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職第三百零二章:地牢旖旎沒頭沒腦的話,二人卻都反應過來。夔碧茹終於知道自己先前在獸堂競拍的七級封印修者和救賊皇的余引是同一個人。余引也終於知道當初被拍賣時出價的其中一個女聲果然就是夔碧茹。
「敢問閣下上一等天賦是多少?」
「與你一般。」
「什麼意思?」
「聽說你是圓賦?」
「你知道圓天賦?」夔碧茹第一次面露驚訝,萬萬沒想也有人與自己一般知道圓賦。
「不止知道,我也是圓賦你可信!」余引一笑,已然成為修賊,橫豎都會遭人恨,是以也不再怕將天賦告訴別人。
雙上等天賦的修者其中一個天賦必將達到上一等90以上的天賦,又聽余引自稱圓天賦,夔碧茹頓時說不出話來,不禁一臉駭然的盯著他。
「你說是殺了你趁夜逃走,還是挾持你離開這裡的好?」余引笑問。
眼見余引面色轉冷,夔碧茹沉吟道:「閣下其實還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
「哦?」
「只要閣下願意加入我夔家,我保你一世安全!」
「有意思!」
「夔碧茹向來一諾千金,閣下不必疑慮!」
「收留一個修賊,你魄力倒不小。」
「閣下原先為奴,如今卻成修賊,只怕是被人脅迫。我信閣下並非歹人。」
「沒想被當作奴隸販賣,如今倒成在下作好的證明,挺有意思。——不過可惜,在下並不想姓夔!」
「你當真要殺我?」
「呵——我可以再給你一個說服我的機會。」
目不轉睛盯著余引,夔碧茹輕聲道:「如果閣下願意入贅我夔家,我願嫁與你!」
「看來是個人都怕死!」余引啞然失笑道,只道其貪生怕死方才說出這等話語。
「閣下可曾聽說過一個傳說?」
余引笑而不語,倒要看對方還有什麼把戲。
「兩個圓天賦修者誕生的孩子必為圓天賦擁有者!」夔碧茹道,身為家主,擇偶她有自己的打算。而余引是這麼多年除去修賊身份外她最滿意的人選。
「這麼說,你看上我了?」
「閣下當真為圓天賦?」
「自然!」
夔碧茹隨即不再多言,該說的已經說完,接下來生死由余引自行抉擇,結果無非一死而已。
盯著夔碧茹,余引從內心而言並不想辣手摧花,沉吟道:「答應我三個條件,或許可救你還有外面之人一命!」
「閣下請說!」
「一:我可以入贅你夔家,不過不改姓!」
「二:那名賊皇也是個可憐女人,日後你必須保證保她性命!」
「三:你需要證明自己!」
夔碧茹愣了愣:「如何證明?」
余引頓時壞笑。
唔——
隨著燈籠落地,衣衫解下,轉眼便是龍鳳合鳴,落紅無情。
一番風流,夔碧茹皺眉咬牙,沒想余引如此亂來,開口道:「這下你可滿意了?」
余引也不怕其反悔,大不了魚死網破,摸了摸夔碧茹的俏臉起身笑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安排我的身份?」
封印已經被解,夔碧茹無言,一邊咬牙穿衣一邊望著他道:「那賊皇如今在何處?」
「莫管她在哪,你且說說如何安排我們。」
「可否告訴我你的修者印記是如何洗去的?」
「一次意外,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余引道。
「你身為白修,屆時多花些錢,我可以為你買個平民身份。只不過你入贅一事可能有些麻煩。」
「其實不入贅也無妨!」
「不行,你必須入贅!」
余引瞬間失笑。
自己堂堂一個家族掌舵者,如屆時不明不白懷孕,只怕丟人的不是自己,而是整個家族,夔碧茹自不會如此做。不管為將來二人的孩子還是家族名聲,她都必須要余引正式入贅。
「城主府認識你的人有多少?」
「怎如此問?」
「我二人大婚,必然會驚動城主府——」
余引立刻接話道:「你擔心城主府的人認出我的身份是嗎?」
「對!」
「這不可避免,除非我改頭換面。」
「等我想想,這些日子你先回豬場,有事我會派人通知你。」
「你不會到時候串通城主府和達士公會將我一網打盡吧?」余引失笑半開玩笑道。
聞言夔碧茹忍不住咬牙道:「身子都給了你,你還要如何!」
余引可不會憑一夕之歡就將性命安危徹底交給對方,道:「我還是跟著你吧!」
「隨你!」
牢門外,跟夔碧茹一同出來后,余引上前給瞪著自己的夔昂解除封印。
沒有過多話語,封印解除后,夔昂大怒下猛的一把掐住余引脖子將其提將起來。
呼吸急促,見門口夔碧茹冷著臉沒有吭聲,余引咬牙,知道自己只怕已經陷入對方陷阱。
眼看余引神色難看盯著自己,夔碧茹面無表情道:「你可知現在我就可輕易要你性命?」
余引冷著臉沒有吱聲。
「夔總管,放開他。」
夔昂咬牙大恨:「家主!」
「放開吧。」
「咳咳——」落地后余引劇烈咳嗽著,手撐在地上轉頭瞥了眼夔碧茹,剛才心中還以為其真會翻臉不認人。
四目相視,猶豫片刻夔碧茹走上前伸出手。
猛的一把將其摟進懷裡,余引喘息著。
沒有過多掙扎,夔碧茹道:「現在你可信我了?」
瞥見一旁夔昂冷著的臉,余引暗怒,直接當著其的面報復般吻了上去。
想推開余引,但奈何余引身子強硬掙扎不開,夔碧茹頓時羞得滿臉通紅,這才發現這傢伙真是個無所顧忌的瘋子。
氣得渾身哆嗦,夔昂說不出話來。
感知到夔碧茹發軟的身子,余引方才作罷,雙目冷冷看向夔昂。什麼氣他都可以考慮忍受,但唯獨生死抉擇的氣不能容忍。
靜靜伏在余引懷中,夔碧茹不禁有些羞惱的一把掐在他腰上,直見其瞳孔收縮方才作罷。
一路離開地牢,看著繁星滿天,余引邁步離開。
目送余引消失在院牆小路上,夔碧茹收回目光暗暗思量。
夔昂沉默,剛才地牢中雖沒看到二人荒唐的一幕,但他不是聾人,心中只怪自己沒保護好家主。
「夔昂總管,你說值得嗎?」夔碧茹輕聲道。
「老朽對不起家主。」
「沒什麼對不起的,我亦早晚都要嫁人,你無須自責。只是在想,究竟值不值得冒險留下這賊皇。猜想不錯的話,她應該在豬場藏身。」
「那要不要老朽?」夔昂雙目發狠手放在劍上道。
「不用,不然以後不好與他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