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職第八百零六章:長老弟子考比稍許,余引吃飽一襲青衣出門,一眼就看到門口正用竹掃帚打掃門街的長,開口道:「走吧。」
門口都是著牛馬車路過掉在地上的藥渣,簡單掃到角落後,長姬放下竹掃帚看他道:「隨我來。」
山谷四方區域的房屋都是一排一條街,大街隔一區域,然後四大區域以一個大廣場為閣圍繞中心大區。
長姬的房屋橫穿一條街就是廣場,此時只見長而寬的廣場異常有不少人行走,有白衣正式弟子,有青衣葯徒,也有雜色葯奴。
打量四方或群或單的人,自己二人在其中顯得實在不起眼,余引收回目光看長姬笑道:「一個葯徒比賽就有這麼多人看。」
「山谷的生活比較枯燥,難得有活動,大家都比較積極。」長姬解釋。
枯燥二字余引深以為然,忍不住道:「也虧你們呆得下去。」
「剛開始都是這樣,習慣就不覺什麼了。」長姬說。
「這種生活方式,真是難為你們沒瘋。」余引說。
「大家目標都是為練成百毒之身,沒你想的那麼艱難。」長姬道。
世間很多人很多事是很難讓人理解的,余引從小就明白,是以事不關己也懶得再問,轉移話題道:「你父母還在嗎?」
「死去很久了……」看他一眼,長姬搖頭。
「可還有什麼親人在?」余引又問。
「有一個弟弟,十年前聽說加入了武奉城邦的軍隊。」長姬道。
「之後你沒找過他?」余引詫異。
長姬搖搖頭。
「為什麼?」余引不解。
「他討厭我管著他,說是我再如此,就再也不見我。」長姬目光看向一側輕聲道。
「他叫什麼名字?」余引問。
「長盈!」長姬道。
「以後有空,我幫你去看他,有個親人不容易。」余引道,拍了拍他的手。
「你說你是孤兒?」長姬好奇問,二人如今關係反正都說明了,覺也就沒什麼好避諱的。
女身時自己好歹有兩個血脈兄長,如今就算自己認對方,對方也絕不會認自己,是以有與無其實也沒什麼區別,余引笑著點頭。
「你是怎麼修鍊到宗師境的?」長姬問,實在想不通一個流浪的孤兒竟還能修鍊到宗師境。
「可以說是運氣!當年流浪時不小心掉進了一個石窟,而裡面剛好有一具武者的屍體,我就取了他的財物和武技,一路跌跌撞撞摸索修鍊到現在,屬性也剛好契合。」余引笑道。
「那你的天賦屬性是?」
「四屬性,金雷木土。」余引眨眼。
「四屬性?」長姬吃驚。
「不然呢?」余引好笑道。
「這……」長姬一時間說不出話,此刻才明白,余引付出的代價有多大。
話語因此打斷,二人一路無言很快走進中心區域,隨後跟隨人流匯合至一條直道上。
直道通向一座巍峨大殿的院門,門開著,很多人里三層外三層圍著。
擠進人群,拿著長姬給的代表葯徒的黑色令牌,終於來到門口一個像是審核的黑衣老者近處后,余引不禁看向長姬,而長姬也同樣抬頭看他。
「依照計劃就是了。」長姬小聲道。
計劃就是混,余引失笑點頭,然後上前與其他葯徒一般將令牌遞給黑衣老者檢查。
「進去!」檢查無誤,老者冷淡揮手示意余引進入院門。
「他是什麼境界?」余引進門后問火焰頭顱。
「絕技124重!」火焰頭顱道。
「這黑衣裝飾想必就是長老了?」余引又說道。
「門主穿黃色,副門主綠色,元老黑白色,長老穿黑色。」火焰頭顱道,直接全部告訴余引。
余引點點頭,心中瞬間有數。
院子里除了一座大殿外便什麼都沒有,高高的圍牆,昏黃的地,入目古樸樸素之極。待見大殿前已經有不少青衣葯徒盤膝整齊而坐被幾個白衣弟子圍繞,余引砸吧嘴,當既大步過去。
「坐在那裡!」見余引走來,一個白衣男子直接指定一個位置給他。
位置處在邊緣靠近灰色高牆,余引自也沒意見,微微一笑便邁步走過去。
前後一米一人,右側半米一人,都是葯徒著裝,且年齡只有十七八歲都不大,一番掃視后余引收回目光,並沒有交談的興趣。
「時辰應該快到了,長老還沒來呢!」余引右側的青年看余引說道。
「想必在殿內早已等候。」余引淡笑回。
「默寫三本書呢,真是夠難為人的。」青年又道。
話語之意無非就是其根本默寫不出來,余引失笑道道:「大家都一樣,儘力就是了。」
「關鍵要看那位師兄的心情,如果他應付了事,說不得我們就有機會,若是全力以赴,只怕這裡沒幾個人能做到。」青年道。
「相當於被長老拋棄,此番就看師兄有沒有骨氣了。」余引身後另一個青年小聲說。
「聽說名額就幾個,而我們這麼多人,反正我是不報希望了。」余引笑眯眯道,權當與二人消遣消遣。
「長老到——」就在余引三人說話時,大殿殿門突然大開,隨著一個黑衣老者走出,門口的一個白衣弟子大喊道。
只見老者圓頭紅髮個子不高但很精神,負手出來后掃視眾人一眼便用公鴨子般的聲音對幾個白衣弟子道:「楚生來了沒?」
「楚生師兄說身體不適,叫弟子代考!」聞言,余引身旁的一個方臉白衣男子抱拳道。
「讓一個普通弟子代替,怎麼,他自暴自棄了?」老者淡淡道。
「額……」方臉男子無言。
看來這隱惡門也沒自己想的那般樸素和諧,余引心中好笑,只當看戲。
「罷了,他放棄就由你來。給他們發筆墨紙硯。」老者抬手道。
轉眼一張張小木桌從大殿內抬出,依次落在眾人身前後,老者方才開口道:「時間以熄燈時為限,默寫的就是發給你們的三本書,至於製藥題目都在你們桌上。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方臉男子就坐在自己身旁,隨著考比開始,余引不由瞄眼打量他,倒要看看其將會以什麼心態替那楚生應付考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