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偉的城主府,寬風領著眾人進府,隨即立刻著手準備設宴。
就當余引和安陽明雪尾隨在後方低聲說著話時,東門艾在人群中低聲對想要找相認的張子月道:「現在余引情況比較特殊,先不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相識,產生沒必要誤會。一會我們再去找他。」
張子月面露糾結,她在學院經常和余引釣魚,二人關係十分要好。但知道東門艾說的有理,只好點點頭。
一旁庄九婧不著痕迹看了余引一眼,隨即沒有停留的離開。
趙纔則似笑非笑在打量余引,閃爍著目光不知道在想什麼。
加上在府門前提前等待的大批學員,幾百人片刻便浩浩蕩蕩全部魚貫而入。
「怎麼會有這麼多學院的學員?」安陽明雪疑惑道。
余引搖搖頭,他同樣不明緣故。
晚間,接風宴過後二人被安排進城主府不遠處一座院子內。而據余引得知,這周邊不少大院都被城主府臨時徵用。
一間廂房內,余引迎接安陽明雪進屋。二人此時皆為初嘗禁果,都不由迷戀其中,盡顯兒女姿態。
一番風流過後,二人便沉沉睡去。
砰砰砰!
就當兩人深陷夢鄉時,門外敲門聲響起。隨即同時驚醒。
打了個哈欠,安陽明雪疑惑看余引。
余引起身穿衣來到門邊問道:「是誰!」
門在有人笑回:「你猜猜!」
聲音有些耳熟,余引錯愕。自己根本沒來過這裡,這哪來的熟人。
打下床簾,床榻上安陽明雪又不禁再次睡去,似乎沒有想管到底是誰的意思。
隨著吱呀一聲門開,先映入余引眼帘的是個大紅燈籠,接著便是一張異常熟悉肥頭大耳的臉。
「東門艾!」他愣住。
東門艾還沒有開口,一旁張子月便笑吟吟道:「余引,還有呢。」
余引有些不可思議:「你們……」
「怎麼,不歡迎我們進去?」東門艾眨眨眼。
「不是,你們進來吧!」
示意二人坐,余引前去將來時燒的一壺茶給二人熱了熱。
東門艾笑看著他:「說來我們有好些日子沒見了,在學院時候還挺想你的。」
「嗯,余大……不余引你走後,釣魚就剩我和梁英姐姐一起,挺沒意思的。」
余引轉頭面色複雜:「其實我也不想走。」
「這……」二人微愣,知道他又想起那件事。
東門艾轉移話題笑道:「余引,你猜我們為什在這裡?」
端著茶走來,他搖搖頭。
「就知道你不知道,一個大任務呢。」
「大任務?」
「對,相比以前幾個任的任務,這次規模是相當的大。所屬我們全院的學員,幾乎來了一大半之多呢。」
余引皺眉:「究竟是什麼任務!」
「任務在白日想來你應該也有所了解,就是這個城主與你說的這件事。如今怒江決堤,如果不立刻控制修堤,待下次雨季來臨時,車城周邊小鎮必將會被淹沒。而我們此行便是為此而來。」
余引更加迷糊。
東門艾一笑:「你或許不知道,就是為修建這堤,這裡的原城主寬成立活生生被古獸吃掉。外加還有數百民工,鬧得現在人心惶惶誰都不肯再去修堤。」
「如今事被上報國家,而國家也十分關心此事,便敕令當地管轄的區節史不惜一切代價都要護衛修建岸堤工人的安全。那新上任節史大人不敢怠慢,隨即立刻下發任務給各學院並命令務必大量派出學員前來支援。於是我們便來了呢。」
再次聽到區這個字眼,余引道:「聽說八府瓦解分劃成五十區。不知我們學院現在屬於哪個區管轄?」
「你不知道嗎?」東門艾愕然,他還以為余引應該知道。
余引點頭,自己確實不知道此事。而且最難受的是自己竟然連家鄉在哪都弄不清楚。
東門艾正色:「如今八府分設成五十區,每十區以天、異、昌、盛、法為開頭,我們宣隆城如今周邊的車城、七星、復原等相連的共七座城便被划入法字型大小第六區。」
「每個區管轄城池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宣隆城現在確實屬於法字型大小第六區管轄。一區的執掌官員我們稱節史。不過你肯定猜不到管理我們法字型大小第六區的節史是誰!」
余引努力的消化著吸收的消息,下意識問道:「是誰?」
東門艾面露得意:「我沒見過,但你肯定見過,就是上次你去赴宴見到的我們城主黃家亭。最重要的是,我們宣隆城已經正式成為區都,成為七大城池的樞紐。要不了幾年,我想宣隆城的變化肯定翻天覆地。」
「黃家亭……」余引微愣,不禁想起當初那個在城內呵斥自己和去參加宴會遇到的那同一個男人。
「東門艾,你嘴皮都說幹了,先喝點水吧。」一旁張子月輕笑道。
抬起杯子一口灌下,但東門艾忘記茶樹是余引剛燒的,頓時被燙得一口噴了出來。
嘶——
倒吸一口涼氣,他瞪大雙眼,只覺嘴裡火辣辣的疼痛。
張子月錯愕,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你沒事吧?」余引上前關心問道。
擺擺手,東門艾欲哭無淚,只能有苦說不出。
「子吁,嘶……生下的密說八。」
見他連說話都說不清楚,余引嘴角忍不住一抽。
但張子月像是聽懂了他的話,對余引開口說:「余引,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五十區的事自己已經差不多瞭然,余引沉吟,猶豫些許看著她遲疑問:「嫿君導師她還好吧?」
沒想余引會問這個問題,張子月微愣。開口說:「感覺現在導師沒以前那般活潑了,我時常看到她一個人在河邊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余引不禁沉默。
「余大哥,當時究竟怎麼回事,你能不能告訴我。」張子月道,就連東門艾都不由看他,他們也只是知道余引出賣了學院,但具體的事卻都不怎麼了解。
想到派人刺殺自己的夏呈,余引皺眉。有些不想提起此事。
「余冷,是蔥地,你就告訴額。」東門艾道。
余引一陣無言。好說不好聽,這種事是自己自找的,實在不願說出。
東門艾道:「雞然你不賞說,那就算了。」
張子月見他面露苦澀,連忙轉口笑說:「余大哥,你可能不知道,現在我們學院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