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職第二百九十六章:龍鳳台「抓住個屁,如今達士公會已經派人過來協助城衛隊抓捕。這兩賊子倒挺能藏。」
「說不得離開了也不一定。」
「要是離開還好!——不過城主好像懷疑已經潛伏進我夔家,現在大姑正安排人排查搜尋,如果有,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出。」
「你可知昨日本公子為何找我大哥去找你?」夔霄似笑非笑道。
「莫非公子懷疑在下?」
「不錯,就是懷疑你!若非你額上沒修者印記,說不得你見到的就不是我大哥,而是家主了。」
余引一愣。
「小子,今兒去的地方可不一般,若你有運氣,說不得也能得些好處。遇到本公子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余引眼角忍不住一跳,沒有吭聲。
就這般,二人一路走街過巷來到繁華鬧市的一座大氣精美的四層樓宇下。
精美大氣的樓宇在周遭林立的房屋樓閣中可以說是鶴立雞群,一樓門匾上寫著「雅寐」二字,門口進出人雖少,但無一列外都是年輕貴氣不凡的男女。
「這雅寐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裡面的人只看氣度不看其他。我看你小子長的也算不錯,所以才帶你來,但一會若進不去,也怪不得本公子。」夔霄笑道,卻是不知從何時取出一把白扇唰的一聲打開。
余引強吸口氣,只覺跟這蠢材多呆一刻都忍受不了。
上石梯進屋,原來門內有一男一女兩個英俊清麗的人在守著。二人上下打量余引和夔霄,隨即同時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小子,你運氣來了。」夔霄小聲笑道。
「請賜教!」余引如今只覺連公子二字都懶得再開口喊其。
「這樓里不說全茯苓的俊男美女都集齊,只怕也差不多。一二三樓都是房間,在四樓有個龍鳳台,一會你就這般做……」
聽其嘰嘰咕咕說半天,余引皺眉。
還當他聽不明白,夔霄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上面琴棋書畫刀兵劍器什麼都有,一會上去后你就挑擅長的過去就是了。」
一路上樓,每層樓道口都有年輕男女坐在櫃檯後面等候,稍許余引就跟著夔霄來到四樓。
入目是喧鬧的大廳和形形色色的俊男美女,見夔霄雙眼冒光,余引道:「不知你朋友在哪裡?」
「什麼朋友?」
「你不是說與人有約?」
「本公子何時說人了?本公子說的是雅寐一個月才一開,我與雅寐有約!現在可懂?」
余引頓時無言以對。
「好了,不懂的自己去問。記住酉時門口與本公子匯合就是!」
眼看夔霄消失在人群,余引左右掃視,邁步向一個牆上懸挂玉琴圖的一堆男子走去。
只見眾人前面是個木案,案上有兩個大木盒,大木盒裡面一個放置一疊紙白紙,一個放置一堆摺疊的紙。兩個木盒都寫有字,合起來是:「聞字識人,聞琴知音。」
聽著夔霄嘰嘰咕咕講解,余引已經明白這裡是什麼地方。隨即上前與眾人一般取出一張摺疊的紙翻看。
只見上面寫著一行娟秀的字,上寫:「路長只咫尺,心遠猶不知。」
寫的什麼鬼,余引無言。但出於好奇還是轉身去找那所謂的龍鳳台。
龍鳳台位於大廳中央一個圓形凸起只夠一人站立的木台上,只見此時男男女女繞圈排隊,周圍則很多男女圍觀。
徑直走近,余引便見龍鳳台上一個清秀男子對著紙張輕聲笑念道:「昨夜黃花醉,今日瓊漿杯!」
男子話畢,周圍一名女子出聲道:「公子可有雅興一醉?」
「求之不得!」男子淡笑便下台走了過去。
這就是龍鳳台,任何人都可取紙張書寫放入盒中供異性挑選,也可挑選紙條上龍鳳台尋人。所謂的雅寐,在余引看來,倒像個男女擇偶作樂尋樂之所。
「白刃浮塵,數之不盡!」
「人間事,人間了!」
「歸去如何,且又如何歸去?」
「春閨無情,郎在何處?」
「暮暮朝朝,朝朝暮暮。」
「……」
大開眼界,眼界大開,余引聽得雞皮疙瘩起一身,已然不想再上台去念。隨即轉身回返放回紙張。
放回紙張后余引目光閃爍看著另一個盒中的白紙,猶豫片刻后隨即取出一張,接著從牆上取下筆開始書寫。
紙張上余引寫了個筆勢蒼勁且鋒芒畢露的余字,摺疊后隨意的來到女子挑選區放了進去。他不知道寫什麼好,但對這所謂的龍鳳台卻很些興趣。
時間流逝,余引已經在龍鳳台周圍等了一個時辰有餘,依然沒見到有人拿著自己的紙條念。
心中有些失望,余引只好來到牆上懸挂利劍圖的區域開始挑選字條,他喜歡學武的女子。
一番翻看,最終余引落在一張只寫了個深寒殺字的紙張上,沉思片刻便直接選取。就想見識見識這與自己同樣做為的是什麼樣的人。
排隊走上龍鳳台,余引面無表情掃視全場,念了個殺字。
周圍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微微搖頭,余引下台走向一邊,不禁暗道自己今日似乎沒有桃花運。
將紙條隨意扔在地上,余引準備再試一次。
紙條被一個二十歲左右短髮女子撿起,女子抬頭皺眉:「你不滿意我?」
聲音乾脆利落,余引愣了愣,不由與其對視。
一襲紫裙身材曼妙,黑髮齊肩,絕美的臉一臉桀驁不馴,余引道:「寫殺的是你?」
身高几乎與余引平齊,女子直言道:「你是我喜歡的類型!」
盯著對方冷漠的目光,余引無言以對。
三樓房間,二人如同乾柴烈火,落紅無情,但余引卻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
……
背上已經被女子抓得鮮血淋漓,余引摟住其道:「你不像一般人。」
女子沒有說話。
「你有心事?」
「你倒挺聰明。」
「你是我的女人。」
「又如何!」
「說說看,或許能幫你。」
「過了今夜我就會死,不想白活一場。就如此簡單!」
「誰要殺你?」
「我父親!」
「為什麼?」
「因為我會殺死他最後一個女人。」
「最後一個女人?」
「那女人懷孕了,他應該會很高興。不過今夜過後他只怕再也高興不起來。」
「你為什麼要殺她?」
「因為他把我母親賣進青樓!」
「如此,她確實該死。」
「不!我不讓他死,我會殺光他的兒子和女人,我要他一輩子難受的活著。」
「你說的是你父親?」
「不然呢?」
余引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