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職第二百二十二章:野漁村眼見幾十個六級、七級的修者瞬息將自己團團包圍,余引看向巫婍。
巫婍冷漠上前收回金令后看向眾修,面無表情道:「都回去吧!」
眾修抱拳:「是!」
與余引目光相對,巫婍開口:「你現在就離開這裡,我可以保證三日內驚鳳樓不會對你有任何動作,如何?」
余引自不會信其話語,瞥眼道:「隨我上船!」
果然一如既往謹慎,巫婍也不再多言,開口吩咐道:「將所有人趕下船,就載他們過去就可。」
船上立刻有人應聲:「是!」
「所有人都下去,現在這膄船不載客,我們會全數退錢!」
「怎麼這樣啊!」
「耽誤我回老家呢!」
「本官乃形弗城城主,此番來就是會見你等的城主,爾等簡直放肆至極!」
「……」
眼見所有船客被趕下船,余引算是見識到這所謂一樓之主的威嚴。
隨著船揚帆離海岸越來越遠,船上一間房間,余引心裡鬆了口氣。抬頭見巫婍站在窗口正望著大海出神,開口道:「你放心,上岸後任你去留。」
「希望你說到做到!」巫婍頭也不回淡淡道。
……
船上共有三十六個船員。余引與酈道、皮良三人各分住一個房間住下,隨著時間流逝,余引感覺身體開始有些不對勁,知道只怕又要暈船,臉色頓時難看幾分。
夜色籠罩,幽海波濤。
燈火搖曳中,見余引神色難看,巫婍面露疑惑。
胃中翻滾頭暈目眩,余引呼吸粗重,半靠在床榻上緊緊盯著巫婍。
哇——
隨著胃中翻滾,他上前一把推開巫婍,吐了一海,隨即面色難看的縮頭。
原來是暈船,巫婍淡淡看他一眼道:「源力牽引護住心臟,稍許就好。」
臉色略顯蒼白看其一眼,余引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點頭。
隨著源力緩緩牽引,余引一愣,見果然有效,不由詫異看了眼巫婍,抱拳道:「多謝!」
巫婍沒有理會。
……
轉眼兩日過去,眼看就要到達陸地,瞧巫婍正在修鍊,余引上前來到她身前。
聽到腳步聲靠近,巫婍疑惑睜眼。
四目相對,目光閃爍片刻余引的臉試探性湊了過去。
眼皮微跳,巫婍連忙起身,不由冷冷看他。
余引起身逼近,巫婍連連後退。最終一個停住,一個呆住。
對巫婍,余引是真心喜歡,也可能是對方面貌,也可能是其他。不過他確實喜歡,如今離去不知何在再見,就不想再多留遺憾。
從抗拒再到掙扎,最終巫婍有些認命似的接受。
一番相吻,再是一番佔有,余引得償所願,巫婍則喘息無言。
對方並沒有想象中抗拒,余引疑惑道:「何苦這般模樣?」
「應早知你是什麼人,悔不該當初一念之仁留你!」巫婍抬目冷冷道,從那幾日余引與稻草人污穢,她就應該知道對方什麼德行,此時只覺無盡悔意。
余引啞然,眼看陸地已近,隨即在巫婍無言的目光下又是一番龍鳳合鳴方才罷休。
……
長空寂靜,白雲飄飄。船在一個漁村旁的海岸線下停留。皮良牽著馬在後,余引和酈道快步下船。
沙粒隨潮水滾動,眺望遠方魚村,余引道:「先過去弄些吃食再出發。」
酈道二人知道鱷龍馬無肉不歡,而船上又多是鱷龍馬不喜的魚肉,聞言不禁點頭,明白余引是在為鱷龍馬找食物。
帆船返航,夾板上巫婍若有所思望著余引等人離去的方向,隨即執筆一番書寫后從籠中取出一隻大雁便扔將出去。
一個暴修大臉中年男子上前道:「二樓主,這余引可要殺?」
巫婍瞥眼:「自是要殺!你另找個岸灣停靠,」
「是!」
深呼一口氣,巫婍低頭,以前殺人只為家族,但現在她只為自己。
午時漁村裡,余引三人牽著馬四下打量,本以為很快就遇到人。但發現四周荒草叢生,似乎是個死村,心下都十分詫異。
「殿下,是個荒村。」酈道道,上次三人出發時是在另一個海灣,這裡是三人第一次過來,是以皆沒想會是這般模樣。
籬笆泥牆上還有些發黑的魚乾和辣椒,根本不像人去久年的模樣。余引猶豫些許隨即走進一個還算寬敞的院子。
村子里大多為籬笆泥牆草屋,只有少數黃瓦房,而余引走進的便是一個形成L的兩棟類似硬山頂的泥瓦房子。
院子正中房門半掩,門口處有一具死去多時的黃狗乾屍,而四周雜草叢生枯葉飄零鍬鋤掃帚雜落。如此一番景象令余引皺眉,隨即徑直推門大步進去。
咔——
突然房上一個灰色物件落下,余引反應及時迅速閃身剛好躲過。再看凹凸不平的泥地上,只見一具乾枯皺皮不知男女的屍體硬邦邦躺在上面。
泛黃布衣,模樣可怖,余引愣了片刻隨即快速退出房間離開。野村乾屍,總覺十分詭異,就不想過多停留。
一路來到村口,只見一個木牌蓋下掛著一張泛白的黃布,皮良牽馬疑惑上前。便見上面泛紅寫著:「蒼天啊,貴族惡富橫行霸道惡如猛獸,它們是要食我等肉,它們是要嚼碎我等骨,這一去不知何時歸,只願有朝一日天神能看到,殺光這些惡人。」
靜靜看著,余引面色有些複雜,蘭樹村同樣有貴族惡富,從小他也沒少被貴族家的子孫欺負。是以很理解這布上的話語。
「如此說,這裡的人是被逼走的?但殿下為什麼會看到屍體?」皮良不解。
「應該是不願離去餓死的人,我以前聽長輩說過。很多奴隸就是因為背景離鄉被貴族富家抓捕方才成為奴隸。而有些人就是不願冒險,方才留守最終受不了自殺或餓死。」酈道沉吟道。
原來如此,余引點點頭。
「這個世界本就對平民不公平,要想立足,要麼就成為修者,要麼就成為富家。」皮良道。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又有多少人能做到?」酈道搖頭,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成功的。
余引側目開口:「不拼怎知結果?」
「殿下說的是。」二人點頭。
話雖如此說,但余引依然十分憎惡貴族,甚至冒出全部殺光的想法。
「走吧,趕路要緊,驚鳳樓想來不會這般輕易罷休,以後能不顯人前就盡量不顯人前。」余引道,心下就不相信偌大個天異國,自己不顯山不露水,驚鳳樓還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