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職第五百九十六章:天下教時間不知不覺流逝,余引服下丹藥已經數月,而老者的傷也基本好轉,臨近傍晚時,余引再次來到柴房,今日他是來問一個一直想知道的問題,老者的敵人究竟是誰。
柴房內,時時刻刻躲避著人,如今傷勢已好,老者也知道該離開了。一直等到現在就是為與余引告個別。
老者名叫岳松復,根據幾個月的了解,余引發現其言語間確實談不上惡,所以這才想問清緣故。
「月兒,你來了。」見余引進屋,岳松復起身笑道招了招手。
對方精神狀態很不錯,甚至可以說精神飽滿,將手中幾個燒餅遞給他后,余引道:「老爺爺,你好了嗎?」
「爺爺好了。」接過燒餅,岳松復微微一笑。
「老爺爺,是什麼壞蛋打傷的你呀?」
「這……」岳松復遲疑。
「不能說嗎?」
「說了月兒都不知道,還是不說了。」
「可是我要給老爺爺報仇呢。」余引氣呼呼。
原來如此,面露慈愛,岳松復抱他坐下后沉吟道:「這是個十分強大的組織,我們所有武者都很恨和怕他們,所以爺爺不想要月兒報仇,怕月兒會有危險。」
「什麼組織呀?」余引心中更是疑惑,立刻追問。
「對普通人而言,他們頂多算是無蹤影的強盜。可對我們武者而言,他們是一群臭名昭著的劊子手和強匪!」
啰啰嗦嗦,余引無語,只好又追問是什麼。
「天下教!一個由一群性情暴戾的強者組織並遍布天下的門派,他們的教義是:「強者為尊我為先!」是我們所有武者的公敵,日後若遇到,月兒一定有多遠就跑多遠,知道嗎?」岳松復正色道。
好一個強者為尊我為先,余引心中暗忖,卻是開始有些好奇這天下教的存在。
「他們為什麼要欺負人呢?」余引問。
「一開始聽說他們是一群崇尚武道的武者,四處挑戰對手磨練武技。但後來不知怎的變了味,挑戰成了殺人奪寶和征服,就這般越演越烈,至今已然成遍布天下臭名遠揚的組織。其中一些心術不正者更是公然打著天下教的名號四處為非作歹,爺爺就是遇到一個自稱天下教的兩人,一番打鬥後方才逃命至此,不過想來他們現在已經走了。」岳松復道。
「難道沒人收拾他們?」余引皺眉問。
有些意外余引語氣變得如此成熟,但岳松復還是解釋說:「不是沒人對付,而是殺之不絕。千年前各大門派便聯合剿除過一次天下教,可是沒過十年,各地又瘋狂興起,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為什麼?」余引不解。
「月兒,你要明白!一個組織可以瓦解,但心術不正的人無法杜絕。天下教據這些爺爺所知,其實他們總宗的人只是一群武痴狂人而已,真正為非作歹的其實都是著打著他們名義心術不正的武者。」
「但凡事可沒那般簡單,正所謂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岳松復失笑。
竟還有天下教這麼個組織,余引心中嘀咕。
「月兒,爺爺明日就要離開這裡。所以爺爺再最後問你一遍,你願不願意拜爺爺為師?」岳松復突然說道,幾月相處,余引在他心裡雖已經如同親孫女一般,可是還是有些不死心想收徒。
余引嘟嘴,心中卻是又在遲疑該不該拜師。
見他模樣,知道只怕是沒師徒緣分,岳松復心中輕嘆。當既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他道:「這封信事關你的前途,一定要好好收著!」
余引好奇接過。
「這是爺爺曾經機緣巧合救下的一個人感激所寫,憑藉這封信,他日能助月兒輕易加入門派。爺爺打聽過,這個門派很不簡單,日後對月兒定會有幫助。」岳松復笑說。
一言一行都透露著對方對自己的關愛,余引心中慚愧,當既真心道:「謝謝!」
「武者一生飄泊不定,都在不停的錘鍊武技提升自己,爺爺也不知還能不能有機會再見到月兒。所以月兒以後一定要好照顧自己,知道嗎?」岳松復面色有些複雜說道。
「可是為什麼老爺爺不來看月兒了呢?」余引一臉天真問。
「這……」
「老爺爺有空來看月兒不就行了嗎?」余引繼續說。
「哈哈——倒是爺爺矯情了,月兒說得不錯,日後有空,爺爺再來看月兒。而且爺爺說不得還能喝杯喜酒呢。」岳松復眨眼。
嘴角微抽,余引無語。
「等月兒嫁人的時候,爺爺定送月兒一個大寶貝,好不好?」
「月兒才不嫁人!」余引撇嘴,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只當他還小,岳松復笑而不語。
就這般,岳松復第二日便離開了客棧,甚至余引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心中無言的同時,他對這個時代的武者也開始來了些許興趣。
「以戰鬥提升自我,有意思……」站在柴房裡余引輕語。
三年轉瞬。
余引如今八歲有餘,年齡已經足以加入武者學院修鍊武道。
三年裡一切大致都很平凡,而唯一一件讓余引不知說什麼好的事就是劉蘭夫婦私下給他定了一門娃娃親,是一個開酒樓商人的獨子,年齡比他大一歲。
雖是女兒身,卻是男兒心,嫁人這輩子都不可能。但就此事而言,余引對劉蘭夫婦意見實在不小,是以這幾年都不怎麼跟二人親密,直到現在。
客棧房間,見余引又一次拒絕讓人自己抱一溜煙跑出去,劉蘭無言,不知道為什麼一向乖巧的他會突然變成這樣。對康寧說:「夫君,月兒這兩年究竟是怎麼了?」
走南闖北最終開起這家客棧,康寧不是笨人,從余引開始異樣時就注意到這點,所以一直也在思考。最終不得不得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結論,女兒是因為娃娃親的事不滿自己兩人。當既有些遲疑對劉蘭說出。
「不會吧……月兒才幾歲,怎麼懂這些?」劉蘭蹙眉,有些不信。
面露苦笑,康寧自己也有些不信,但還是道:「夫人不妨想想月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疏遠我們的?」
「這!」
康寧無言,實在想不通一個只有幾歲的小娃娃居然在關注自己的終身大事。
「可是親已經結下,又如何能退?」劉蘭糾結道。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此事為夫其實也有些拿不準。」康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