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職第一千三百七十四章:鐘盤往事不經歷安安靜靜一個人死去或許是最好的結果,蘇行沒有再多言。
時間流逝。
黃昏。
九王門山門前,余引二人落下,待龍鷹飛走後,二人便一同向主院行去。
「門主可知一件事?」快臨近主院大門時蘇行突然道。
腦海中依然還在想蘇行在龍鷹說的那句話,聞言余引微愣看他:「什麼事?」
「關於鍾副門主的。」蘇行看他說,並不確定其知不知道。
「何事?」余引不解。
「屬下聽說鍾副門主以前所在的宗門也來了,如今就住在中心塔,前些日子鍾副門主還派人與他們接觸過。」蘇行道。
鐘盤以前是一個叫雷雲門門派的副門主,余引以前聽其說過,聞言詫異道:「你是說雷雲門?」
「對。」蘇行點頭。
「他們可有發生衝突?」余引疑惑。
「衝突倒沒發生,只是聽鍾副門主放話說他會證明給雷雲門的人看。」蘇行道。
門派大比證明那就只有對抗了,余引不由失笑,瞬間明白這麼多年過去,其還是沒放下。
「雷雲門現在實力如何?」余引笑問。
「聽說有個絕技境。」蘇行道。
「鍾副門主現在超絕境圓滿,那豈不是說一個就足以橫掃他們?」余引失笑。
「屬下聽說副門主的父親就是雷雲門的這名絕技境。」蘇行遲疑道,若是真這麼簡單,他也不會特意給其聽。
「鍾副門主的父親?」余引錯愕。
「聽他們說鍾副門主當初就是被他父親逐出門派的。」蘇行語不驚死不休道。
能將人逐出門派的也只有門主,余引皺眉道:「你是說鍾副門主的父親是雷雲門的門主?」
「應該是。」蘇行點頭。
這也太出人意料了,余引嘴角微抽。
「不止如此,屬下還聽說鍾副門主的母親、妻子都在雷雲門。」蘇行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道。
「什麼?」余引這下徹底驚住。
「說是鍾藝夫人出生后,鍾副門主與門派鬧了矛盾,然後便獨自帶著鍾藝夫人離開了門派。」蘇行道,外客殿的消息基本不會錯,他心中很明白,但話卻沒有說太滿。
還記得鍾副說過如今就只剩鍾藝和其相依為命,余引無言,哪還不明白以前自己被騙了。
「聽說雷雲門參賽的五人中就有鍾副門主的妻子和父親。」蘇行遲疑道。
「一會兒我去找鍾副門主,你先回去吧。」余引無奈道,若是別人,他真不想管閑事,但既然對方是自己岳父,他知道無論如何要去問問才行。
如今整個門派被鐘盤封口,可以說就其不知道,自己說也只是不想其一直蒙在鼓裡,蘇行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一說,只怕就已經註定得罪鐘盤。
稍許鐘盤住所大殿,只見余引走上前。
「門主!」守門的兩名弟子行禮。
「鍾副門主可在?」余引問。
「在的,弟子這就去通報。」守門弟子連忙說。
余引頷首,示意他去。
片刻后,二樓鐘盤卧房,在弟子的帶領下,余引開門進屋。
「剛回來?」正在書案後面寫著什麼的鐘盤抬頭看他。
「你下去吧。」余引對守門弟子道。
「是!」守門弟子行禮退下。
隨著門關守門弟子離去后,余引上前道:「剛回來。」
「一來就往為父這裡跑,可是有事?」鐘盤看他一笑,實在太了解他。
上前走到他身後,待見其是在批執法殿送來的判決書後,余引遲疑道:「爹,我有件事想問問您。」
「吞吞吐吐的,有話說就是了。」鐘盤微微一笑轉頭。
「雷雲門的事,爹可否告訴孩兒?」余引有些猶豫道。
「果然紙包不住火,看來你都知道了。」放下手中紅筆鐘盤轉頭道。
余引點頭。
「過來坐,你既想聽,為父就與你說說。」鐘盤起身走向客桌道。
余引老老實實跟著過去。
待見他坐到對面后,鐘盤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就盡量簡短給你說說。」
余引點頭。
「你可知雷雲門的前身是我們鍾家家族?」鐘盤問。
「不知。」余引搖頭。
「就像朱狂的朱九門一般,雷雲門就是我鍾家的衍變的。」鐘盤道。
余引微微點頭。
「所以,也正是因為如此,雷雲門的門主歷屆都是由我鍾家直系弟子繼承。」鐘盤繼續道。
說白了雷雲門至今就是鍾家說了算,余引心中有數。
「那一年你曾祖還在,他見為父天資不錯想讓為父繼承門主之位,而為父也不反對,所以他便把象徵門主的大印私下給了為父。」鐘盤道。
余引不由挑眉。
「後來你曾祖他去世了,為父便拿出大印,告訴你爺爺,說曾祖想讓為父做門主。」鐘盤輕嘆他們。
「然後呢?」余引瞬間來了興趣。
「然後全門沒有一個人同意,還說為父狼子野心偷了大印。」鐘盤咬牙。
親爹還活著,兒子就想僭越繼承門主大位,那不是打親爹的臉嗎?余引嘴角微抽,已然猜到結局。
「你爺爺、奶奶甚至連你娘都不相信為父,以為大印是為父偷的,在覬覦門主之位。於是為父一氣之下就帶著剛出生沒多久的藝兒離開門派。」鐘盤恨恨道。
自己還能說什麼?余引無語。
「這一晃就是幾十年,為父也沒想會以這種方式再見他們。」鐘盤搖頭輕嘆。
「爹想做那個門主之位?」余引遲疑問。
「自然想。」鐘盤看他直言,他可不想再像父親一般再等個幾百年等其老后再去繼承,有機會自然爭取。
如此,矛盾就註定不可能解決,余引心下頓時有數。
「引兒,你老實說,真是為父的錯嗎?」鐘盤目不轉睛看他。
「爹如此做也算情有可原,錯自然沒錯。」余引道。
「真是親兒不如女婿,你可知藝兒聽到后如何說為父嗎?」鐘盤道。
「嗯?」余引愕然。
「這丫頭說為父被權力蒙蔽了雙眼,弄成現在這樣也是咎由自取。」鐘盤磨牙道。
余引眼皮微跳。
「前幾日我去見你爺爺和你娘他們,他們簡直恨不得要吃了為父。」鐘盤冷笑,到大比前,他要讓他們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強大。
「那個爹,其實爺爺他們也沒錯。」余引有些尷尬道。
鐘盤皺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