上一大盤棋,讓你最後心甘情願地跳進他們的車隊裏麵。但是無奈,自己受傷,但是賽期這種事情,是不等人的,所以才親自上演了這場‘苦肉計’。說起來,這小子的眼光和魄力倒是不錯,能看上我徒弟,也算是他有眼力,光憑借這一點,這顧野就算是能入我老麥的眼了。”
殷速看著麥叔說著說著就開始自誇起來,有些無語,但是還有正經事,可不能讓麥叔這樣就分了心。
“那您的意思呢?我要答應他嗎?”
麥叔朝著殷速“嘿嘿”一笑,“這事情,自是要看你自己的意願,我隻是將事情的可能性擺出來,至於你是否願意去,老麥可做不得主啊。”
殷速滿臉黑線,就知道,麥叔每次都是這樣,在將事情明明白白地分析在自己麵前後,就開始在一旁以一種看戲的表情,讓自己選擇到底該怎麽做。
罷了,到如今,殷速也早就習慣了,“我答應。”
“嘿嘿。”麥叔湊到殷速麵前,“怎麽?你就不在意他將你玩弄在鼓掌之中嗎?跟著這樣的一個隊長,以你這種天真的心性,隻怕最後被人賣了都要幫人數錢呢?當真想好啦?”
殷速瞥了麥叔一眼,沒好氣地道,“有您這種人精跟著我身邊,我都不怕,還怕他顧野嗎?”
看見麥叔的眼神好像要變,殷速趕忙改口,“不是,我是說,就算是顧野他想對我做什麽壞事情,我這身邊不是還有您老在嗎?我可是很相信您的,您看你就是聽我說了幾句,就將顧野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的,我還怕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