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拳擊
“小兔崽子,你的身體素質怎麽還是這麽差?想當年我老麥接觸拳擊的時候,也不過三天,就能大的有模有樣的,甚至都能回擊教練幾拳的。你這都第四天了,還和個弱雞一樣。”
殷速跌坐在地上,委屈地開口,“我……我哪裏能和師父比,要不怎麽說師父是師父,我就是徒弟呢?”
殷速本來要出口的控訴,在想起這幾天隻要自己一喊疼或者是一反抗,立刻會招致更加猛烈地拳招的時候,就直接改口成了恭維麥叔的話。殷速有時候就在想,自己給自己找的這位師父,不知是對還是錯,這訓練的手段簡直是魔鬼的要命。
殷速還未曾等到麥叔的回應,就聽見旁邊傳來一聲清脆的笑聲,丁厘的聲音響起,“阿速,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見到這樣的阿速,麥叔,真是多虧了您老啊。”
殷速頂著一個熊貓眼倔強地看向聲音來的方向,嘴硬道,“我怎麽啦?我不是還和以前一樣是個真誠善良的好青年嗎?而且我說得話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哪裏和以前不一樣……班導,您也來了?”
因看到了劉漾,殷速忙不迭地從地上起來,隨即立刻正色,不再調皮。
劉漾上前一步,盯著殷速看了許久,看得殷速心裏都有些發毛,才緩緩開口,“嗯,看樣子你過得不錯。”
殷速覺得,自己好像要快吐血了,分明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昨天右眼還青了一大片,這會兒左眼又中了,都不用看,他此刻的形象一定是淒慘無比,也是難為劉漾還能看出他過得不錯,他真的有點兒想謝謝他……全家。
殷速扯了扯嘴角,“班導來這裏做什麽?有什麽事情嗎?”
劉漾的視線繞過殷速,看了看殷速身後的麥叔,也沒停留多久,就又返回了殷速的身上。
“以後別叫我班導了,我也不過就是比你大了幾歲而已,被你這樣叫,我反倒有種我年紀很大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十分不爽。”
“那我要叫您什麽?”
“當然是要叫名字啊,叫我劉漾,這樣甚好。”
殷速心中一突,這劉漾來這麽一出,是想要幹什麽?也不是殷速多想,而是劉漾這人,實在是過於精明,殷速覺得,這件事情,一定不會是這樣的簡單的問題。但是這樣拂了其的麵子,又有些說不過去,罷了,不就是改稱呼嗎?劉漾大了自己也未曾超過10歲,叫名字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那好吧劉……漾,你來做什麽?”
劉漾微微一笑,“沒做什麽,恰好路過,碰見丁厘,就一起進來看看你練得怎麽樣,狀態不錯,比前一段時間在學校的時候,好了許多。”
殷速點點頭,卻是覺得自己和劉漾之前的巧合也有些太多了吧?加上這次,總共已經有三次偶遇的時候了,一次殷速能無視,兩次也可以,但是這第三次……
“漾哥,你要我去買的水,我買回來了,咦,殷速?你小子在這裏做什麽?你的眼睛,你是在實力模仿大熊貓嗎?哈哈哈,殷速,我梁廣在這裏宣布,實物COS,在我心中,你是最逼真的。”說完梁廣將懷中抱著的水放下,就開始捧著腹發出了一陣陣“鵝鵝鵝”的笑聲。
就在殷速覺得自己滿頭黑線的時候,一旁先進來的丁厘和劉漾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麥叔倒是一臉的不屑,“哼,有什麽好笑的,不就是被打了,兩眼成了黑眼圈嗎?一個兩個的,真沒見過世麵。”
然後麥叔就掰過殷速肩膀,盯著殷速仔細看了看,良久過後,殷速覺得自己的耳膜好像要被麥叔的笑聲震破了。
“哈哈哈,我剛才看還沒這麽好笑,怎麽這會兒看著這麽好笑?加上你眉心的那顆痣,簡直像是一個陣法,逗樂的陣法,不行了不行了,老麥要笑過去了,殷速,扭回去,不許對著我。”
殷速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就在其他人連同麥叔都在大笑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麥叔的眼睛上來了一了,隨後看著麥叔錯愕的眼神,欠欠兒地開口,“麥叔,這可是在場上啊,你不該這麽輕心的,嘖嘖嘖,好像青了啊,沒問題,讓徒兒給你平衡一下。”
說完就要來另一下,被麥叔抓住,“好小子,你確定你不是打擊報複?搞偷襲?看老麥怎麽教訓你。”
殷速此時才發現自己好像做了什麽蠢事,為什麽要提還在場上這句話?於是在麥叔更加的密集的拳招上身之後,殷速這才明白一個道理,要是沒有實力,最好不要先挑釁,不然……真的會死的很慘,
“別別別,師父,別打屁股啊。”
“打人不打臉,文明你我他,師父,你過分了啊。”
“師父,我錯了,不該偷襲。”
“麥老頭,你有完沒完?”
麥叔這才應聲,“小兔崽子,身法太慢,還想搞偷襲,讓老麥來教教你,實力高的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就算是明襲,都能讓你心服口服。”
一旁的梁廣嘖嘖稱奇,“麥叔的身手真好,這麽大年紀了,還是打得殷速這個年輕人毫無招架之力。殷速啊,你也太弱雞了吧?班導在這裏看著你呢,不能給我們費安大學物理係丟人啊,你好歹還一招回去啊,而且……我們在這裏看麥叔單方麵虐你,實在無聊死了。”
殷速聽著梁廣那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話,急了,“你行你上啊,還招兒?我能……啊……不被打就不錯了。”
麥叔一拳打中殷速,“哼,和我對招兒,你還敢分心?”
殷速邊在場上逃竄,邊回頭嗬嗬一笑,“師父,放過我吧?我下次一點不敢啊。”
麥叔挑了挑眉,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滯,“放過你?你先不要跑,我就考慮放過你。”
殷速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不逃跑,肯定被打得更慘。”
殷速抓住空隙,跳上了圍欄,出了場外,回頭微笑看向一臉懵的麥叔,“師父,我出場外了,您總不能打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