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職第五百零七章:紫龍宗實力青景的範圍確實極大,進山門后光楓樹林中的青石大路一眼便望不到盡頭,余引心中暗贊,終於與久等的左叔譽匯合。
「余兄,你們也真是夠磨人!」左叔譽一臉睏倦的上前道。
「規矩如此,引也沒辦法不是!」余引好笑說。
「你是隨我去見見青景宗宗主,還是去見你老丈人?」左叔譽問。
臨到跟前,不先見老丈人卻去見別人著實說不過去,余引沒好氣反問道:「你說呢?」
左叔譽頓時壞笑。
二人就是一對活寶,高紫佩懶得搭理他們,對江國道:「江長老,現在總宗如何?」
「拖小姐的福,很好!就是宗主這些年一直在念叨著你!」江國回頭笑說。
父親這麼多兒女,時刻念叨自己高紫佩自是不信,轉移話題道:「我宗長老層次比斗,除長老外,參戰的還有誰?」
「預定的是石珠長老,不過宗主說再考慮考慮!」江國不動聲色看了眼余引道。
余引嘴角微抽,哪還不明白,估計考慮的就是自己。
高紫佩自然也聽出了弦外之音,道:「父親現在在做什麼?」
「宗主在會見其他宗的宗主,不過現在應該結束了。」
高紫佩隨即不再說話。
「師傅,我們什麼日後才回去?」這時陳平小聲問道。
「最少三個月,怎麼,這麼快就想家了?」余引失笑問。
搖搖頭,陳平低聲說:「我只是擔心弟弟!」
拍拍他的肩膀,余引安慰道:「沒事的,你父親哪怕抽煙,但如今身上有錢,他至少神智清醒。肯定會照顧好你弟弟!」
雖依然擔心,但聽余引這般說,陳平只好默認。
沿路入目楓林幽深枝丫堆雪,還能看到林中落葉上倏忽閃現的兔子。行走不知多長時間后,一棟依附擎天巨楓樹建造的四層黃木樓出現在眾人眼前。
黃木樓呈現長長的凹形,一眼看去,一層足有幾十個開間,長長的走廊被護欄圍著,一個個修者行走在開闊院中和樓廊上。
「這樣的樓有四個,聽說都是青景宗臨時為龍虎大會新建的,然後東南西北剛好分成四個區域。」江國為眾人解釋道。
「這次有多少宗門參加比斗?」余引疑惑問。
「根據上面傳出的消息,龍虎帖有四百來份,所以應該不低於四百個宗門!」江國道。
「紫佩姨娘,不知這紫龍宗在四百個宗門中算什麼水平?」余偉好奇道。
聞言沒待高紫佩還沒說話,江國便道:「就整體實力而言,我紫龍至少排進前五十名!」
「如此說,有五十個宗門的實力與紫龍宗旗鼓相當?」余引詫異。
原本以為眾人會因為紫龍宗的排名而驚嘆,但誰知余引的話就彷彿在說竟還有五十個宗門比紫龍宗強,江國神色不禁有些尷尬。
「你這傢伙,不會說話就莫說!」瞧氣氛怪異,荀筱心中好笑沒好氣掐了一把余引的腰。
余引並不認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被荀筱掐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宗在二樓,諸位這邊請!」江國上前伸手帶路。
一路從院中跟隨江國上樓,只見入目之修無一例外最低都是七級修者。話說這等隨處可見皆是高階修者的場景,余引還是第一次見,不驚訝是假。
二樓一間房間,只見一個雪發壯碩的威嚴老者坐在角落一個木床上泡腳,而其身旁三個黑衣年輕男子伺候著。
「宗主,小姐來了!」江國上前笑著躬身道。
房間內共有八人,除老者和三個黑衣青年外還有一個紫衣花白頭髮卧在床榻上側睡的老者和三個翠色勁裝坐在桌旁說話的三個中年男女。見狀,余引不禁同左叔譽對視一眼。
與高紫佩四目相對,雪發老者笑道:「佩兒,幾十不見,今日為父算見到你了。」
父親還是當年模樣,高紫佩上前跪地道:「孩兒向父親問好!」
「愣著干甚,還不見見你老丈人!」左叔譽壞笑推搡余引。
磕頭肯定是不會的,白了左叔譽一眼,余引上前躬身抱拳道:「小婿余引見過岳父大人!」
「都起來,一家人,客氣甚!」老者笑呵呵道。
「是!」余引扶起高紫佩。
目光打量余引和女兒,老者笑道:「倒是一對金童玉女!多的話為父就不客套了,余引,我且問你,你自問實力如何?」
對方還真是乾脆,余引心中暗忖。隨即微微一笑謙虛道:「花拳繡腿而已,說了讓岳父大人笑話!」
「看你印記,你和佩兒都是天修。天修能同修三職業,為父知道,所以想問問你願不願意替我宗參戰?」老者說。
看來有些事想躲都躲不了,余引不由沉吟。
「夫君?」高紫佩看他,余引的實力她很了解,知道他若願意出手,這次大比,紫龍宗的長老層次必然能奪魁。
「我又沒說不答應,弄得這般委屈!」余引失笑看她,隨即對老者道:「岳父大人既看得起小婿,小婿自當儘力而為!」
「石珠,你意下如何?」老者不由笑看似乎剛睡醒起身的石珠。
石珠就是房中卧睡的老者,其也是個九級獸修,見其打量自己,余引面容溫和沒有說話。
「不知閣下另兩門修的什麼職業?」老者問。
「閣下何意?」余引不解。
「我宗是獸修宗門,自然只能以獸體對敵,如閣下不是獸修,老朽是萬萬不能讓的。」老者說。
原來如此,余引就要說話時。高紫佩的父親當先笑道:「石珠,你只管放心,余引不只是獸修,獸體還傳說中的存在!」
傳說中的存在指的就是傳奇古獸,老者一愣,神色瞬間動容。
嘴巴上說什麼不喜歡自己老爹,但私下卻將自己的秘密全都說了出來,余引斜睖一眼高紫佩,心中好氣又好笑。
被余引看得面色微紅,高紫佩忍不住掐了他手臂一下。
掐人余引曾看過古籍,原來是為了折磨犯人,逼其招供,所以才被發明出來。但誰知如今卻成了女人對付男人的專屬,也是無語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