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職第七百零二章:余引嫁人時間推移,見張侗看得差不多后,余引開口道:「張兄感覺如何?」
「九個獨立大區,還有這麼多獨立重複設施,敢問門主此舉何意?」張侗遲疑道。
就知道對方有此一問,余引笑道:「我欲設計九個院,第一院為主院供門派高層居住,其他八院為弟子居所,並以弟子優劣劃分安排。這般說張兄可明白?」
「將弟子分成八個等次並無不妥,只是這人數……不知門主欲招多少人?」
「不是五十人以下嗎,就以五十人為標準就是。」
「五十人分八個院,是不是有些不妥?」
「誰實力強誰就住好的,有何不妥?」余引反問。
「為了五十人修鍊八個大院,會不會太浪費錢財了些?」張侗遲疑。
「凡事要為長遠計,誰說我們永遠只是五十人以下?」
「不知門主欲出多少錢?」
「引的打算是一年內全部完工,錢財並不是問題。此番叫張兄來,其實主要就是請張兄全程統籌安排。」余引道。
「如此,明日我想去現場勘察一番。」張侗沉吟說,來時其實就猜到了余引的目的,所以並不意外。
「這是一億黑幣,張兄拿著!日後但凡錢財不夠,只管來找我。」余引取出一個木箱遞給他。
打開木箱,見裡面全是一疊疊五千數額的黑幣,張侗不由咽了口唾沫。
余引含笑不語,有火焰頭顱在,他不怕對方捲款逃走。且也是對其一個小小的考驗。
「恕在下直言,我與門主不過初見,門主怎能如此信任在下?」張侗看他說,說到底二人不過陌生人,哪怕有康月牽線,也不至於巨資相托,實在想不通。
「引信得過康月,此為第一;第二,張兄若有欺騙,屆時我會毫不猶豫殺死向兄,不管張兄逃到哪裡!」余引淡笑,神色自信。
深吸口氣,張侗抱拳:「在下明白了!」
「明日我介紹李忩給兄認識,他會帶張兄去見那些建築匠師,待張兄勘察完畢后,即刻開始動工。反正張兄只需記住一條,一年內務必完工!錢不是問題!」
「張某明白!」
余引點點頭。
二人短暫無言,余引笑道:「一會兒我請勇長給張安排住所,日後張兄就住在此地就是。」
「一切全憑門主做主!」張侗抱拳。
「張兄,只要你全心全意為引做事,引可以保證,會令你達到一個你從來都想象不到的高度。」
「敢問門主境界?」
「這就要看張兄日後去探索了。」余引輕笑,當初說歸說,現在卻並不打算親自告訴對方。
張侗微愣,有些遲疑。
「怎麼,覺得我沒能力實現?」
當初康月對自己說余引是大師境,張侗其實只是想確認,聞言連忙道:「在下不是這個意思。」
「你放心,只要你用心幫我,絕不止臻至大師境這個境界就是。」余引笑道,先給對方透個底。
深邃的眼目中與生俱來的自信和整體散發的氣度讓張侗下意識的相信,聞言抱拳道:「承門主看得起,侗定以忠心報!」
「引不要嘴上的忠心,只要事實的作為!」余引道。
「請門主拭目以待!」
「那就拭目以待。」
「門主,不知康月可在?」
「怎麼,她沒與你說在何處?」
「沒!」
「她走了,說是遊歷天下。日後有空回來看我。」余引笑道。
面色複雜,張侗點點頭,本想親自感謝一般,只好作罷。
……
時間流逝,一月轉眼,上萬民夫已然在張侗的安排下浩浩蕩蕩開始動工。而客棧處,余引也迎來了樊皁的花轎。
數百人的迎親隊伍鑼鼓喧天停留在紅火的客棧門口,只見八抬大轎前樊皁一身新郎裝騎在大馬上,隨即翻身下馬在眾人指指點點中大步走進客棧。
此刻三樓房間,只見余引一身紅裝正和哭哭啼啼的劉蘭說話,沒想自己沒反應,對方居然哭得稀里嘩啦。
「好了娘親,我不怪你們,而且我也喜歡他。你們日後還請保重。」余引笑道,一切都在計劃中。
「你臉上的斑點這瓶葯擦幾日就會痊癒,至於用不用在你。」余引道,遞上藥瓶,他其實也沒想到前幾日給其治臉,其會毫不猶豫拒絕,還說美麗看不透人心,要來無用,所以如今也只好塞給她由之做主。
接過藥瓶,劉蘭更是泣不成聲,一切來的太快,快得已然讓她不知所措和無力。
蓋上紅蓋頭,余引起身道:「走吧!」
門開,只見深色華袍的唐大海兄弟對視滿臉笑意,妹子如今高攀上一邦之相,二人與有榮焉。
「新郎到——」
喊聲傳來,余引也下到了大廳,在一臉高興的樊皁攙扶下走向花轎。
「我懷了你的孩子,從今日起你不能碰我。」余引低聲道,先給對方一個信號。
「你有了?」樊皁驚喜。
嗯了一聲,沒有多言,余引走上花轎,旋即進去。
「我要當爹了……」樊皁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沒想一次就讓對方有了孩子。
花轎搖搖晃晃起身,花轎內,只見余引扯下蓋頭嘴角露出笑意,現在也只能對不起這樊皁了。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隨著花轎的隊伍越來越遠,康寧夫婦在門口也只能望眼欲穿。
「邦相之子,家妹如此良緣,二位應該高興才對。怎的這般悲戚模樣。」唐輝笑道。
先是被逼退婚,現在又這般被逼迫匆忙成婚,劉蘭眼眶通紅,雖余引並沒意見,但心下卻依舊不能原諒自己。
迎親隊伍前行著,很快便離開鎮子,花轎內,余引閉目養神,根據觀察,認為張侗信得過,所以門派的事交給對方他很放心。如今之計只能先生下孩子,再回來。
「要是你回來這張侗溜了怎麼辦?」火焰頭顱笑問。
「此人非是那種見財起意的小人,不會的。」余引搖頭,相信自己的眼光。
「自古財帛動人心,人心難測!」
「怎麼,你覺得比我懂人心?」
「你就如此自信?」
「臨走,我不是已經囑咐過孫扁,放心,哪怕張侗真是這種人,孫扁也不會坐視不理。對門派的建立,他可比我還要積極!」余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