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琅琊閣把林珙藏到了什麼地方?(揭秘)
「額……父親大人,您這腦洞之大,不去寫小說真的可惜了,說不定就一書封神了。」
「宮裡可是有大宗師的,而且像燕小乙那樣的九品巔峰強者,肯定不止一個,陛下定然還會藏上一些其它的,比如皇家內閣這樣的護衛隊,暗中護衛宮城。」
「我把人藏在宮裡,不就是去送死嗎?」
范閑有些無語。
琅琊閣雖然也不會妄自菲薄,自身的實力確實也算不錯,不然,如今也不敢光明正大地佔據一城。
可也不至於跑到皇宮去撩慶帝的老虎鬍子吧。
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大宗師!
心狠手辣著呢!
雖然范建不知道慶帝就是大宗師,但皇宮裡有大宗師的事,他肯定是知道的,范閑覺得,他這是在故意詐自己。
因為他實在想不出,琅琊閣會將人藏到什麼地方。
「如此說來,倒是為父猜錯了。那你倒是說說,將人藏到了何處?」
范閑又伸手摸了一下那滾燙火紅的炭火,看得范建嘴角一陣抽搐。
現在的九品強者都這麼豪橫嗎?
「我將人藏到了鑒查院死牢。」
他這輕飄飄,語氣極為平淡地一句話,聽在范建耳中,心裡已經翻起驚濤駭浪。
他那日罵陳萍萍無能,還真沒罵錯。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娃兒,你這麼大膽,你媽咪知道嗎?
居然敢將人藏到鑒查院,放在陳萍萍眼皮子底下……
你就不擔心你娘知道了會掀棺而起?
真當陳萍萍是瞎子啊?
對於這個暗夜之王的無邊恐怖,范建心中可是清楚得很。
可以說,范閑這簡直是在玩火。
另外一層驚駭,則是因為,范建也沒想到,琅琊閣無孔不入,竟然連鑒查院這等天下最為森嚴之地,都安插了自己的人。
如今的鑒查院……
已經不單純了。
難怪這麼多年,鑒查院一直都查不到琅琊閣的蹤跡。
你讓我查?
我就是,查你妹啊!
就在范建心緒稍微平靜了些,沒想到范閑又突然補充了一句:
「就關在肖恩旁邊。」
范建:「……」
他現在已經不知道改說什麼了,他想靜靜。
難怪鑒查院幾乎翻邊了整個京都,都未能找到林珙的其它「屍體碎塊」,可誰知道,人不但還活著,而且就關押在肖恩旁邊。
乖乖,整個京都,知道肖恩就關押在鑒查院的人,不在少數,可知道他的真實關押之地的人,少之又少。
除了幾個送飯的必要人員之外,就只有鑒查院的主辦知道。
雖然知道,卻也從來都沒有見過。
十多年來,只有陳萍萍真正見過肖恩,而且每次回京,他都會去探望一番。
琅琊閣不但知道肖恩的關押之地,而且還往裡面塞了人……
范建不知道自己此刻該說些什麼。
如此看來,琅琊閣安插在鑒查院的這位暗探,地位應該不低,難道……
是其中一位主辦?
范建被自己這念頭嚇了一跳。
其實他方才腦海之中曾閃過一個更為令人驚悚,嚇得他自己一身冷汗的念頭。
「會不會,琅琊閣安插在鑒查院的那個暗探,就是陳萍萍?」
這個念頭,足夠嚇人吧?
如若這個念頭是真的……
慶國可不是要地震這麼簡單,天都得塌半邊!
憶昔日,琅琊閣報復北齊錦衣衛,搶回小九屍身,那一戰,至今天下人依舊恍如歷歷在目。
特么地,堂堂錦衣衛總部,百分之八十的人,居然都是琅琊閣暗探。
身邊的每個人,平日里大家一起宣誓,誓死效忠陛下,效忠北齊,大口喝酒,大碗吃肉,一起抱女人。
一起談天說地,一起快樂逍遙。
可到了開打的時候才發現,身邊每個人都居然在捅自己刀子。
這你還能說什麼?
怎一個慘字了得。
很多人,刀都還未拔出,就被身邊人捅了好幾刀。
死亡、閉眼、斷氣前,估計內心都是崩潰的。
一群不講武德的同僚,有本事咱倆下輩子單挑!
也是那一戰,再加上前不久的天墉城一戰,相隔一日之後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一戰,琅琊閣之名,在天下,在江湖上,都已經達到了頂峰。
超級勢力之位,終於得到了認可。
今日,范建總算是見識到了琅琊閣的恐怖之冰山一角。
他現在更加好奇,鑒查院之中,究竟有多少人是琅琊閣的暗探……
他更想知道,陳萍萍現在的心理陰影面積是多少。
之後,范建又問了一些心中疑惑了許久的問題,范閑都一一解答。
除了《余年計劃》之中的關鍵部分所涉及到的機密之外,只要范建問到的,他都會一一回答。
今夜,是范府家宴,也是父子兩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認真坐下來談話。
談話的最後,范建突然語氣極為沉重地說了這麼一句。
「以後,若是發生了什麼不測,若若和思轍,我就交給你了。」
那瞬間,范閑心中是感動的。
因為這位父親,雖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甚至,他很清楚,很有可能會因為自己,最終丟掉身家性命。
可他最終,還是選擇站在了自己這一方。
哪怕,萬劫不復……
這份感情,是沉重的。
非常沉重!
也很令人感動!
所以,范閑沉默著久久不語。
因為他自己很清楚,其實自己並不是范建的親生兒子。
他沉默許久,盯著范建的眼睛,答道:「我也姓范,他們都是我的弟弟妹妹,自當護他們周全。」
就在他心中正疑惑著,范建不知為何,好像已經在懷疑他了。
懷疑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皇子的真實身份。
他心中正疑惑著呢,這時,范建突然問了一句豪無厘頭的話:
「你覺得若若怎麼樣?」
范閑瞬間懵逼,愣在原地。
「……」
怎麼感覺這話好像帶著些弦外之音的意思。
雖有驚愕,也不過稍縱即逝,畢竟也是一隻小狐狸。
他很快鎮定下來,一副牛逼哄哄的神情,答道:「我范閑的妹妹,那自然是這世間一等一的人物,知書達理,文采斐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乃是京都有名的才女……」
范建突然打斷他,「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范閑:「啊?」