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職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找個了爹「他在你正北向五里處的院區內,你真不去看看?」無璐道。
繼續無視,余引低頭喝酒。
「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人類真有意思。」無璐笑道。
「真有這麼像?」余引問。
「去看看就知道了。」無璐失笑。
看了眼外面天時,余引有些猶豫。
其去不去也無關緊要,無璐輕笑沒有再多言。
想到父親餘悸,余引輕嘆,其實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對其是什麼態度。
天色越來越晚,正北五里處同樣屬於居食區的大院內的一家青樓里。余引一進屋一眼便看到正在招待客人像是龜公的一個灰黃衣衫中年男子,目光開始不動聲色打量他。
「是不是很像?」無璐笑道。
除了狡猾的眼神不像父親餘悸外,其他簡直沒有區別,余引無言。
而瞧他站在大廳里不知在看什麼,一個粉衣風情萬種的年輕女人走了上來一把抱住他的手臂,目光笑吟吟看他。
女人很多時候不說話反而更加嫵媚,這個女人也是如此。余引一把摟住她看她道:「公子有話問你。」
微微一笑,女子直接在親了臉頰一口,笑道:「公子留下,我就什麼都答應你。」
「看你的表現了。」余引挑起她的下巴微微一笑。
稍許,二人在一個包間坐下,而余引任由女人坐在他懷中端酒餵食服侍,然後指著外面笑眯眯忙活的中年男子問道:「他是什麼人?」
「哪個?」女人順著他目光疑惑。
「攙扶那胖子的男的。」余引說。
「哦,他是我們樓的龜公,聽說已經干十幾年了,資歷很老的。」女人笑道,然後便摟住了余引的脖頸。
對方為了錢,自己為了消息,逢場作戲而已。任由她佔了一番便宜后余引繼續道:「他叫什麼名字?」
「我們都叫他老龜子!原名好像是叫李浪。」女人笑道。
微微點頭,余引繼續打量著李浪。
而瞧他還沒自己主動,反而只知道盯著外面看,女人嗲嗲道:「公子真好不解風情。」
「今日還有事,改日再來找你如何?」余引挑起她下巴打量她笑道。
女人微愣看他。
掏出五萬黑幣,余引放進她手中起身笑道:「去找其他人吧。」
做這行本來就是為了錢,如今什麼都不做就得到錢自然再好不過。女人頓時面露笑意,親了臉頰一口后道:「既然公子沒雅興,那小女子告退了。」
瞧其離開,余引也跟著走了出來,然後徑直走向李浪。
「客官需要效勞嗎?」見他走向自己,正在四處觀望的李浪連忙笑眯眯跑了過來道。
一臉阿諛奉承貌,余引看著他不禁有些難以言喻。
「客官?」李浪笑著不解。
「你叫李浪對否?」余引問。
「額……正是。」李浪錯愕,這還是第一次有客人這般問自己。
根據無璐所言,對方只是個上師境初期的武者。打量他片刻后余引道:「我給你個翻身的機會,你要是不要?」
李浪面露不解。
余引沒有解釋,道:「明日午時去南面五里處的貴福酒樓找我,我給你一個加入門派的機會。」
「客官可是喝多了?」李浪試探性問道,在這時刻散發人性醜陋的地方混了這麼多年,可從來不信什麼天上掉餡餅的事。
「你很像我死去很久的一個親人,這是你的機緣。至於信不信在你。」余引道,深深看了他一眼後轉身離開。
「長的像親人……」李浪盯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微抽。
「老龜子,發什麼呆呢,這位客人嘴了,快送他陪姐妹進房。」這時一個包間走出一個女人喊道。
「好叻,來了!」李浪連忙跑過去。
「這人是個三等門派的長老,快帶我房裡去,明兒個姐妹給你分紅。」待瞧他走近,女人湊耳笑道。
要換平日,自己肯定會很高興,但剛才余引說能讓自己加入門派的話卻在腦海中久久難以散去,聞言李浪訕笑應了一聲。
夜幕降臨,晚間余引回到貴福酒樓,然後在鍾藝服侍下準備上榻。不過就在這時鐘藝眉頭微蹙,不由聞了聞為他脫下的衣衫。
瞧她表情余引就知道其發現了什麼,不待她問便解釋道:「剛回來時路過一個青樓看到一個熟人,就與他聊了幾句。你放心其他什麼都沒做。」
「夫君這麼多女人也該收收心了。」鍾藝搖頭繼續上前為他卸衣。
「你不信我?」余引不解。
「夫君沒必要騙我,我自然信。」鍾藝看他。
看來壞事做多了有時候也能成為信譽,余引無奈一笑。
「這個人長得很像我父親。明日他如果過來,屆時就收入你門下如何?」余引看她問道。
「長得像父親?」鍾藝驚訝。
「也不知是不是命運補償為夫,兩個長得如此像至親的人居然在同一個地域被為夫遇到。」余引輕嘆。
「他是做什麼的?」鍾藝問。
「青樓打雜的。」余引道。
心中瞬間明白了什麼,鍾藝點了點頭。
「先給你找個娘,現在又找了個爹,你打算怎麼謝我?」無璐調侃笑道。
話語怎麼聽怎麼隔應,但又無從反駁,余引翻白眼。
「夫君,明日我們參加比斗嗎?」這時鐘藝轉移話題問道。
「不急,明日為夫想去拜訪一番永寧門。」余引道。
「夫君打算明著去還是暗著去?」鍾藝問。
既然天目玄域的皇室已經答應天下教剷除九王門,暴露無疑是愚蠢的,余引道:「就是了解一番他們的實力,為夫準備以挑戰者的身份去。」
「夫君要挑戰永寧門?」鍾藝有些驚訝。
永寧門如今可以說已經算得上是變相的敵人,既然來一趟,了解了解很有必要。余引點頭,有自己的計較。
「余引,其實我很好奇你后不後悔得罪天下教?」無璐問。
「後悔?」余引詫異。
「意思你不後悔?」
「如果靠犧牲自己的利益來不得罪人,那得罪天下人又何妨?」余引道。
無璐失笑。
寶藏是自己機緣所致,並非自己巧取豪奪而來。如果就因此而得罪人,余引還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