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職第三百七十九章:茂城龍羅帝國十一大雲州的青雲州境內,大雪漫天,一座還算繁華的城池街道上。余引坐馬車快步疾馳,準備去獸修公會給夔碧茹等人寄個信。
「站住!本少爺急著趕路,這馬車本少爺要了,裡面的人快滾出來!」
馬車突然停下,余引皺眉伸頭:「小兄弟,怎麼回事?」
車夫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聞言轉頭一臉害怕的低聲道:「公子,這位是我茂城城主表弟的二公子,您惹不起。一會應該還有別的馬車路過,要不您換一輛吧!」
活久見,當真人生漫漫什麼人都能見上一見。余引無奈,只好看向車下的華服青年道:「這位公子,在下也有急事,公子再等等如何?」
面容冷傲,青年瞪眼道:「三息內立刻給本公子滾下來!」
「小兄弟,你再不走就要吃刀子。走!」對方不識趣,余引也懶得廢話,擔心車夫被連累,只好抽出長劍架在車夫脖子上做給青年看。
脖子冰冷,車夫嚇得險些尿褲子,尖叫道:「俺就走俺就走!」
眼見馬車遠去,疾跑的車廂險些將自己蹭個踉蹌,青年頓時氣得吐血,吼道:「你們給本公子等著!」
收起劍,余引拍拍車夫肩頭肩頭笑道:「小兄弟莫怕,我也是擔心他日後報復你才出此下策,你不用緊張。」
一路大氣都不敢喘,這些達官貴人少爺公子自己一個都不敢得罪。聞言,車夫抽泣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微微一嘆,余引無言。短暫在此城歇腳,並不想惹事生非耽誤行程,否則就剛才青年一副貴族作態,以他性格,打一頓絕對免不了。
……
龍羅帝國有一點余引還是比較喜歡,因為出門但凡大街小巷總會有馬車或是少數圈養的古獸代步。對比其他國度凡事兩條腿,無疑方便不少。
一路飛行,早已到極限,不然也不會做馬車。終於獸修公會飛信堂后,余引將幾封信一同遞過去。
「城內三千銅幣一封信,一日內送至。十城範圍十萬銅幣一封信,兩日內送至。國內五十萬銅幣一封信,十日內送至。十國範圍五百萬銅幣一封信,三月內送至。大陸任何地一億銅幣一封信,人在信必至!」
同樣是這麼句話,余引取出數張總額三億銅幣卡遞過去道:「遠當神國!」
遠當神國離這邊何止十國範圍,每次送信如同割肉。但余引沒得選擇。眼看臨走時夔碧茹強行給的銅幣越用越少,心下越發覺得兩地跑不是辦法。這般弄不止人累,只怕錢袋也得跟著受累。
獸修公會在郊外山中,原路返回天色跟著暗下。突然路過城中一個巷子時,嘈雜的打鬥聲傳入余引耳中。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微微皺眉后。余引沒想理會,轉身向安陽明雪二人留宿的客棧行去。
嘭——
一道身影突然從巷內拐角處衝出,迅速而來直挺挺撞在余引。余引倒沒事,可來人卻直接被撞暈死過去。
一身整體還算姣好的衣物,面容年輕頭髮亂糟糟滿臉鐵青。余引還沒回過神,前方便腳步極快的衝來三人。
見三人神色凶戾著衣一般模樣如同打手,余引不禁有種不找麻煩,麻煩找你的感覺。
「不關你的事,你最好少管閑事!」其中一個勁健男子看著余引冷淡道。
單手提起腳下年輕男子,余引道:「本不想管,但卻是我攔住了他的逃生路。所以得管!」
「你找死!」
「打!」
善惡沒有眼,人卻有評斷。不管年輕男子是好是歹,余引已然顧不得只打算救下再說。隨即徑直三連掃腿,便將三人全部砸飛出去,落在遠處!
「在下無意殺人,莫要逼我!」余引淡漠道。
三人吃痛翻滾大叫,聞言更是心肝膽顫,知道撞上了硬茬子。
隨手將男子提起,余引轉身提著男子離開。
街角另一處,將男子放下后余引轉身就走。已救其一程,只當兩不相欠。
「請等等!」誰知男子這時掙扎著起身道,已然轉醒。
「你我素不相識,到此為止!」余引道,他不是爛好人,什麼閑事都要管。且目前更不知對方底細情況下。
「在下是天下第一酒樓李廣元獨子,閣下若願送在下回家。家父必當厚報!」男子焦急喘息道。
「這麼說救你我有回報?」余引詫異,頓時來了興趣。
「對!一千一萬,哪怕十萬銅幣閣下都可說,為了在下,家父絕不會有絲毫猶豫!」
「若是一百萬呢?」余引道。
「閣下若要趁火打劫,請只管走就是,在下死就死了。」
「這般說,你為錢連命都不要了是否?」
「再有錢,在下都不會便宜無恥之徒!」
「好一句無恥之徒!不知你家住何處?」
「閣下何意?」
「說不說在你!」
「在……在正東十里處的李府。」
「十里太遠,這般,你先去我那休息一晚。明日你自行回去如何?」
「閣下的家莫非住附近不成?」
「大福客棧!」
「明白了,多謝!」
大福客棧——
為男子開房間后,余引回到房間。見房間只有安陽明雪后疑惑道:「霜兒呢?」
「姐姐說剛想起有事,便加入了獸修公會。還以為會遇到你呢。」
「她什麼時候離開的?」
「天快黑前!」
「可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說沒遇到你,就大概不會回來!」
余引點點頭,安陽明霜是七級暴修,倒也不擔心。
「你怎的回來這般晚?」
「路上有事耽擱了些。早點休息吧,明日為夫帶你們去皇城。」
男子房間,余引推門進屋。待見其正坐在大快朵頤時,余引上前道:「你可是龍羅帝國的人?」
放下碗筷,男子點頭道:「正是!」
「你覺得你們王上如何?」
「閣下什麼意思?」
「對比上一代君主治理國家如何?」
「閣下可知妄談君主是什麼罪?」男子皺眉冷冷道。
看不出對方還是個守禮法之人,余引失笑,旋即起身不再多言。本打算因此了解一番這些年余登的變化,現下只好作罷。任何一個國家,詆毀君主就是大罪,他能理解男子的想法。
「閣下就不想問問我為何被這些人追打?」男子終忍不住道,實在弄不懂余引想法。
「那是你的事,與我又何干?」余引轉頭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