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職第一百三十七章:親人沒有理會胖老者,高練試探性問道:「不知余兄弟是哪裡人氏?」
「蘭樹村!」
瞳孔不著痕迹收縮,高練又問:「余兄弟的母親可是叫龍孑?」
微微皺眉,余引疑惑,不明白對方怎麼會知道母親的名字。
渾身終於忍不住顫抖,高練強壓下不可置信心情,轉身就走。
禾龐眾人疑惑,只好跟上。
路上,高練猛的轉頭神色猙獰一把抓住身旁一個男子衣襟吼道:「你們所有人給我死死盯住他,如果我回來看不到他,你們全部都得死!」
「額……」男子一臉懵。
「高總管,您……」胖老者不解。
「事關重大,兩位稍待,我立刻去接公子過來。一切等我回來再說。」話畢,高練倏地變作白隼衝天而去。
見狀禾龐大驚:「高管家他是獸化修者嗎?」
「額上沒有印記並不代表就不是修者。龐兒,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回住所,等高總管回來再作計較。」
「各位,我等先行一步,告辭了!」
目送二人離開,餘下的眾人面色一陣變幻。
一個大漢道:「總管的話各位想必都已經聽清楚,回去盯著他吧。」
眾人無言以對。
千鳥武器店門口,朱妾等人滿臉迷惑。
「都回去吧!」看了眼余引,朱妾開口當先返回。
回到房間,余引沉吟著,他可以保證除開這次與高練只見過一面。而如今對方竟準確無誤說出母親的名字,心下便極為不解。
凱凱大地,長空中高練以極快的速度穿梭於雲層,飛馳小半天后,他落身在一處山林中的清幽小院里。
小院里只見一個青年正在精心雕刻一個雪獸,隨著手中火紅玉刀起落,凝結的冰塊簌簌掉下。
再看雪獸,是一頭體若巨象頭生刀角四目雙瞳獠牙巨齒猛獸,威風凜凜嗜血殘暴。
高練變作人身落在青年身後,急聲道:「登兒,我找到他了。」
「噓——」青年轉頭作了個噤手勢。
見青年居然還在玩弄,高練氣急,上前一腳便將雪獸的前足踢斷了一根。
擺弄冰雪的手瞬間僵住,青年滿臉殺氣的看他。
無視青年的目光,高練立刻道:「如果你還想找你娘,現在就跟我走!」
瞳孔收縮,青年愣住。
「帶上血脈尺,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三日後海域——
四樓客廳,余引、高練、青年三人目光相對。
「余引,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是,你很有可能是我們找尋多年的人。」高練看著余引正色道。
一路聽著高練述說,青年目不轉睛打量著余引,隨即從懷中取出一塊巴掌大的白尺,開口道:「這是血脈尺,只有同根同源的血親同時握住才會變成血紅色,你握住它!」
無動於衷看著二人,余引心下只覺得可笑,道:「如果鬧夠了,你們就可以走了。」
余引的表現一切都在預料中,高練道:「我想你一定很奇怪我們既然素不相識,我卻為何知道你母親的名字。現在只要你握住血脈尺,我就將其中緣故告訴你。如何?」
見青年也在看著自己,余目光微閃,如果不是因為奇怪這個問題,他根本就不可能單獨見二人。猶豫一番后便一把便握在青年手中白尺上,倒要看看二人想耍什麼花樣。
沒想余引竟這般果斷,二人都略顯意外,隨即目光緊緊盯著血脈尺。
一息。
兩息。
三息……
十息。
靜靜等待著,見十息血脈尺都沒變化,青年不禁和高練對視一眼,心下皆有些失望。
可是突然一縷紅光乍現,二人心中一驚,便見血脈尺從邊緣開始迅速變紅。在二人驚喜目光中已然變成了血紅色。
「咦——」余引詫異,血脈尺他自然知道,是以心下略顯愕然,但他卻絕可不相信自己還有什麼親人的存在,只覺十分荒唐。
「我名余登,按父皇所言,我應該大你三歲,如你所見,你是我的親弟弟。」
嘴角微抽,余引有些不信邪的奪過余登手中血脈尺細細打量。
確認余引真是自己的親弟弟后,余登倏地起身俊臉上滿是緊張道:「余引,告訴我,娘現在在哪裡!」
死死盯著血脈尺,余引眯著眼,確定其真如書上所言般后,無盡的疑惑便驟然佔滿心間。
難道自己真有除母親以外的親人?
為什麼母親從來沒告訴過自己?
自己的父親真的死了嗎?
無盡的疑惑瞬間湧上心頭,他沒有任何激動與失落,只覺得的是不可思議和一種奇怪的感覺。
「余引!」余登喝道。從小沒有母親的滋味讓他絕望和孤獨,是以現在只想親口問問母親,憑什麼要拋棄自己。
瞥余登一眼,余引扔過血脈尺:「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如果過來認親,只會讓人覺得可笑。」
余登冷冷盯著他:「立刻回答我!」
想到那場隨時在夢中折磨自己的大火,余引只覺心臟被捏住般難受,目路凶光盯著他道:「滾!」
啪——
一聲響亮耳光炸響,一旁的高練見狀頓時呆住。
啪——
又是一聲響亮耳光,余引不甘示弱看著余登。
眼見二人紅著眼迅速後退快速締結封印技,高練大怒猛的一掌拍碎木案,喝道:「夠了!」
瞧兩人都在皺眉看自己,高練轉頭看向余引開口:「九殿下,不管你承不承認,四殿下都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兄長,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四殿下從小是被我帶大的,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過的日子你體會不到。」
「我再最後問你一遍,娘在哪裡!」余登道。
砰砰——
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三人同時皺眉。
「副隊長,你沒事吧?」門外傳來楊夫的聲音。
沒有應聲楊夫,掃了眼二人後余引開口:「死了!」
「你說什麼!」高練大驚失色。
身子僵住,余登不禁死死盯著他。
想到母親最後叮囑自己的話,余引一陣沉默。
房間里死一般的安靜,余登深吸了口氣看他:「不管你說的真與假,現在立刻帶我過去。」
一場大火什麼都沒留下,聽到余登的話,余引忍不住笑了。
「余引,你別逼我!」余登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