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職第一千零九十章:余康的師傅見其已經開誠布公談,康寧低頭盯著賬本不由沉默。
「你不喜歡女人,只想要的是朋友。而我覺得我們可以成為最好的朋友,當然再加上劉蘭。」余引認真說。
渾身一震,康寧愣愣看他。
「我和劉蘭一樣並沒有絲毫看不起你的意思。你是一個好人,所以我真的很想和你成為朋友。」余引說道。
「可否讓我想想?」康寧看他遲疑說。
點點頭,余引轉頭對慕容青松二人道:「隨為師來。」
二人應是。
一直目送余引消失在樓道口康寧才收回目光,揉了揉太陽穴暗暗思量著。
「兄妹……」康寧不由低語。
四樓,一路順著通道來到一間房門后,余引對孫扁二人道:「裡面是你們師娘,記得叫人!」
「是!」二人應聲。
微微點頭,余引當既敲門。
「誰在外面?」門內響起一個乾淨磁性的女聲。
「是我!」余引笑道,聽聲音就是劉蘭。
屋內瞬間安靜。
片刻後門倏地打開,只見劉蘭一身藕色長裙頭梳墜馬髻現身。
四目相對,余引微微一笑:「過的如何?」
獃獃看著他,劉蘭說不出話來。
知道這個時候需要一個擁抱,余引上前環住了她。
緊緊擁抱他,劉蘭眼淚頓時嘩嘩留下。其一走四年余便沒有任何音訊,此間的感受只有其才明白。
「莫哭了,為夫不是回來了。」余引支起她的身子為她抹去眼淚。
「孫扁見過師娘!」孫扁和慕容青松連忙行禮。
對二人也不是第一次見,劉蘭點了點頭。
「好了,先進屋,為夫跟你商量一件事。」余引環住她的肩帶著她進屋笑道。
劉蘭紅著眼看他。
隨著門關,留下慕容青松二人在門外等待后,余引將劉蘭按坐下道:「我剛才與康寧攤牌了,是這樣的……」
靜靜聽著他述說,劉蘭呆住。
「我們三人的關係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這樣對你對他和對為夫是最有利的。」余引說。
劉蘭沉默。
「怎麼,你不答應?」余引疑惑。
「沒……」劉蘭搖頭。
選擇權在二人,余引也不想多言,轉移話題道:「康兒呢?」
「在他師傅那裡。」劉蘭說。
「師傅?」余引錯愕。
「去年康兒得了個怪病,渾身都長滿濃瘡,正是這位前輩路過出手救治才能痊癒。後來這位前輩提出要收康兒為徒,我想了想也不好拒絕,就答應了他。」劉蘭道。
余引挑眉。
「夫君不願意嗎?」劉蘭遲疑看他。
「沒……他人現在在哪?」余引問。
「在三樓房間教康兒識字。」劉蘭說。
又救人又收徒的,天下竟還有這等好事,余引也是稀奇的很。道:「如此為夫倒要見見這位高人。」
「我帶夫君去!」劉蘭起身。
抓住她的雙手,在其羞澀的目光下,余引溫聲道:「有些債註定是還不清的,但為夫還是希望你相信為夫一定會儘力。」
有些不明所以,劉蘭面露疑惑。
也不過多解釋,余引笑道:「走吧,帶為夫去見見這位高人。」
「嗯……」
片刻后,三樓樓道口左側第一間房間門口,劉蘭上前敲門。
「是哪位?」屋內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
「前輩,是我!」看余引一眼,劉蘭輕聲說道。
「是娘親!」屋內頓時響起一個興奮個孩童聲音。
「請稍等,老夫這就來。」
聽對話對方似乎素養還不錯,余引暗暗點頭。
「怎麼,你沒聽出來是誰?」無璐笑道。
「聽出什麼?」余引愕然。
看來還真沒聽出來,無璐失笑沒有說話。
而就在余引疑惑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一個綠髮面容和藹一聲藍袍略顯精瘦的老者出現在余引眼中。
「咦——」看到老者,余引不由咦了一聲。
「現在可是認出來了?」無璐揶揄。
嘴角微抽,余引無語,著實有些沒想到居然自己小時候有過一番交集的岳松復。
「前輩,這位是我夫君余引,也是康兒的父親!」劉蘭一把抓住篤篤跑來的兒子劉康對岳松復道。
「你夫君?」岳松復愣住,因為他一直以為康寧才是其的丈夫。
劉蘭低頭。
「前輩有所不知,蘭和康老闆是結拜兄妹,這些年都是義兄代為照顧他們母子。」余引笑著解釋道,心中就賭其認不出自己。
也如他所料,岳松復確實沒認出余引就是曾經救自己的小女孩康月。聞言有些恍然道:「原來如此,是老朽誤會了。」
看向虎頭虎腦抓住劉蘭的手偷偷打量自己的兒子,余引算算時間其也差不多五歲了,失笑摸了摸他的腦袋道:「知道我是誰嗎?」
余康搖了搖頭。
「叫爹爹!」劉蘭笑道。
「爹爹?」余康好奇。
「嗯!」劉蘭慈愛點頭。
「爹爹!」得到確定后,余康大聲看余引道。
微微一笑,余引嗯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臉蛋。
「快請進,站在門口也不是一回事。」岳松復笑道。
示意孫扁二人在外面等待后,余引帶著母子二人跟隨進屋。
走進屋內,待見大廳桌上擺滿了書冊和紙筆,余引不由和劉蘭對視了一眼。
「閣下可是武者?」岳松復打量余引片刻道。
「怎麼,在下很像一個武者嗎?」余引失笑。
武者最顯著的特徵就氣血旺盛和清爽幹練的氣質,這是騙不了人的。岳松復溫和道:「閣下氣質不凡,只是老朽的猜測。」
余引微微一笑。
「宗師境圓滿,沒想這麼多年過去他還沒是突破。」無璐說道。
境界越高就越難突破,也沒什麼驚奇的。余引轉移話題對岳松復行禮道:「聽說前輩救了小兒怪病,余引在此謝過!」
「老朽過來也只是尋一個故人,機緣巧合而已,閣下不必如此。」岳松復連忙攙扶他溫聲說道。
這個熟人只怕就是自己,余引心中有數,故作疑惑道:「不知前輩可有尋到?」
「自古天妒英才,她已經去了。」岳松復微嘆。
「額……」余引尷尬一笑。
「還真是天妒英才,已經嫉妒得女人都變成男人了!」無璐大笑。
麵皮抖動,余引懶得搭理她。
「罷了……過去就過去了。」岳松復強笑道。在得知康月難產死後,他可以說腸子都悔青了。要早知是這麼個結果,當年無論如何都要收其為弟子。
對方眼中流露的真情做不得假,余引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