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職第六百八十八章:五大經集苗雅微微一笑點頭。
看了眼自從來后一直打量自己三人的男子,余引選擇無視,起身上前來道苗雅身後,在其身子微僵下用手環住她的脖頸半靠在她身子,湊到耳旁吹了口氣笑眯眯道:「一直心不在焉,小妮子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被吹得渾身發軟,苗雅俏臉通紅道:「沒……沒呢!」
「我才不信!」余引笑得如同一隻老狐狸。
「真的……」苗雅看她說。
深深吸了口氣,余引壞笑道:「好香呢,身上是不是藏著什麼寶貝。讓姐姐看看。」
瞧她動手動腳,苗雅驚呼,看了眼瞪大眼睛看著的男子后,連忙道:「別……有人在呢!」
「你就別逗小雅了,小月,我們喝茶。」徐蝶失笑道端下小廝送來的茶水。
余引的目的自不是捉弄苗雅,而是因此想讓其放鬆,既然知道錢是她拿的,也就不想再追究下去,日後對方都是自己的,一點錢又算什麼?
如余引的目的,經他一鬧,苗雅原本緊繃的心瞬間緩解了不少,如果不是沒辦法,她也不會出此下策做偷盜之事,但既然做了,就錯到底。並且依舊希望能繼續與對方做朋友,心中可謂矛盾至極。
見余引回到坐位品茶,青年遲疑片刻抱拳道:「在下劉能,三位姑娘有禮。」
「公子有禮,公子只管自便,不用理會我們。」徐蝶笑道。
「相見既是緣,不知三位姑娘怎麼稱呼?」男子說,三個大美人在眼前,沒道理不搭訕一番。
「若相見就是緣,那我們這一路走來,豈不是滿大街的緣?」余引失笑問,有他在,又怎會讓對方有機會勾搭二女?
聞言徐蝶二女樂不可支,都被余引的話逗笑。
男子面露尷尬,沒想余引會話中挑刺。
「公子一個人在此枯坐,在等朋友嗎?」余引又問。
「就在下一人。」男子道。
「一個人坐著也悠然自得,公子倒有幾分賢士風采!」余引淡笑誇讚。
「哪裡,姑娘抬舉,不敢當。」
「公子可是這裡熟客?」
「來此地年余,也算稱得上是。」
「敢問公子覺來此意義何在?」
「這……」
「看美女的吧?」一旁徐蝶接話壞笑道。
「都是志同道合之人,姑娘誤會了。」男子辯解。
「志同道合?」余引問。
「來此之人無不是學富五車,胸懷明理大智,自是志同道合。」
「如此說,我倒要考考公子。」余引笑道。
「額……姑娘請!」
「世言,士者達,達而知,知而闊,胸無遮,謂之達者。那公子又可知何為師者?」余引笑問,如今時代文人都以貫通熟讀天、地、人、智、武五大經集數千冊以為才,而余引如今可謂倒背如流,所以倒真想考考對方是否真有這所謂的才!
「小月,這是人論經集裡面的嗎?」徐蝶道。
余引頷首,重生後記憶比原來更是強大,說過目不忘不為過,再加上自身的學識,余引自問並不比這個時代的什麼舉世矚目的大才子差多少。
人論經集足有數百萬字之巨,能通篇背誦者寥寥無幾,男子聞言不由皺眉沉吟,心中保證絕對有所印象,可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小月,人論經集晦澀又字數多,你這不是難為人家嗎。」徐蝶說。
搖搖頭,余引看男子笑道:「小女子雖無甚大才難以貫通五經,但自問五大經集卻熟記於心,若公子覺小女子為難公子,公子不妨先考考小女子。」
男子自是不信,但為了證明不是自己無才,就只好道:「既如此,在下冒昧了。」
「請!」
「廣濤渠麓,土石為本,水平央道。世人言,鑄道遂以石。聖賢卻說:難!姑娘可知世人答?」
「世人言是:指方南,南開雨澤,刷之可為?」余引不假思索笑答。
「呀——小月,你好厲害!」徐蝶瞪大眼睛。
這是地經論中的一段,就連男子都是突然有所記憶方才問,見余引隨口就答出,已然啞口無言。
「在下慚愧!」起身作揖,男子離開,先前口出狂言,已然無顏繼續留下。
心中得意,余引趁人不注意一腳將兩個空櫈踢滑開,直接斷絕有心人想法。
「月月,你好壞!」徐蝶嘿嘿笑道,也是個不安分的主。
「你哥呢?」余引轉移話題問。
「一直在看呢,沒見到。」徐蝶答,來到這裡后便一直張望,可是至今沒收穫。
「小月,沒想你文才也般好。」苗雅看余引道,自己對比對方就如同文盲,不由有些自卑。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有真才實學的人永遠都只是佔少部分。苗雅神態余引自然能看出緣故,笑道:「對我們武者而言,能看得懂武技就可。學再多也不能增加境界不是?」
「就是嘛,這些空頭文,就讓這些酸生研究去。我們只要實力強就好。」徐蝶笑嘻嘻接話說,一副深以為然樣子。
城邦以上的勢力選拔人才如今都是選文人,五年科考一次。對比原來沒實力連官都做不了的時代,無疑更有開放性,對普通人也更公平。不說其他改變,就只光這條,余引就很喜歡。
「小雅,畢業后你準備幹什麼?」余引突然問。
「不知道!」苗雅搖頭,確實不知道。
「你總不至於再回去放羊吧?」徐蝶調侃道。
知道她不是諷刺自己,苗雅看眼二人,輕聲道:「爹娘就是為了想讓家裡將來寬裕些才讓我成為武者,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會留在家裡。」
「那九王門你不去了?」徐蝶一愣。
「如果可以,加入門派也行。聽說門派每個弟子每個月都有月錢。」苗雅看余引,這話是對她說的。
自己的女人怎麼可能讓其生活艱難,余引笑道:「放心,到時候定不會讓你們失望。」
「小月,你就這般有把握?」徐蝶道。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
「好啦,老是這句,說得我們好像老是懷疑你一樣。我們可是好姐妹呢。小雅你說是吧?」
「嗯!」
「這什麼茶,好苦!」余引看著青花茶杯里的淡黑茶水道。
「聽說很珍貴呢,不過我也不知道。」徐蝶笑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